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解开密室

1

“浅川的被杀,凶手肯定是水间!如果他不是凶手那就一切都无法解释了!”

牛尾大为不满地说道。

“是无法解释,可那家伙的手段高明,咱们不是还抓不着证据嘛!?”

大上在一旁用激将法对牛尾说道。水间与浅川被杀的关系是推测。因为关于水间“不在场证明”的印象至今也没有被打破。一旦打破了,那么他只能束手就擒。

“水间真是个涩柿子!我们两个人竞然弄不过他一个人!而且他还对三个人下了手,其中一个人到底怎么死的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到现在为止,我们连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找到!”

“水间肯定去过杀死浅川的现场。如果不是这样,那个‘帝都兄弟’的住宿卡是不会出现的!”

“要不咱们再去一次现场?也许会找到什么的。”

“去地铁饭店?”

“不,去一下当天夜里水间住的‘帝都兄弟’!”

“已经去过好多次了嘛!”

“‘现场百回’嘛!好好看一看肯定会发现以前未曾发现的盲点的。”

于是两个人又去了一下‘帝都兄弟’饭店。他们来到总服务台后,上次接待他们的经理迎了上来:

“还有什么疑点吗?”

他问道。此时他的态度不再“热情”了,而是流露出对他们反复地到来会给饭店声誉造成不好影响而不满的神色。他的这种考虑也不无道理。

“对不起,我们可不可以再看一下4423和4424号房间的情况?刚才我们问了一下,这两个房间都是空的。”

在打算进一步调査时,牛尾和大上已经在总服务台打听好了,以防经理拒绝。果然这名经理面带愠色地走在前面带路。他们得知,从5月下旬至6月这里要接待一个国际性的大型会议。

“后来那个房间里的杀虫剂气味怎么样了?”牛尾问道。

“一个星期后就没有了。因为客人少把我们救了,要是开国际会议,客人一多就麻烦了。”

“知道是谁干的吗?”

“我们没有査出来。”

“没有想过是不是水间干的?”

“水间先生?!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水间住的时候是空的,他洒了杀虫剂后换了出去,而别人也不会再住那间了。”

“可、可他这么干总要有什么理由吧!”

“我们就是为了找到这个理由才来麻烦你的。”

牛尾看了一下经理狡黠地笑了。

他们来到了4423号门前。由于客人极少,这种价格的套间更无人问津,所以静得如同海底一样。

“看一看4424吧。”

牛尾对打开了4423房门的经理说道。从4423通过4424溜出去的方法牛尾和大上已经明白了,剩下的只是如何再返回到4424里。

经理打开了4424的房门。

“客人可不可以不用钥匙就进到房间里?”牛尾问道。

“不可以。”

经理莫名其妙地答道。如果不用钥匙就能进房间,那客人住在这里还有什么安全和隐私可言?但是水间就是不用钥匙又进到了4424室的。

“不可以吗?”

“不可以,钥匙可以。”

“没有另配钥匙,半开着门有可能被服务员锁上,那家伙到底怎么回去的呢?”

牛尾自言自语地说道。大上蹲在门锁旁仔细看了看,突然“啊”了一声。

“怎么啦?”牛尾盯着大上问道。

“牛兄,你看这里,贴了一点塑料透明胶带。”大上指着一处说道。

牛尾也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在锁的对侧、锁舌出入的槽里,贴着一小块塑料的透明胶带。

“为什么在这个地方贴胶带?”

牛尾歪着头不可思议地思索着。如果手动式的锁,要是外出时用胶带“填”住舌槽,实际上锁就处在没有锁住的状态。而且这样从外表还看不出来。开门时一用力就可以“打”开。

而这是一个自动锁,是通过外出时在门内拧下锁卡、关上门后就完全锁上了的。

如果屋里有人,可以拧开锁卡,不用钥匙也可以开开门,而屋里没有人时就必须用钥匙了。

“如果胶带是贴在锁舌上的,门锁就不起作用了。”

这是因为如果贴了胶带,关门时锁卡由于受不到外力的撞击,它就不会锁上,仅仅是把门“带”上了。

所以从外面看起来门是“锁”上的,推一下门也推不开,但实际上用手一拧门把手就可以开开了。

凶手作案后返回房间时只需轻轻一拧门把手就可以进屋了。而门上这一块胶带是凶手清除自己作案痕迹时留下来的。“说不定还可以査到指纹呢。”

“让法医来办吧。”

于是牛尾和大上没有取下那块胶带,连同指纹的事情都得由鉴定人员来处理。而且在那一小块胶带上还发现了血痕样的物质。

鉴定的结果证明,上面的血型是浅川真的。也就是说,住在地铁饭店的浅川真的血,沾在了帝都兄弟饭店水间达彦住的房间门锁上。

于是搜査总部再次以重要参考人的名义要求水间达彦来到搜査总部。

再次被叫来时,水间明显地有了不安的神色。似乎他有什么预感了吧。

“不好意思,又让您来一趟。”

那须警部若无其事地把水间迎了进来,并端上了茶水。力图解除水间的戒备心理,麻痹他的意志。

“这次是什么事件?不是说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吗?”

水间摸不清警方的底细,便来了一个投石问路。

“噢,费不了多长时间,因为我们又有了新的发现,所以特请您来征求一下看法。”

那须还是卖着关子说道。

“新的发现?”水间一下子紧张起来。

“先生在10月30日住在‘帝都兄弟’时,在住4423号房间之前先是住在4424号的。”

那须突然一变刚才的温和,两眼直逼视着水间。

“啊,是吗?”

水间含糊地应了一句,端起茶杯。他喝了一两口茶水,但看上去他根本没喝出是什么味道。

“是的。因为饭店有这个记录,而且当时先生说4424的房间里有一股什么味道,要求换到了4423。”

“好像有那么回事儿。”水间尴尬地点了点头,

“那么,你在10月30号那天一晚上都没有离开4423号房间吗?”

不知不觉间,那须把“先生”改称成了“你”了。

“上次我都讲过了,你们一问N社的大前君就可以明白了。”

“我们问过了。”

“那还有什么问题?!”

大前先生说他在10月30号一直待在4423号房间的会客室里,但是他并没有一直看着你在隔壁。“

“胡说!”

“大前先生不会说谎的。你待的卧室和大前先生待的外间之间有一道门,一直关着,所以大前先生不可能‘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