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鬼宴(第3/4页)

大概是为了洁净,司祭在12个裸女的头上再一次拔撒水和盐,然后,又口诵一些莫明其妙的咒语。裸女们数次趴在地上叩头。洁净仪式之后,司祭又从祭坛上拿起鞭子,象征性地逐个打在裸女身上,裸女们也都作害怕状发出了低吟声。这大概是表示对她们施行的一种什么惩罚。

“新入会的人出来!”“惩罚仪式”之后,司祭说。接着,一个不足20岁的裸体少女站出来,由一个穿黑衣的人拉着手走到司祭面前。

这个裸体少女被用白布蒙上了眼睛。她好象既恐怖又紧张,连走路的脚步都不稳。

司祭又从祭坛上拿起剑来,从脸前垂直下来,宣告从现在开始,本会又增加了一名新会员。接着,他又把剑朝那少女的胸口刺去,口中嘟哝了几句什么。少女以颤抖的语调回答:

“我发誓!”

“献出我的生命!”司祭重复说。

“献出我的生命!”少女回答。这活动好象是让入会者发誓遵守本会的章程。

“从现在开始,你要用三恶报一善!”

“是!神父!”

“现在要把我们的血和你的血交融为一体,明白吗?”黑衣侍者举起少女的手指,用小刀割破,再让12名“魔女”中的一人捧来一只盛着液体的木盘子,将少女割破的手指浸在盘内的液体中,再将木盘端到司祭面前。司祭用嘴唇轻轻触及木盘之后,又向12名少女按顺序重复一遍。魔女们也都把嘴贴在木盘边上,略微吸饮了一点盘中的液体。

12名魔女轮流饮完之后,司祭便走向入会者的身边,取下了她的蒙眼布。

“你已经是我们的人了。”

司祭在少女的唇上、胸部、膝上、脚上顺序亲吻。这时候,黑衣群体站了起来。大厅四周全点亮了蜡烛,四角燃着火焰的油罐内也添加了新的燃料。大厅中更加明亮起来。

接着,12名魔女围着新入会的魔女,手拉手地开始舞蹈起来。远处围拢着的黑衣会员们也开始唱起了剌耳的歌谣,跳起舞来。男人和女人手拉着手。高根泽在不知不觉之间,也加入了这跳舞的行列。

中道究竟在哪里?高根泽心想。除了司祭和12名魔女之外,其他都披着黑斗篷,很难认出谁是谁。

孩子们可能被“隔离”在另外的场所。跳舞的圆圈越来越大,突然散乱了,大家一齐撒开了手。

一个人脱掉了黑斗篷,斗篷内仿佛贴身穿着更黑的内衣,但实际上是裸露的肌肤。这是个黑人。紧接着又一人仿效这个黑人也脱掉了黑斗篷。这是个30岁上下的白胖女人。他们在黑斗篷内什么也没穿。

他们仿佛在相互挑逗,会员们一个接一个地脱掉了黑衣。脱掉了衣服的人,各自都在寻觅舞伴,通通都是男女配对。

整个大厅里的男男女女都成双成对地拥抱在一起。有的人摘下兜帽,露出了本来面目。在异常的兴奋中,羞耻心已经完全处于麻痹状态了。

高根泽惊愕地注视着展现在眼前的光景,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所谓国际神秘学会,原来就是集体乱交呀!”他想。

高根泽呆立在那里,注视着眼前的情景。正在这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怎么不参加?”一个裸露的丰满的女人逼近他问。

“我,我不行。”

“为什么?”对方追问道。

高根泽吞吞吐吐地回答。

“啊!为什么?”对方紧跟着追问。

高根泽被问得束手无策,象是在寻找救援似地环视着四周。几乎所有的会员都加入了人体组成的画阵。对方对高根泽的态度仿佛有点疑心地问:“你是谁?”

高根泽被逼到了绝境。

2

“你是谁?”那女人从黑色兜帽内露出了猜疑的目光,不住地追问。

“我是成员!”高根泽除了这句回答之外,再没说别的。

“是会员成员吗?”这一点,高根泽当然不能回答。

“你这个人可疑!”女人指着高根泽喊。

“可疑?”几个头戴黑兜帽的人走过来。

大厅内一下子安静下来。他们为了防备外人的侵入,好象受过多次训练,把高根泽围在中间。高根泽预感到了自身的危险。

突然,灯灭了。安排在会场周围的岗哨好象消失了。与此同时,高根泽被谁抓住了手腕。

“到这边来!”八寻在他耳旁悄声说道。他在阿尔巴劳的帮助下,不知什么时候潜入了会场。

“警察!”有人大叫了一声。这声音很象是阿尔巴劳喊的。刹那间,大厅内陷入一片混乱。

八寻带着高根泽冲出了胡乱逃窜的人群,一口气跑到了建筑物外的森林里。

“跑到这里就没有危险了吧!”八寻好不容易松开了手。高根泽虽然感觉呼吸困难,但却没有惊慌。

“多么令人吃惊呀!所谓神秘学会原来是爱好乱交者组成的团体呀!”八寻也很吃惊地说。

“到底是美国呀!想不到还有这类奇怪的组织呀!”高根泽仍然抑制不住心脏的剧烈跳动。

“八寻!”阿尔巴劳在黑暗中叫了一声。“快!车被扣押了,不好。”

他们拼命奔跑起来。

神秘学会的集会可能是因为闯进了异己分子,被迫休会了。这天夜里,很多人离开了旅馆。看样子,他们极端害怕警察。脱掉黑衣和黑兜帽,他们都是社会上流人物。

据阿尔巴劳说,他们的集会一年举行一次。为了参加这个仪式,他们从全国各地集中到这里来。他们的目的不是简单的乱交,而是带有一种宗教的味道。

“唉呀,八寻先生,幸亏你也潜入那大厅里去了呀!”高根泽回是房间里,好不容易安下心来说。

“阿尔巴劳从会员的车内把多余的黑斗篷偷来,我披上它尾随在后面就混进去了。”

“阿尔巴劳?怎么,他也来了吗?那时候我确实听到是他的声音。”

“实际上,他是这个学会的准会员!”

“准会员?”

“是呀!准会员就是不参加乱交,只干些会务,和神秘学会的工作人员差不多。”

“这么说,他一开始就了解这个学会的实体!”

“是的。他是那个学会的私生子。”

“什么?私生子?”

“嗯。他母亲是帝国旅馆内西班牙血统的女侍,在会员客人的诱惑下,她信仰了黑弥撒,和男性乱交的结果,怀孕了他。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就是因为这一点,他憎恨神秘学会。”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告发?那样败坏社会公德的反社会团体,理所当然,应该是告发的对象。”

“在神秘学会的仪式活动中生的孩子,作为‘神之子’,在学会里一直到成人,都会受到学会的照顾。他也是用学会的费用养育起来的,并且受到了教育。成人之后,终生居于社会的优秀地位,这也是由于学会的保护。所以说,背叛学会是不允许的。如果背叛了学会,就要立刻受到神的惩罚。对这一点,他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