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谜样的牺牲者(第2/9页)

进人村子后,金田一耕助找了几个在田里工作的人问了一些问题,然后笑着对我说:

“没错,这里就是足长村。”

接下来,他带领我快步走到位于山腰、一间简朴的农家前面。

简陋的稻草屋顶及老旧的水门,不禁令人联想到消是一个风流人物品茗、隐居的好地方。

我无意间看到门柱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门牌,睁大临睛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

只见经年累月遭受风吹日晒而变黑的木板门牌上写着三个字——

海胜院

原来金田一耕助的目的地是这间尼姑庵。对一个昨晚才刚抵达这里的人而言,能找到这些线索实在是很不简单。

金田一耕助微笑地望着我说:

“我有话要问这里的尼姑,我想你应该也会有兴趣,所以才特地邀你一起来。我们进去吧!”

还好妙照师父正好在,她热络地出来迎接我们。

(嗯,没错,她就是昨晚来拜访仙石的那个尼姑。)

“对不起,我们这样贸然造访,若有失礼之处,请您多多包涵。

事实上,我们有事想要请教师父……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邻村仙石铁之进邀请来的金田一耕助,这位则是仙石直记的朋友——屋代寅太先生是直记先生邀请他来玩的。“

金田一耕助简单地自我介绍后,妙照师父睁着一双无邪的眼睛说道:

“听说直记先生昨晚……”

“我正是来请教师父这件事的。直记先生托寄在这里的女施主,到现在仍然行踪不明吗?”

我听了金田一耕助的问话,不禁惊讶地望着他。

(仙石将一个女人托寄在这间尼姑庵里?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况且,金田一耕助为何知道这件事?)

我感到十分好奇与不安,来回审视着金田一耕助和妙照师父的脸。

妙照师父好像也吓了一跳似的望着金田一耕助,结结巴巴地反问: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直记先生交代过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哈哈哈!一定是直记先生不小心说漏嘴了,所谓坏事传千里嘛!那个人是直记先生的恋人吧!”

金田一耕助虽然刻意表现得很自然的样子,但是妙照师父仍然很勉强地笑着,只回答说:

“嗯,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可是头脑有点问题……”

我望着金田一耕助,心想:

(这个头脑有问题的女人,难道就是那个被关在“绿色宫殿”小洋房幽暗窗内的女人?“

金田一耕助接着说道:

“大家也都这么说。对了,我忘记她叫什么名字,好象是君代小姐?还是阿雪小姐?我怎么突然想不起来了!”

“不对,是阿静小姐。但是,我不知道她姓什么。”

“可是,师父,直记先生为何要将那个女人托寄在这里?师父以前就和直记先生认识吗?”

“是的,我前年到东京的时候,曾经到小金井的古神家去打招呼,当时让他们招待了大约一个星期的时间。

上个月底,直记先生突然来这里捐了很多钱,同时表示有这么一个女人希望能在这儿借住一些时日。他还说个女人不会吵闹、很安静的,绝不会给海胜院带来麻烦。

刚开始,因为那位女施主不是正常人,我怕惹麻烦,本来不想答应,可是直记先生捐了很多钱,我实在无法拒绝。

等到直记先生回去东京把她带来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四日的事了。当时天色已经很晚,主要是怕被人家看到……“

我终于明白仙石直记第二次要回鬼首村的时候,为何那么怕我到车站去送他,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那个叫阿静的女人后来怎么了?”

“她在这里住了一晚,第二天黄昏的时候,我有事出去了,她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经过我四处探听的结果是,有人说有一个很像阿静的女人,被一个驼背的男人带到山里面去了。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实在很担心,就急忙跑去向直记先生把报告“

金田一耕助静静的考虑了一阵子后,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问道:

“师父,你认不认得这样东西?”

他啪的一声打开手掌,手上放着我们在洞穴内所发现的粉盒。

妙照师父望了一眼后,很肯定地说:

“啊!这……这是阿静小姐的粉盒!”

听到这句话,我的手竟然微微颤抖……

阿藤说谎

我和金田一耕助从足长村回到古神家后,警方对仙石直记的侦讯已经结束。

仙石直记等我回来等得很不耐烦,一看到我就劈头问道:

“屋代,你到底去哪里了?”

可能是刚才受到警方严格询问的关系吧!他黝黑的脸上泛起一层油光,眼睛也散发出异样的光芒,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唉!或许是我看错这个男人了。

我一直都认为仙石直记只是一个喜欢作弄人、挖苦人、欺负人……以及有点妄想症、小心翼翼的男人。

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个男人根本是世界上最狠毒、最具有缜密心思的恶魔。

“喂,屋代,说话啊!你到底去哪里了?”

仙石直记焦躁地问了两次。

“我和金田一先生一起去命案现场看看。”

“金田一先生?屋代,那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自称私家侦探。”

“私家侦探?”

仙石直记瞪着大眼晴,过了一会儿,忽然放声大笑。

“那个男人是私家侦探?那个看起来土土的、又一副穷酸相的男人是……屋代,不要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而且他好像很有一套的样子,办案的警官对他非常尊敬,反应也很快。”

“不要傻了!那个蠢家伙能做什么?莫非……”

仙石直记从酒柜里拿出威士忌,并在桌上摆了两个杯子。

“屋代,来喝一杯吧!”

“我不想喝。”

“怎么了?好吧!不想喝就算了。”

于是仙石直记一个人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我现在终于知道我父亲为什么会叫他来了,我父亲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说那个人对凶杀案件很有一套。哼!真是人不可貌相。”

仙石直记恶毒地笑着,又问:

“那么,你们在现场有发现到什么新线索吗?”

“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

我将伪装驼背的道具及粉盒的事说了出来,在说话的同时,我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仙石直记的脸,想看他有什么反应。

“伪装驼背的道具和粉盒?”

仙石直记嘶哑着声音反问我:

“粉、粉盒?什么样的粉盒?”

我大约形容了一下,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