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错版邮票的告发(第3/4页)

弦间认为肯定如此。

回想起来,弦间的一切成功都是来源于女人。从与那美结婚后走运,到事前捕捉到与萨森国际公司合作项目,直至发现高守和初枝的私通,都是依仗女人。除了女人,他一无所专。但这也是优秀男人的才能,幸运的要素就包含在这才能之中。

弦间如今对自己的“才能”充满自信。现在做任何事情,幸运之神都会偏向自己。

幸运,才是男人才能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弦间增强了自信心,并在这自信的基础上决定使用两名部下。“因为高守和初枝有私通的严重嫌疑,所以要调查跟踪这两人的行动。”当接到这个命令后,就连长着豹子胆的水野都流露出吃惊的样子。弦间对他们说:“就我个人而言,也不想去打听董事长家的私事,但如果这是事实,就不能视而不见。倘若是毫无根据的谣传,那则是众望所归,但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两人搞上了。我也知道你俩也难办,但这就是我们的工作。拜托了。”

“明白了。”

“对董事长那边,在没查清是否为事实之前什么也不要说。”

“我是这里的职员,所以,我不会直接向董事长报告。”

“那就好,你俩的工作表现,我会充分向董事长美言的,今后可要加油干啊!”

虽然还有不能完全信赖之处,但这两名部下确实干得不错。他俩似乎有不可告人的历史,但若如此,则正好和弦间同类。弦间准备等自己坐上人间雅座以后,就好好报答他俩。

水野和本田雷厉风行,一星期后,水野便来向弦间报告:“哎呀,真让我们大吃一惊!两人确实有关系啊。昨天,本田和我分别盯着初枝和高守,傍晚6点钟左右,初枝开着自己的汽车从南青山公寓出来,高守则驾着公司的车子,从位于大手町的总公司出发,到了赤坂东急饭店门口后换乘出租车,两人先后进入了目黑站附近的情人旅馆——‘平安朝’旅馆。”

“然而,仅凭这一点,并不能断言两人进了同一个房间呀。”

“幸运的很,大概是他们出来时太大意了,两人在旅馆里一起待了两个半钟头后,又一起从旅馆出来乘上初枝的车,我们立刻把这个场面拍了下来。”

水野递来的照片上,以一幢宫殿式旅馆为背景,高守和初枝同乘在一部汽车中。好像是远距离拍摄,照片有点模糊,但他俩的特征清晰可辨。

“干得漂亮!这可是赖不掉的证据哟!”

“我真不明白,那高守竟会染指董事长的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男女私情,不能用常理评论。对了,你们用闪光灯了吗?”

“没有。因为当时光线还可以,而且用的是高感度胶卷。”

“那么,他们二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尾巴被人揪住喽!”

“是的,很可能不知道。”

王牌还是等到出其不意时打出去效果最好。弦间面对置于俎上的一个大猎物,正舔着舌头思量着如何烹饪呢。

3

伊朗局势更加紧迫了。11月5日,稳健派的国家总理向巴列维国王递交了辞呈。6日,国王任命国家军队总参谋长为新总理,开始了军人参政。评论认为:这种向军人政权的转换,说明国王对民主政权丧失了信心,认为它不能收拾现在的动乱。然而,依靠军人政权对反王判反政府的暴动采取的强行镇压政策,招致了民众的反感,反而将反政府运动的火种撒向了全国,并化作革命的动力,随时有爆发的危险。

伊朗的一天原油生产量为570万桶①,现在却降低为130万桶,出口几乎处于停止状态。如若如此继续下去,势必再度出现1973年时的那种石油危机。

①石油计量单位,约为159公斤。

使安中商事蒙受灭顶之灾的事态发生了。不愿受伊朗动乱波及的下加利福尼亚州政府将所持全部股票转让给了萨森,从与SIC合资企业中脱身而逃了。

安中商事唯一信赖的基础——州立公司,如今成了萨森持有全部股份的一家民间公司。SIC的后台是州政府,后面还有墨西哥合众国政府支撑着——正是这种思想意识,使人对SIC这个项目充满信赖,觉得它是艘能够穿洋越海的不沉之船。

这个支点土崩瓦解了。以前毫不犹豫、无忧无虑接受安中商事开设LC业务的日本各家银行迅速开始冻结了这项业务。倘若不接受开设LC,SIC的资金抽出立即就会停止。

如果继续这种业务,以前注入SIC的巨额贷款就不能回收,成为将安中商事拖入死海的沉重包袱。安中商事觉察到这一危机时,已经陷得过深而不能自拔了。这就像一对连体双胞胎,若强拉硬拽地分开,只会使二者同归于尽。为了拯救一方,另一方就必须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深入下去。

明知对方根本不会来拯救自己,可仍为暂时得到镇痛而注射麻醉剂。这种麻醉药也相当危险,它可使安中商事全身麻醉而一卧不起。

如今任何人都能看出,安中商事就是一条摇摇欲坠的船。它只不过是靠着仅有的平衡浮力,苟延残喘,漂浮在水面。正因为它体积巨大,所以一旦失去平衡,就会顷刻沉没。

看到安中商事的沉重危机,墨仓商事的职工个个搔首挠腮。只有一步之差,自己险些遭受那种厄运!

财团的中坚力量——商事公司的挫折影响着整个财团。对在关键时刻能同萨森一刀两断的墨仓这一英明决断,银行方面给予了高度评价。与安中的悲惨命运截然相反,整个墨仓财团的形象扶摇直上。

在这时期,弦间向高道报告了高守和垣内初枝的私情。高道极其冷静地听完了弦间的报告。可那近乎异常的冷静,正说明这事对高道起了作用,高道正下定一个巨大决心。

表面上风平浪静,一如昨日,但不久弦间便从水野那儿得到报告,说垣内初枝已从南青山的高级公寓搬出去了。

“搬到哪儿去了?”

“搬到中野一带低档公寓去住了,并听说她又出去工作了。”

“还是去银座吗?”

“不,去了新宿。大概因为银座那儿熟人多,不便回去吧。现在那家店的店名我也知道,有空一起去看看吗?”

“我心里还觉得对不住她呢。难道高守对这事无动于衷?”

“他就是想救助也不成啊!因为染指父亲的情人的丑闻暴露了。”

“那种女人,肯定马上又会找到靠山的。”

“谁要是知道她曾是董事长的情妇,恐怕都会敬而远之的。”

“高守那边今后将会如何呢?”

“因为自己的情妇夹在其中,所以高道不会将这事抖出来,但总会有一天以某种方式有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