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最最强(第2/3页)

“嗯?”

她顿了顿,看向两个人,“还有多少灵石?借给我!”

吕初金火:???

谢冰赶在抽签之前,全都押注,急匆匆又赶回来。

等着抽签结果的师兄们都不耐烦了。

“你押了什么?肯定押的我们胜对不对?”

谢冰搓了搓手,聚精会神地准备抽签,沉声说:“我压的是我的独门运气。”

她的手,伸入了抽签球中,抓了一把,拿出来一枚球。

通体白色,闪着银光。

登记师兄的眼睛都直了:“这、这这……这不是……”

她默默地看自己的签:1号。

旁边写字的师兄毛笔都要甩出去了:“1号??这不是大师兄么?”

吕初倒吸一口气:“大师兄!!”

谢冰手一抖,银色光球砰的落在地上,溅出一抹灰尘。

谢冰沉痛地说:“我对不起你们。”

1号,实在是太有名了。

1号,几乎是每个太虚派弟子都恐惧的号码。

太虚派的这一代弟子,不论陨落多少人,不论新加入多少弟子,1号,始终是代表一个人,那就是门派之光,殷倦之。

昨日举行的门派大比,1号占据了第一名,1号真的吊,既要主持门派大比,还要亲自下场比,直接代表太虚派拿下了第一名,给太虚派长了好大的脸。

而团队赛前,关于殷倦之的队伍已经在太虚派中掀起来了无数的讨论:

殷倦之的队伍阵容,被称为“最强组合。”

怎么强?

强点之一:他们的段位高高高太多了。

殷倦之内定的下任掌门,修为一骑绝尘,剑修强者,多年来外放历练,战斗经验丰富,基本上可以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主力战斗人选。

殷倦之的另外三个队友人选,同样也不弱。

殷倦之的铁杆兄弟晏成痴,星罗峰藏成化真传弟子,几乎可以定为下任星罗峰峰主,甚至有可能执掌刑堂。

他修为深厚,擅长各种高级法诀,甚至能越级使用法诀。

第三个是刺诡峰的危迁,擅长各种吊诡之术。

另外一个是巨灵峰体修,元正青,吕初的直系二师兄。

谢冰眯眼,这倒是有意思了。

与祝若心乃至修仙界的看法不同,大师兄殷倦之从来不认为体修低人一等,相反,他认为体修虽然修为修炼慢,但也是相对而言,后期的体修以身体为刃,若是被接近近战,几乎能日天日地。

再者,身为魔修的南宫无寐也极为擅长知人善用。

更别说刺诡峰虽然为九峰之一,但是不如太虚峰星罗峰那般受到重视,然而殷倦之挑选伙伴的时候,依旧挑选了刺诡峰的危迁。

这个最强搭档里,没有医师?

不,晏成痴痴迷炼丹,是一个隐藏的医师,足以应对各种情况,所以相比于其他队伍,更多了一分优势。

这基本上是太虚派年青一代最强队伍。

本来,这是对付其他门派,给太虚派争光的队伍。

没想到,谢冰的超级非洲手,一下子就捏到了1号。

青铜对王者,正牌军对杂牌军。

第一局就是死亡选项。

没人会认为谢冰他们能胜,要是能胜,谢冰就能原地飞升。

在场的人倒吸一口气,这边的抽签结果很快就传了出去。

1号队伍跟谁对上一直没出结果,现在知道了,竟然是谢冰这个杂牌队伍。

吕初喃喃自语:我单知道你运气差,我没想到你运气这么差,我要是早知道你运气这么差,我就再找一个修为高的来抽签,也比第一局就被按在地上摩擦摩擦的好……

说着说着,声音微的放低,脸上竟然显出羞涩之色。

谢冰:“……???被谁?”

吕初的脸红了:“讨厌,当然是大师兄。”

谢冰:“……”

金火转身就跑,被谢冰拎着后颈领子给拎回来了:“你要跑到哪里去?”

金火呜呜两声:“大师兄,是大师兄啊!!”

还打什么?

抓紧时间退赛!

在知道是与大师兄殷倦之对打之后,金火立刻丧失了战斗欲望,这还打什么?

跟殷倦之打与主座大人顾莫念打有什么区别?

趁早跪地叫爸爸才不那么丢脸!

不战而败。

对于太虚派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只会这么想。

谢冰深吸一口气:“不行,即便我们要败,也要败的漂亮!”

不能跪。

这才只是她重生路上的一个开始,她岂能跪下来?

相比于个人赛的比武台,团队赛的空间更为宽敞,一共分为五个比武台,同时进行。

团队赛自由组合,运气抽签,带来的后果就是水平参差不齐,高修为团队甚至可以眨眼间秒杀低修为团队,节奏极快。

第一轮比赛,从1号往下排,一共五个比武台,同时开始比赛。

“铛铛铛——”

钟声敲响的那一刹那,所有的人都动了。

谢冰的队伍太弱了,弱到大家都不忍心看着他们对上殷倦之的队伍。

“这也太惨了吧……”

“刚才赌局又开了一局,压谢冰队伍什么时候能被打败,我压了一息!”

“好歹谢冰是大师兄师妹,你怎么这么认为呢?我压两息!”

“……”

台上,586号队伍是谢冰的队伍,撑起主要战斗力的剑修是金火,体修是吕初,书修是谢冰……还有一个祝依心,是临时被抓过来,用来当医师的。

金火看了一眼殷倦之,又看了一眼晏成痴师兄,再看了一眼冷酷脸的危迁和人高马大的元正青。

抖抖抖,腿肚子在发抖。

身为战斗主力的剑修,自然要剑修与剑修打的。

“我我我、我我我……我跟大师兄打??”

这是去送死。

谢冰往金火手里塞了一把剥好的花生米,难得温柔。

她单手握拳,为金火打气:“加油,你可以的。”

金火哭丧着脸:“我觉着我不可以。”

殷倦之手中提着银剑,看着对面战战兢兢的小队伍。

那只小队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一句话:

——弱小可怜又无助。

殷倦之一身白袍,长身玉立,他温和地叹了一口气:“师妹,不如你们弃赛吧。”

弃赛?

弃赛是不可能弃赛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弃赛的。

“师兄,请。”

谢冰捏紧了自己的书,神色不变。

许是被谢冰的沉稳影响,焦虑到原地打转的吕初站直了身体,而沉默寡言的祝依心绷直了身体,眸光渐渐坚定。

晏成痴在殷倦之稍往后一点站着,他看了看谢冰,又看了看殷倦之,啧啧摇头。

“怎么了?”

晏成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不懂,你不懂。”

弟妹跟倦之打,谁先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