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 50.愚者的试验场(第2/3页)



  “我先是请了假,潜入这个城市,然后等到案发的时候,再以探员的身份来到警局,我要看着那些曾经嘲笑我的人们绝望的表情,我要看看萨姆兰的悲哀,我要……”

  “闭嘴,鲁夫,你说的够多了……”

  “不过,医生,你为什么刚才没开枪,还是因为,你不能开枪。对于你的左手,我很久以前就感到好奇了。我本想让你在那盒火柴上留下指纹,不过,当我真正见到你的时候,我才发现你左手一直带着手套。你已经习惯了用左手触摸任何不属于你的东西,这可真是好习惯,我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沃勒医生,会不会,你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我听说过没有左手的中国杀手的故事,会不会那个人就是你?你想摆脱那些血腥的日子吗?你想平静地生活下去吗?可是,一旦你开了枪,你就立刻又回到了过去。你是杀人的人,是一个杀手。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是为了死去的朋友报仇,这一点和我所做的是一样的。你可以把我的秘密揭露出来,但是,我有可能因为司法和精神医学的空档不受惩罚,对吗?医生,你必须作出一个选择,成为和我一样的复仇杀手,回到过去,或是……对了,医生,你的分析有一个空缺,你还不知道我是怎么杀掉观察者和卡洛斯的呢。他们都和你一样闯进我的房间,但是,都死掉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医生,也许……我有一个帮手……”

  一丝犹豫,仅仅一丝犹豫,从鲁夫手腕甩出的的尖刀插进了沃勒的右肩窝。鲁夫弹了过来,头撞在医生的脸上,医生向后倒去,鲁夫手握着刀子,捅得更深了,柯尔克巨蟒掉了下来。

  外面响起重重的撞门声,鲁夫捡起了手枪,“萨姆兰那老家伙也在外面吗?”

  鲁夫右手卡着沃勒的脖子,左手的枪对准医生的头,“你完了,这不过是一场游戏啊。”

  门被撞开了,鲁夫的枪口转向萨姆兰,老警官的枪口也对准鲁夫。

  枪响了,只有一声枪响……

  鲁夫的身体晃了晃就向后面倒去,胸部中了一枪,他的头连着一小段儿颈椎握在了沃勒戴着手套的左手里。

  萨姆兰把沃勒扶起来,他们看着那具没有头颅的尸体,又看看沃勒手中的脑袋,沉默不语。鲁夫说的话里,究竟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没有人可能知道了。沃勒突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跑到尸体边上,扯下了它的衣袖。鲁夫的右肘下面什么也没有,沃勒干脆扒下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没有,哪儿也没有他想要找的东西……

  警方很快赶到了出事现场,因为他们接到报案说,FBI探员鲁夫先生从房间里失踪了。等到警员赶到,他们在那里只看到了大滩的血迹。在鲁夫房间对面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具女尸,经饭店的工作人员辨认,她是30日晚上在前台值班的小姐。这个房间属于一个叫做伦克的男人,他也不知去向了。警方的后续调查全部失败,因为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伦克这个人存在过,他的所有身份证明全是伪造的。这世界上也再没有面具杀手出现过……

  4月1日愚人节凌晨2:28,“白鲨”斯塔尔斯冲着热水澡,他披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听到了门外一阵响动。他警觉地取出手枪,轻轻走下楼,却没有发现有人侵入的痕迹。他打开房门,四外观瞧,也不见人影。

  门边有一张小小的纸条,那上面只写了几个字:“愚人节快乐”。“白鲨”愣了一下,忽然急急忙忙地冲进自己的卧室,窗帘大开,他的相机已经不知去向。桌子上一张小小的纸条被风吹在地上,上面写着,“真相不必大白”。“白鲨”把纸条钻成一团,那个相机里面有他几小时刚刚拍下的照片,那张赛斯.沃勒瞬间扯下鲁夫脑袋的照片……

  凌晨3:30,一辆“宝马”家用型驶离了这个城市,车里坐着一对男女,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凌晨4:05,萨姆兰盯着自己桌上的那张塔罗牌,忽而想到了什么。他把沃勒医生的名字重新排列,“Seth.Verlo”就变成了“TheLover(情人)”,萨姆兰翻凑庹攀字为VI(罗马数字6)实为第7张牌的两种牌意。看着看着,他突然想起乔纳森先生说过的一句话“赛斯.沃勒这人非敌即友”。

  萨姆兰马上跳上汽车,向乔纳森先生的家驶去。等他赶到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空……

  “呵呵,那加,你做的很出色,这一次的费用,我已经汇到你的帐户了。”

  “可,可是,乔纳森将军,我想知道的……”那加还想说什么。

  “那个,你不需要知道。”

  对方挂断了电话,那加狠狠地把话筒扔到了一边,“‘情人’,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你本来就不该知道,那加……”乔纳森先生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在社角洋子小姐搀扶下走出公用电话亭。

  “一个小小的意外,鲁夫的出现可能干扰了我们的后继观察,不过,这也有可能是一件好事,他刺激了沃勒向着我们预测之外的方向发展。嗯,你怎么看,洋子?”

  “我不知道,将军,不过,赛斯压抑的本我会不会发生变异?”

  “这个也不是我能预测的,我有些搞不懂,一个没有本我的人是怎么识破鲁夫那些把戏的。呵呵,我的小白鼠……”

  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拉开了车门,“请吧,将军。”

  这辆黑色加长“林肯”也消失在黑幕中了……

  4月1日上午9时,萨姆兰正式退休了,他身着便装参加了卡洛斯的葬礼。打开一瓶威士忌的瓶盖,把它轻轻放在卡洛斯的墓前。他唯一一次看他喝酒,就是威士忌,他唯一一次……

  萨姆兰到最后也没能为卡洛斯争取到一块荣誉奖章,看着身边的卡莱尔和埃迪,看着琼斯、弗莱德和高尔夫,环顾身后的米尔和一干警员。萨姆兰想起了他自己当年的老搭档。

  ……卡洛斯,我最后的荣耀……

  大约一个月后,在美国西部的一个印第安人集居的小村子,来了一个神秘的中国男人,他和他们一样都是黑黑的头发。他温和的举止,优雅的态度使他很快就赢得了众人的欢迎,很快成为他们的一员。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漂亮的白人女性,她温柔贤惠,她热心地帮助每一位村民,她同样赢得了他们的爱。在这里,没有谁关心他们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