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丈夫”的复仇(第3/4页)

“真的,你要相信我!”

水木想把他们其实不是兄妹的原委告诉她,但忍住了。现在还为期太早,仅仅经过一次关系还不够,只有不断型复这样的关系以后,才能相信她,而将一切告诉她。

但是,目前这种情况下,由于美佐子感到他们发生了法律和道德所不允许的男女关系,因而产生一种和水木共同犯了罪的意识。这种意识成了一种独特的纽带,把他们连在一起,从这种意义上说,强制美佐子继续这种在她看来是黑暗的恋爱,感到她是可怜的,但是目前,还是不将自己的真相告诉她为好。

水木和多津子的“夫妇”关系表面上很平静,水木已经变成了财川一郎,多津子也加入了财川家的户籍。另外,多津子已经怀孕,但水木还不知道。

作为胎儿的母亲,多津子知道这是水木播下的种子。从表面上看,他们是一对已经有了爱的结晶的幸福夫妇,而实际上,他们是为了各自的生存非置对方子死地而不可的仇敌。

作为夫妇,他们共同起居,但相互在虎视眈眈地窥视对方的隙缝。尤其对于多津子,她必须尽快干掉水木。胎儿在她肚子里一天天长大,她的体形越来越呈现怀学的征象,被水木看出的危险逐渐增加。

如若被水木看出,让他产生普通的父亲之情,是令多津子麻烦的。对多津子来说,你不过是种马而已,你的任务已完成了。

另者,财川总一郎危在旦夕,为了让胎儿独占继承权,她必须赶在财川总一郎闭上眼之前,除掉水木和美佐子。在这方面他打算利用户波,但不能明确教唆他,她采用“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方法让户波按他自己的意志去办多津子的事,否则是危险的。

另外,水木也在绞尽脑汁考虑如何利用户波除掉多津子。

这种时候,如果他们俩人能保持应有的理智,他们就能马上意识到,两个协力战斗过来的伙伴相斗,势不共存。但双方都因为对方知道自己的要害秘密,出于自己的本能要永远封住对方的嘴,加上由于他们巧妙地除掉了柴崎和谷口等人,因此十分自信,更加胆大会为。

多津子患有神经性偏头疼。其实,这并非什么大小了的毛病,吃一两片药即可镇痛。过去这个症状大多发生在月经期前后,可是自怀孕以后,变得无规律了,而且一旦疼起来,疼痛内左前额传到左后侧,令她难忍。如果在和别人谈话时,一疼起来,她听对方的声音如隔一堵墙似的听不清,而自己回答了些什么,也不知道。

所以她身上总带着镇痛药片。但是,自从怀孕以后,她尽量不服用药片了。据说,药片中含有的催眠剂,会使胎儿发生畸形。

即便是畸形,只要能活着生下来,也能继承财产。但是她还是渴望生个健康可爱的孩子;再说,畸形儿即使生下来时是活的,死亡率也很高。可是偏偏在她怀孕之后,头病加剧,以前是左侧疼,现在扩展到整个头部疼,而且疼痛欲裂,令她极为痛苦。

多津子无法忍耐,请医院的医生专门配制了一种对胎儿绝对没有导致畸形副作用的镇疼药,以备头疼厉害时服用。

据说,胎儿最容易因药物导致畸形的时间是在受孕之后的五十天内,过了这段时间,就比较安全了。

水木注意到:现在多津子服用这种胶囊药物和当初让柴崎吃的安眠药外观是一样的。

水木在采用什么手段干掉多津子这个问题上煞费苦心。他绝不能在她死以后留下自己作案的蛛丝马迹。因此不能使用诸如绞杀、投毒这样定型的杀人方法。他考虑种种能造成是自杀或事故死亡假象的方法,但没有一个令他满意。

就在这时候,水木的目光被多津子的镇疼剂吸引住了。一般情况下,从尸体中检查出安眠药,不会马上被认为是他杀的。不过,在没有自杀动机的前提下,服用致死量的安眠药,那就会被怀疑是他杀。因而,她如能在服用致死量以下最大量之上的药以后死去,最为合适。死后,即便被检查出来,也能够解释为因服用过多安眠药(但在致死量以下)而造成事故死亡。

胶囊里装的粉状镇痛剂和给柴崎服用的安眠药极为相似。因而,如果把安眠药装进胶囊里,她就难以分辨出来。

“把安眠药混入镇痛剂里,她一定会吞下的。”

什么时候服用,难以准确估计。从平常情况看,她一般在白天服用。而白天,如果她在开车时服用,那就很有可能导致车祸。但是镇痛药中只能放一个安眠药胶囊。如果放入多个,发生了事故以后,若是检查她随身带的药瓶,那自己就会受到嫌疑。

一个胶囊的安眠药,究竟能发挥多大效力,现在尚难估计,不过的确是暗害多津子的一个手段。

于是水木伸手拿过一个多津子随便放在化妆台上的镇痛药胶囊,然后换掉药囊里的药粉。

“太太,您丈夫好象怀疑您勾上什么男人了。”

听到户波的报告,多津子不由地脸色大变。

“但您不必担心,他还不知道那男人是谁,只是怀疑您暗中和别的男人有来往。”

户波以意味深长的语气表示,所谓别的男人是指他自己。

”哈哈,你怎么知道我丈夫怀疑我了?”

多津子恢复了原来的表情问道。最近,她瞒着水木搞的男人只有户波。她是给户波特殊的奖赏的。

“这是您丈夫委托我调查的一个问题。托我调查我自己,这是笑话。不过,太太如果还有别的男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户波的眼睛浮现在猜疑的目光。这种猜疑包含着男人的嫉妒,虽然他仅仅一次获得这个女人的肉体。此外,语言中还流露出一种威胁,如果有除自己之外的“第三个男人”,作为侦探,我一定要把他查出来给你看看。

“混帐,我哪有这样的男人!”多津子轻轻弹开他的猜疑,“那么,你怎么向他报告的?”

“当然我告诉他:我已经进行了调查,尚未发现她暗中和什么男人来往。”

“本来就是这样的。我必须明确告诉你,我上次给你的不过是特殊奖赏罢了。你不要因此而摆出大丈夫气概,如果再稍稍表现出一点儿这样的味道,以后绝对不给这样的奖赏了。”

多津子训斥道。

户波无话可答。

“那就奇怪了。”

“有什么奇怪的?”

好象狗被之人怒斥之后提心吊胆地窥视主人的脸似的,户波抬起了头。

“我仅仅给了你一次奖赏,你说,我丈夫怎么能感觉出来?”

“不,他不是明显的感觉,他不过是从太太的表情上觉得有点儿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