第四卷 试验场 第四十二章 焚(第2/2页)



  “谁给这个孩子起的名字?是您还是您的父母,这都不重要,您变成他的大姐姐了吗……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他可真结实,他强壮有力,他……长得好像一个人,您觉得有趣吗?他16岁了,是个壮小伙子,咦?你想到了什么,您想跟您的儿子做爱吗?噢,您的理性一面可真是可怕啊,您想到了乱伦,是的,乱伦,人类最可怕的罪行,您觉得有意思吗?您喜欢和儿子做爱吗?真是太刺激了,我激动得浑身颤抖呢,埃玛。您那时候四十多岁吧,您还没有结婚,没有男人的爱抚,想必您生活得很艰难吧,您经常手淫吗?我想是的,一个尝过男人滋味的女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种感觉,您一定觉得欲火焚身吧,可不可以告诉我您使用什么牌子的按摩器呢?”

  “很遗憾,您没有和您的儿子做爱,您也没有再和任何男人做爱,因为……您发现您其实是一个很淫荡的女人,您用您的理性压倒了其他的一切,这又何必呢?他不知道您是他的妈妈,您可以勾引他,把他带到您的闺房,告诉他什么是人类的需要。您以为您不这么做就保持了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了吗?埃玛,我真替您感到可怜。”

  “您的儿子是一个孝顺的小伙子,在他从死去的养父母嘴里听说您才是他的真正母亲之后,他想起了您给他买的衣服,买的糖。您经常去乡下看他,不是吗?您时常带他去外面吃饭,有一次,您甚至带他来到您居住的城市,我真要为您赞美了,埃玛。米立特,您真是一位伟大的女性。”

  “您的儿子知道了事实真相后并没有怪罪您,噢,他还不知道全部真相,他还不知道他是在您出卖了您的肉体之后被生下来的,您觉得我这个解释合适吗?他是个好孩子,他知道您一定有什么苦衷,您对他很好,这令他很感激。他做了什么呢,在您退休之后,把您送到了俄勒冈最好的养老院,你真应该感到欣慰,您把他给了人,但是,他却真心对您好,哈哈,真是一个伟大的孩子啊。”

  “一个伟大的孩子……呃?这个说法不很准确呢,他有多长时间没有来看您了,一年,两年……他有六年没有来看您了,这是为什么?他也在压抑着内心冲动的欲望吗,不,不是,他不像您,他可是个好小伙子。那么,究竟为什么呢?因为他不能来,他不能让人知道他还有一个母亲,您也感到奇怪是吗?让我来给您念一段文章吧,‘1999年8月25日,俄勒冈州前议员比特尔。霍华德先生旅居波特兰市,晨练中遭人暗杀……据邻居举报,前一段时间曾有一黑人青年多次在附件徘徊……’还有这一条,‘2001年,……公司一高级雇员被杀……’还有这里……”

  “您觉察到什么了吗?是的,您的儿子,您可爱的黑色小宝宝成为了一个杀手,他来到了波特兰,他可能就住在您附近,但是,他不能来看您,他不希望有人知道他还有一个母亲,您对此作何感想?”

  “埃玛。米立特太太,噢,对不起,我又叫错了,埃玛,是的,埃玛。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感到难受了吗?还是,你觉得我在骗你?你想自欺欺人吗,埃玛?呆一会儿,你可爱的杀手儿子就会赶到这里,他拿着手枪,噢,也许他还有其他的手段。他会干什么?噢,他会杀死我,这真令人痛心,他又会杀人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好心人,一个告诉你全部真相的好心人。我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埃玛,你要不要听听?”

  “这世界上发生了一起强暴案,然后多出了一个杀手,我们都感到难过,埃玛,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只是时间上出现了一点小小的误差。埃玛,你是无辜的,你只是想要一个男人,这只是你和任何人一样都会有的低等欲望的表现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时间出现了误差,这叫人有些不能容忍,来,埃玛,我来教你如何修正误差,看看,这个家伙,很漂亮是吗?它能解决一切的烦恼,你看看,埃玛,这没什么好怕的,你自己造下的罪孽一定要由自己亲手解决。你的宝贝儿子,和强暴你的黑人男子生下的宝贝儿子,他,是一个危害人间的杀手,来想想吧,埃玛你会怎么做。罪过必须得到救赎,只有这个办法,这个办法可以解决一切的烦恼,来,摸摸它……”

  “喂,你这个混蛋,你想把我妈妈怎么样,放开她!”

  “亲爱的埃玛,你看看,杀手来了,那个你曾经全部性欲的寄托,埃玛,你看看,你会解决一切的,这需要勇气,不过,就像你当初站在那里等着被人强暴一样,你会做的。埃玛,你看,我来帮你了,我是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我会救赎你,我们一起,‘砰’,‘砰’,哈哈,哈哈哈哈……”

  ……

  “啊!”沃勒医生一下子坐起来,满脸惊惧,大口大口费力地喘着气,他的后背都湿透了。他的肩膀一起一伏,汗水顺着鼻尖滑下。

  那加闻声从对面的房间跑进来,“作恶梦了吗?”她把他的头抱进怀里,她的薄衣服瞬间就被浸湿了。

  沃勒还在“呼呼”地喘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平静。

  “好点儿了吗?你刚才的样子真吓人。”

  “嗯……呼……我终于知道那混蛋在干什么了……”沃勒断断续续地说。

  “他做了什么?”

  “试验,是试验!人性的试验,这家伙把人类当玩物,这家伙……”沃勒突然说不下去了,那加满脸疑惑。

  “丹,丹尼斯……”

  “丹尼斯怎么了,那个老黑人?”

  “我……我实在不该去找他的……我,我要出去。”

  “不行,你哪儿也不要去,”那加一把把医生按到床上,“要去的话,我叫威廉他们过去就是了,你必须休息一会儿……”

  沃勒医生不再坚持,那加一直守候直到他又睡着

  ……

  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一架轮椅上,一个看起来八十多岁的女人,低垂着头,双手无力地搭在扶手上,她低着头,越垂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