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束手无策(第4/4页)

“我觉得自己退出来是明智的。出差的事本来就是一个借口,一天就把事办完了。我在札幌举目无亲,逛来逛去也没意思。正在我不知应该怎样打发时光时,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打算在新宿为他们两人送行。两人出发时间订在二十五日早八点,乘梓树一号。我乘飞机赶回去是完全来得及的。这样,我就在二十四日晚回来了。但由于途中肚子痛,没有能为他们送行。二十七日我赶去,一来是因为我肚子好了,二来我估计他们已尽情享受了‘情侶登山’的快乐。”

“我没料到影山会仍然按照最初的计划登山,把贵久子一人留在了山下。我特意照顾他们,他却这么笨。”

熊耳在听着真柄这番话时,已经意识到,真柄完全躲开了自己的追问。

“为了照顾他们放弃了登山。”真是一个绝妙的借口。真柄作为第三者,突然退出一对情侣的旅行非常自然。两人缺一不可的困难的登山计划,由于一个人退出,变成了甜蜜的“婚前旅行”。但真柄考虑到这样说,影山大概不会同意,便找个借口出差去了。这是一种多么体贴朋友的“友谊”啊!

由于出差只是一种借口,所以三天的出差在一天之内便把工作处理完毕,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自然的只是,既然是为了照顾他们才特意到遥远的札幌去出差,为什么又急急忙忙乘飞机赶回来呢?但这一点可以用“送行”来搪塞。他要真在二十五日早上去送行,或许有某些不便之处。所以,虽然为了送行特意从札幌乘飞机赶来,却又得了“病”,只好一直在住处休息。

得病是在回来的飞机上,所以没去送行也没什么奇怪的。但他为什么没去送行呢?对真柄来说,去送行应该是没什么不方便的。一旦日后追及他的出差期间的空白时,他去送行更容易分辨得清楚。

他没有去送行,恐怕是由于他无法去送行。就是说,他在二十五日早八点时并不在东京。那么是在哪里呢?

真柄是在二十四日晚回东京的。“或许他那时已经出发去登山了。”沿普通路线,一天便可登上K岳。但走普通路线,很容易遇上人,准备去杀人的人,当然要尽可能避人耳目。

虽然还不知道真柄到底走的是哪条路线,但只要是走特殊路线,都需要两天以上的时间。经过眼目众多的山麓时,也应选择在夜间或早晨。

同光明正大登山的影山相比,真柄直到二十七日晚上十点前,绝对不希望自己被人看到。因此,可以设想,他会比影山早走一步。

真柄是在二十四日从札幌回到东京的。然后,他乘二十四日晚或二十五日早晨的列车(比影山他们所乘的车要早)赶往山峰。

熊耳坚信如此,但苦于没有任何证据。

这些都无法成为制服真柄的理由。熊耳意识到自己是失败了,他拿过咖啡帐单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