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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得这么浅?”御手洗惊讶地说道,“噢,对了,因为地势高低和那边不一样吧。”听起来声音像是很高兴。“OK,各位辛苦了。这就行了。有你们的帮忙,我的推理又往前足足推进了一大步。可以把土填回去了。艾维,你见没见过地下室北边的墙上有个直径十英寸的圆洞?”

艾维摇摇头说:“不,没见过。你还是接着说刚才提到的地震那件事吧,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谁能感觉到地震?谁感觉不到?”

不过御手洗只是用右手食指抵住自己的太阳穴默默地思考起来,显得心不在焉地问:“嗯?你说什么?艾维。”

于是艾维不得不把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噢,你说那件事啊。黄栋和绿栋的人能感觉到,而红栋和蓝栋的感觉不到。”听御手洗的口气,似乎觉得这种愚蠢的问题根本不值得回答似的。

“你在说什么?”但是特芙拉却感觉很意外,仿佛受到很大的震惊似的。

“这么解释不知道是不是能听懂。相对面的两栋屋子为一组,你们被分成两组。住在红栋和对面蓝栋的是感觉不出地震的一组,而黄栋和它对面的绿栋里的人则能感觉到有地震。但这又说明了什么呢?”御手洗双手抱在胸前说道,“不过,现在又发现地下有管子连在一起。清真寺屋顶上转动着的无数螺旋桨,装着许多铅板的地下室,地下室的门在二十四日夜里被关上,地下室北边地底有管子,掌握了这么多线索还不能判断出什么的话,那我就太无能了。等等,感觉到发生过地震的人,只不过占一半。而且这里还有另一个条件,这次地震是在地下室的门关上后才发生的!对了!艾维,你从二十日开始就住在清真寺里了,二十日到二十四日之间发生过地震吗?”

“没有。”导演摇了摇头。

“这下面呢?”

“下面什么?”

“下面地下室的门啊!是开着,还是关着的?”御手洗焦急地问道。

“一直都是开着的。”

御手洗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一直望着天空。

“这和我设想的一样。地震是在地下室的门关上后才发生的,完全可以理解为如果门没关,就不会发生地震了。虽然还不能肯定,但目前为止还没有例外。关闭这间地下室的铁门与地震之间的关系,就像政治与贪污一样是紧紧连在一起的,缺少其中一个,另一个绝对不会发生。同时,有一个存在,另一个就一定会出现。”

御手洗低着头,好像在说服自己似的说道:“还有,关于拉里·霍华德。对了!不会错的。各位,我可以打赌,他和杰洛姆·米兰德不一样,拉里·霍华德不可思议的死一定是和我们脚下这间奇怪的屋子有关系。因为米兰德是在地下室的门关起来之前就死了,但霍华德却是在门关起来后才死的。把拉里·霍华德杀死后高高地挂在空中的,就是我们脚下这间地下室。”御手洗大声地下了结论。

“地下室?”特芙拉说。

“是的。不是上帝干的。”御手洗回答道,“OK,咱们再往前推进吧。那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晚上,也就是昨天夜里。卡罗尔·达内尔被杀了。”奥利佛说。

“不,那以前发生过地震。”特芙拉说,“刚才我说过,当时的事我记得很清楚。我从床上跳起来,不只是因为剧烈的摇晃,我还听到像是女人尖叫的声音,所以我才会爬起来,跑到采光玻璃底下看手表,那时刚好是两点整。然后我下了梯子想和下面的乔伊斯说话。喂,乔伊斯、乔伊斯,我用这样的声音叫他,但是他呼呼地打着鼾,睡得正沉,所以我只好打消了主意,又回到床上。”

“能感觉到这次地震的人,对不起,能不能举起右手来?”御手洗说。结果住绿栋和黄栋的人都举手了。

“杰克、保罗、艾维、约翰、罗德、巴特、山姆、阿道夫,全都住在绿栋和黄栋,住在红栋和蓝栋的人都没感觉到。虽然住在黄栋和绿栋的人中,有个别人没感觉到地震,但住红栋和蓝栋的人却完全感觉不到有地震。好了,谢谢大家,请把手放下。那么,玲王奈,你这天晚上吃过药吗?”

“Yes。”

“那你当然就感觉不到了。感觉不到而依然熟睡了的只有乔伊斯·伊兹那和沃金森先生,其余住红栋和蓝栋的人都感觉不到有地震?”

大家都摇了摇头。

“OK,这里我们可以再次确定一个规律,住在黄、绿两栋的能感觉到地震,而住蓝、红两栋的则感觉不到。我们再往前探讨吧。艾维,然后呢?”

“吃早餐的时候,我只对蓝栋和红栋里的人提起过地震的事,难怪没人知道。好了,然后我又躺回床上,接着对讲机响了,当时应该在两点半左右了吧,我接通后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接着就听见她大喊‘玲王奈’。”

“啊?”沃金森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果然如此。难怪你至今不肯说出来。”

“发生地震他感觉不到,而导演这么小声说话他却听得很清楚。”御手洗说。

“后来对讲机就不出声了。再后来我怎么喊都没回答。”

“她倒在走廊中间了。”奥利佛说道,“卡罗尔用对讲机发出的求救声,可以理解成是她临死前最后的呼救吧?那么她呼叫的地点应该就在走廊里。那么,她为什么半夜要到走廊去?”

“也许就是玲王奈把她叫出来的。”说这话的人当然又是沃金森。

玲王奈不满地给了他一个白眼后说道:“说了你们也许不相信,我每天睡觉时会把一层的床顶到门前,让门从外面无法推开后才睡。所以我处于意识模糊不清时,不可能移开沉重的床把门打开……”

“但你后来不还是出来了?”沃金森说。

“我想,那是我觉得走廊那里有动静,才出去的。”玲王奈说。

“你说‘我想’?‘我想’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记得不很清楚。我想,我一定是听到了走廊里的尖叫声,以为外头发生了什么挺严重的事才起来的。我一直都醒着,因此我想我才会移开床到外面去。我要说的是,如果没有发生什么要紧的事,我是不会特地移开沉重的床到走廊去,不会因为只是想散散心就到外面去,因为床太沉了。”

“你老是说‘我想’、‘我想’,好像在谈论别人的事似的。各位,难道这种话还值得大家信任吗?”

“玲王奈房间一层的床确实被移动过,卡罗尔房间里也一样。”奥利佛说。

“这么说,如果没有出现重大的情况,卡罗尔也不会半夜想到外面去的吧?为什么她要离开房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