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最后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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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宿地铁饭店杀人事件和高尾墓地杀人弃尸事件以及多摩湖畔杀人弃尸事件都已经解决,但暮坂润子被杀一案仍然悬而未决。

“能不能认为暮坂润子敲诈浅川和军司而被他们所杀?”搜査总部里有人这样提出看法。

“根据那名目击者证明,润子的车和宝马相撞,润子在昏迷之中3000万日元和杏子的尸体被人进行了交换;这样一来,昏迷中的润子怎么会知道宝马车主的?”

有人反对这一看法。

“昏迷了就不会确认对方了。”

“就是没有昏迷,又没有得到名片,一个偶然相遇的人恐怕也很难确认他的身份吧。”

“车牌号码是可以査到车主的。”

“要是这样她应当找到水间头上的。”

“会不会她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浅川和军司?”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这个可能的几率太低!即使润子去敲诈浅川和军司,她也得不到什么嘛!‘敲诈’一对无赖,那不是如同去招惹马蜂吗?”

所以认为杀死暮坂润子的凶手与浅川、军司无关。

暮坂慎也看了报纸上刊登的水间达彦的坦白供词,知道自己的看法是正确的了。《女精》被改题为《冬之虹》的内幕是与水间和宫地杏子有关。

杏子的尸体被解剖后被返还给了妹妹由起子。火化后由邻居们帮忙进行了法事。慎也也参加了这些事情。虽然葬礼冷清了一些,但由于暮坂慎也的到来,由起子心里非常高兴。

她决定将姐姐的骨灰暂时存在附近的一家寺院里。正好这个时候报纸上刊登了水间的供词。

慎也帮助由起子安放了骨灰。这是武藏野市的一家小寺院。寺院的周围还残留着当年武藏野这个古代名胜遗留下来的一片杂木林,由于兴建住宅和公路的开通,这里也不再有当年那迷人的自然风光了。

“一看到杂木林,她就想起了死去的姐姐。”

由起子把眼睛从杂木林那儿移开。在林子里还有一只只的乌鸦,给人一种不祥的兆头。

“姐姐你好可怜呀!”

慎也一时也找不到安慰由起子的话,也许埋杏子的人还是自己的妻子呢。但由起子似乎不知道这个可能。

“没有办法,这就是命运吧。”

由起子沮丧地说道。

“可她是什么人埋的呢?”

慎也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尽管有可能是润子埋的,但他不相信润子敢一个人在深更半夜来埋个死人。在人世间匆匆走过的润子生性胆小,她是不可能干这种事情的。

慎也和润子过了半年的婚后生活,他深知润子的脾气秉性。

“会不会是浅川和军司他们干的?”

由起子的脸上露出了可疑的表情。也就是说,宝马和“MKII”相撞后,3000万日元和尸体进行了“交换”。

当然这是基于那个目击者的推测,目击者没法确认3000万日元和尸体是否真正进行了“交换”。

“要是这两个人干的,干吗不埋得深一些呢?”

慎也暧昧地说道。

“是的,也许是故意想让谁发现?”

“而且那个坑挖得太小了一点儿。”

“姐姐是被东京杀害的,浅川和军司也都是同样的命运。”

“被东京杀害的……”

慎也也想起来这三个人都是从乡下来东京的人。他们来东京寻找成功的机会,在“壮志未酬”时却“身先死”,的确“东京”是个无情的杀手。

润子从东京回来后被杀了。难道这个凶手也是“东京”吗?水间说他没有杀死润子,的确水间杀死润子的动机很勉强。不会仅仅是被她认出来(而且那时他并没有杀死杏子)就动杀机的。

另外,放有杏子尸体的车被浅川、军司偷走,和润子的“MKII”车相撞时,不在现场的水间不可能与润子有“接触”的机会。浅川和军司又不是那种老谋深算的凶手性格。那么到底是谁杀死了润子的呢?

润子在回家的途中遇见了凶手。不,也许她是以回家为借口实际上去见凶手的吧。她为什么要去见凶手?或者说为什么凶手要把她叫出去?

凶手为什么要把润子叫去呢?凶手可能是个女的,但从一口气勒住脖子致润子于死地来看凶手应该是个男人。

一个男人可以把刚刚结婚半年的新婚妻子叫出去,只能认为这是和她婚前有关系的男人。警方也怀疑这一点并对润子生前的男性关系进行了彻底调査,但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也许隐蔽的非常彻底、巧妙吧?

风尘女子与特别的男人隐瞒关系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不过没有婚前关系也会受到威胁的。应当有这种可能。慎也心中一惊。

“你在想什么?”

由起子奇怪地看着慎也问道。于是慎也决定把这件事对由起子讲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关于你姐姐的死因和隐匿尸体一事也许有这个可能性。”

听了慎也的话,由起子也非常震惊。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这么说你想的和警方想的是一样的?”

“不,我不认为润子能干这种事。”

“那是谁埋的我姐姐?和水间的宝马相撞时你夫人的‘MKII’被证实了吗?”

“从现场找到的钥匙来看,似乎只能这么解释。”

“这么说……”

“我有一个想法,会不会是润子有一个过去的男友,威胁她才杀死了她?”

“会是什么样的男人?”

“只能认为是同谋犯。”

“同谋犯……什么同谋?”

“那个教授不是目击了浅川和军司从‘MKII’里劫走了3000万吗?如果润子是抢走家父钱的人,那么她一定担心这件事会被受害人的儿子、她现在的丈夫知道而整天担惊受怕的!”

“对,那么她就要有求于同谋犯商量对策。”

“从一个人劫走那笔钱来看,不如认为是两个人共同劫走那笔钱更合理一些。也许当时润子要阻止那个人这样干,但那个男人执意抢走了那笔钱。结果她的默认就使她成了同谋犯!”

“可是那笔钱不是被浅川和军司又劫走了吗?”

“而且你姐姐的尸体放到了车上。这样一来,润子想阻止也没有意义了。于是两个人只好埋了你姐姐,这样他们就成了重大事件的同谋犯了。”

“于是那个男人就用这个来威胁你夫人?”

“有这个可能。”

“你夫人的被杀是不是因为威胁不成了?”

“啊,对。”

但这种解释有些矛盾。

“能不能反过来想一想?”

“反过来?”

“对。也就是说夫人威胁了凶手?”

“对呀!可威胁什么呢?没有这个必要吧?”

“夫人没有必要威胁凶手,但夫人的存在本身对凶手就是威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