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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跨过他的身体,打开了一扇用剥落的黑漆刷着“办公室”字样的房门。

一张有划痕的小书桌紧挨着一扇用木板封了一半的窗户。一个男人的躯干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椅子的靠背很高,刚好抵着这个男人的后颈。他的脑袋沿着椅子的靠背向后折叠,角度大得刚好让他的鼻子指着那扇钉着木板的窗户[1]。它就这么折着,像是一块手帕,或是一块装着铰链的板子。

此人右手边的一只书桌抽屉开着。抽屉里面是一张报纸,中间有一片油污。那支枪一定就是从这里来的。这么做在他当时看来似乎是一个好主意,但蒙哥马利先生的脑袋目前所处的位置证明,这是一个馊主意。

桌上有部电话。我把那支锯短的猎枪放下,走过去把门锁上,这才打电话报警。这样让我感觉安全些,而且蒙哥马利先生似乎也不在意。

等到巡逻车里的小子们咚咚咚地奔上楼梯的时候,保镖和酒保都已经不见了,这地方只有我一个人了。


[1]按照这里的描述,此人应当是背靠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