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这座岛被我承包了30(第2/3页)

李鱼问,“控制室的人也被策反了?”

“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程度笑得宠溺,手指在青年额头上敲了敲,“刚刚那人姓周,做能源起家,张诚实前两次外出采购,每次都会和他接头洽谈。”

老五傻不愣登的,“谈啥?”

“金矿的开采。”程度说,“张诚实告诉周详,小岛是私人岛屿,要开采必须过我这关,至于镇上的人,可以武力控制,用来当免费劳动力。”

李鱼,“……”

算盘打得真溜,可惜了,程度不会同意。

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是目标身体的一部分,更何况是遍布整座岛屿的金矿。

“所以只需要杀了我,一切问题就解决了。”

想到张诚实听见金老板说出这些事时,牙呲目裂,恨不得喝血啖肉的表情,程度莫名轻笑一声。

低沉的呵笑声带着冰渣子,强行拉低了四周的温度。

老五夸张的打了个哆嗦,“这些都是金老板交代的?那、那小卖部老板和金广进呢,他们又是谁害死的?”

他虽然眼馋那些金子,但也知道,不义之财不可取,不是自己的抢来了也会遭到报应,倒不如好奇一下其他的。

程度简单说了小卖部老板的死亡经过,老五听了感觉更冷了。

“居然真是他,他是不是心里有毛病,自己不救,还不许别人救?”这种表面懦弱,背地里却能杀人不眨眼的人,比魔鬼,不,比小岛上传说中的山神还要可怕。

那五个人上山触犯神明,遭到报复,那是活该,张诚实不是,他的恶意是藏在骨子里的,永远也洗不掉。

“张诚实就一个人,除去倒在地上的小卖部老板,还有三个人。”李鱼思索道,“三对一,如果其他三个真想救人,张诚实真能拦得住?”

不过是顺水推舟,让张诚实一个人当了大恶人。

老五的三观受到巨大冲击。

最初来到镇上,他以为岛上的人只是防备心重,骨子里该是淳朴的,时间长了,又渐渐发现这些人藏于皮囊之下的冷漠。

不管是外来人还是本地人,不管哪家有困难,都不会有人帮忙。

每个人都死死维护着自己的领地,上班不会有太多交流,下班以后大门紧闭,实在无法回避的时候,也就是不走心的随口寒暄几句。

正是因为这样,在青年到来前,他们三个外地人才格外抱紧成团,希望相互之间能照应一下。

直到今天,老五才明白,相比于对生命的残忍和漠视,冷漠、自私,相互防备,都能算是一种善良。

李鱼的手在老五肩膀按了按,被程度拿开,握在手里,“回去把林小舟带下来,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老五忍不住问。

程度答非所问,“岛上最近不太平,找其他地方避避。”

老五张了张嘴,心里装着好些问题,触及到男人尖锐冰冷的眼神,什么都不敢问了。

三人分路前,程度忽然把老五叫住,“把刚刚的话转告给兰姐。”

“哦,好。”老五脑袋发懵,想不通岛霸是什么时候跟兰姐混熟悉的。

他摇头甩掉脑子里的十万个为什么,去敲兰姐的门。

等了大概三分钟,确定家里没人,又去了酒吧。

老五从楼上绕到楼下负一层的酒窖,终于把人给找着了。

当初听到飞机迫降的广播,大家纷纷逃窜,大多数顺着街道躲进距离码头较远的店铺中。

途中有人脑子灵光一闪,发起灾难财,捏着钥匙不肯开门,要进去可以,按人头给钱。

有钱的给钱躲进室内,没钱的被拒之门外,只能寻找其他地方。

兰姐的酒吧不在街尾巴,却有地下酒窖,当初修建小镇时,所有的建筑都是按照八级抗震修建的,地下室相当于一个小型防空洞,安全系数很高。

酒窖里男女老少拥挤成团,缩在角落里,反倒把兰姐挡在酒窖门外。

老五到的时候,看见兰姐和一个寸头男人坐在外面的台阶上。

听见脚步,寸头头也没抬,低头给兰姐揉捏因扭伤而红肿的脚踝。

老五,“怎么回事?”

寸头这才抬头看他一眼,嘴角抿着,眼底满是戾气,明显还在气头上。

兰姐拍拍男人的胳膊,光脚踩到地上,“上面怎么样了?”

老五说,“有惊无险,那架飞机强行迫降了。”

他瞥了眼陌生男人,对这人没什么印象,冲兰姐使劲眨眼。

看懂他的意思,兰姐说,“我男人。”

就三个字,没别的介绍。

老五郁猝,“不够意思,现在才带出来,咱俩白认识这么多年。”

陌生男人忽然站到两人中间,“有话改天再说,我先带她回去上药。”

将兰姐抱起来,想到酒吧,临走前存够有补充一句,“你留下来看着他们,另外把帐记一下,酒窖里被打坏了多少酒,让他们照价赔偿。”

“等等。”老五快步伐追上,“程先生让我转告兰姐,最近不太平,最好找地方避避风头。”

兰姐眼神闪了下,“真是程先生说的?”

“嗯。”老五说,“有外人登岛,看着不像好人。”

兰姐点点头,拍拍寸头的胳膊,示意可以走了。

老五抱着胳膊摇了摇头,这人力车用得还挺溜。

转身面酒窖门,他扶住后颈左右扭动,突然抬腿用力踹上去。

意味着安全的防线轰然弹开,里面的人惊慌失措,大声尖叫。

看清是老五,有人骂了一句,“你他妈有病吧。”

老五走进去,大致扫了一圈,人群中有不少熟客,他问,“兰姐为什么会在外面?”

有个大概五六岁的小孩子,大声说,“是他们赶阿姨出去的。”

小孩儿的妈妈一把捂住孩子的嘴,呵斥,“别瞎说。”

老五个子高,身体壮,随手抓来一只白斩鸡,“你说。”

白斩鸡吓得直哆嗦,磕磕巴巴道,“有人撞掉了酒瓶子,兰姐让赔钱,他们不肯就起了争执。 ”

老五震怒,“他们对兰姐动手了?”

“差不多吧……”白斩鸡顿了顿,继续道,“后来有个男人冲进来,护住了兰姐,还放狠话说这事儿没完。”

“还想让我们赔钱,他打伤了人我们还没跟他算账呢!”声音是从最后方传来。

人群往两边分开,露出几张面红筋胀的脸。

其中一个伤得挺重,膝盖关节明显错位,正斜靠在另一个人身上,疼得直哆嗦。

老五嗤笑,“活该。”

“你他妈有种再说一句!”叫嚣得最厉害的人大撸起袖子,要干架的样子。

老五没甩他,拨开人群顺着酒架开始点数。

一共损失了三十六瓶洋酒。

他把数字记下,说了个价钱,问是谁打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