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重蹈覆辙”的警钟（第2/3页）
田泽终于弄清楚，凶手的女伙伴埋怨凶手另找情妇，所以向田泽揭发他是杀害秋本和子的凶手。
“那么杀害那个女人的凶手叫什么名字？”田泽压制内心的兴奋问道。
“那个家伙瞧不起我，说我干不了那种事，畜牲！把人看扁了，我不是他的奴隶！”女人的声音渐渐变成了哭声，语音含糊，口齿不清，给人一种如果不赶快听完，她就要醉倒的感觉。
“你说的那个家伙是谁？”
“我并不是要求他爱情专一，反正他不是我一个人就可以满足的家伙，但也不必当我面说给那个女人听吗，你说对不对？”
“对，这个家伙太可恶了！他到底是谁？”
“中户组的青井，他是一个最被人瞧不起的喽罗，但因杀了那个女人，顿时身价百倍，神气起来了，其实他只不过是被人当做子弹使用而已！”
“青井？那么你是他的恋人罗！”
“什么恋人，哼！好象有这种叫法，但社会上并不这样叫我们，都叫情妇，最多也只不过叫情人！”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你讲这种事情不危险吗？”
“反正象我们这样的人，都要被情夫玩弄到不能玩弄时才算了事。既然如此，就只好让他们玩弄到底，如果中途被抛弃，还不如死了好。”
“去什么地方才能找到青井？”
“他在中户组的事务所当跑腿。”
“你为什么不去告诉警察而来告诉我？”
“你虽然是新闻记者，但太迟钝了，羽代的警察和中户组是一伙的。我想你是受过冤枉罪的，比较可靠。”
“将来审判时，你能出庭作证吗？”
“我不愿意去惹这种麻烦。这样吧，至少我可以证明你不是凶手。请你加油干吧！”
对方把电话挂了，田泽在电话旁仔细体会刚才她讲的内容。过了一会儿，就按今天与土谷见面时土谷告诉他的联络地点拨了电话。土谷马上出来接电话。
“她说是青井吗？”土谷为了慎重起见又追问田泽。
“她的语音含糊不清，但说的确实是青井。”
“‘果芯’女招待的情夫中是有一个叫青井的。”土谷自言自语地说。
“您刚才说什么？”田泽没听清楚就反问土谷。
“我原先就知道陷害您的凶手，好象是一个名叫‘果芯’的土耳其澡堂的某女招待的情夫，现在正分别对女招待及其情夫进行调查。看来她是和情夫因争风吃醋闹翻了才告密的。”
“噢，是一个土耳其澡堂的女招待，怪不得说话很随便。”
“土耳其澡堂的女招待不一定说话就随便，一定是男人对她太残忍了。”
“她说那个男人已经另找了情妇，这样这个女人不是也危险了吗？”
“她不是向警察而是向您告密，不能成为证据。另外青井好象不知道他的情妇已向您告了密。”
“凶手行凶时在场的见证人的揭发也不能成为证据吗？”
“如果没有旁证的话，届时这个女人不承认也就无济于事了。”
“能不能把青井的情妇控制在我们的手里？”
“我想请羽代警察署帮忙，不过恐怕很困难。”好容易得到的揭发材料，土谷却好象不在乎。他的口气表明，即使没有她的揭发，他也知道青井是一个“靶心”。
四
名叫青井的这个嫌疑犯开始暴露出来了，但他与松原忠太的下落是否有关系，目前还不清楚。青井在中户组被看作是喽罗，只配分给‘果芯’的女招待，但通过杀害秋本和子提高了身价，现在向别的女人送秋波，过去的情妇一气之下向田泽揭发了。
她是因争风吃醋在吵得不可开交的情况下告密的，所以一旦合好肯定要否认。这种在狗咬狗的吵架时所做的揭发，价值是极不可靠的。
当务之急是找青井，如果他供认，这个证明材料的价值就很大。土谷马上同渡边联系，首先对渡边今天把他从中户组的尾随中营救出来表示感谢，然后告诉渡边有人向他揭发青井。渡边苦笑着说：
“又让你领先了，实际上我也在注意青井这个人。不久前，他在中户组还是一个最被人瞧不起的喽罗，当跑腿，但最近突然神气起来了，在酒馆挥金如土。青井的情妇是‘果芯’的女招待石并加世子，花名叫桃子。她原来是中户组骨干谷部的情妇，后来谷部玩够了才给青井的。如果骨干不放手，最下等的喽罗是得不到女人的。青井突然得意起来，在酒馆找新的女人，因此估计他是有问题的，正在注意他的行动。”
“向田泽告密的女人是不是石井加世子？”
“估计是。如果能让他们俩自己供认，局面就会打开。”
“你准备以杀人嫌疑犯的名义突然逮捕青井吗？”
“不，想以其它名义去逮捕。一个浑身是毛病、经不起追查的人，要抓他还怕找不到口实！如果不策略地一开始就以杀人嫌疑犯的名义抓他，则有可能引起各种麻烦。另外，我们一开始就公开他是杀害秋本和子的嫌疑犯，对他的性命也不安全。总之青井的事就交给我们办吧，更重要的问题是土谷先生要多加小心。这些家伙已经见过你，肯定已照了像，你最好不断更换住处。这些家伙要干掉你，就一定会去饭店和旅馆寻找你，你现在的住处也是不安全的。”
“我明天就搬到市外去住吧！”
“这样好！来我这里住也行，只是住处狭窄、简陋，而且我也是受监视的……”
“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美代和稻木好象已安全脱身了。”
“还没有来跟我联系，所以不太清楚，反正是在自卫队的保护下走的，估计问题不大。”
“让自卫队保护他们，实在是高招。大场和自卫队是各怀鬼胎，相互利用。但自卫队队员大多是忧国志士，蔑视和反对暴力集团，一定会稳妥地护送他们到安全的地方的。”
渡边虽然这么说，但内心却感到遗憾，因为当时他曾提议把美代和稻木交给中户组，幸亏没有得到同伴的支持。
三更半夜，熟睡的土谷突然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叫醒了。土谷听了旅馆服务台的传话，便睡意朦胧地走出去接电话。一个男人的声音咄咄逼人地说：
“是土谷先生吗？您要赶快离开旅馆！中户组已经发现您了。”
“您说什么？您是谁？”土谷本能地感到危险，但因还没有睡醒，一下反应不过来。
“没有说话的时间了，中户组已经向您那儿去了，如果您不想重蹈松原忠太的覆辙就赶快跑吧！”
“什么！您认识松原先生？！喂！喂！”土谷反问时，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
土谷终于醒过来了，一看手表，已是午夜三点。在寂静的深夜里，土谷感到不祥的阴影在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