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陶学他们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周了,刚开始没有手机还很难过,后来他们竟然逐渐找到了在这里生活的乐趣。

下午洗干净放锅里的土豆煮好了,陶学提着锅把土豆倒在篓子里,滚烫的水流流进下面的胶桶里,旁边的乐时茂跟着去打了一盆凉水,然后把煮软了的土豆都放到里面,端到桌子上。

这是他们今天的晚饭,直接把土豆剥皮,然后蘸着调好的调料吃,调料是用醋和辣椒粉调的,闻着特别香,一天出去又是拔草又是挖土的众人根本不会嫌弃晚餐简陋。

闻着口水都要下来了好吗!

今天是第七天,又到了决定住宿房间的时候,带着帽子的导演又拿着牌出来了,他围着桌子转了一圈,也不买关子,直接把牌发给了他们。

大家都忙着吃土豆,虽然奇怪导演这是在干什么,但都没有马上翻牌。

张辰嘬了嘬手指,一边翻牌一边问道:“这又是干啥玩意儿?”他完全忘了今天是重新选房间的日子,所以一看到那个红桃三的时候,简直是猛虎落泪。

“啊啊啊,我被分到这边的房间了,我终于不用一个人睡觉了!”

“你们看你们都是什么牌,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我和谁一起睡了哈哈哈。”

陶学看他高兴成那样,心里很是嫌弃,反正不要是他和他一间房就行了,张辰的睡姿谁睡谁知道,他可以从床头滚到床尾!

翻开一看,还是红桃二,他还是那个房间。

大家都把牌翻出来了,陶学发现他们都有配对,就他没有。

导演告诉他,这次的单间就选的是他那个房间,所以他不用换房间了,而且还是自己一个人住。

张辰贱兮兮的凑过来,道:“里面这么黑,你一个人睡会不会空虚寂寞呀,要不要哥哥陪陪你呀哈哈哈,只要你求求我就好啦...”

他叉腰大笑,颇有一番奴隶翻身把地主唱的幸灾乐祸感。

一边的花漂友无声冷笑: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别人陶学会像他一样怂吗!

陶学睨了他一眼,道:“有本事你可以来试试,看看到时候谁抱着谁的腿叫爸爸。”

张辰被他说得干笑两声,眼睛一转,立马又靠到他身上去,一只手挽着他的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哎呀,开玩笑嘛,我们陶哥怎么会怕呢你说对不对!”

陶学抚开他的手,和大家一起收拾桌子,然后从大锅里舀一瓢热水,刷牙洗脸和洗jiojio,晚上他一个人睡其实非常舒服。

床本来就没有多大,两个人睡着挨挤,一个人睡正好,节目组里除了两位女生,恐怕只有张辰会怕。

第二天中午,工作人员突然给他们上了一桌好菜,小鸡炖蘑菇,鸡蛋焖子,酸菜猪肉炖粉条,鱼香肉.丝可乐鸡翅等等。

张辰第一个扑到桌子上,只不过被人拉住了衣领。

陶学:“你冷静点。”

说完,自己也咽了咽口水,没办法,这几天虽然不至于吃不饱,但做饭水平和材料有限,所以他们的生活水平一直处于温饱状态。

陶学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导演,很明显他并不是这么仁慈的人,从某些时候来说,导演可能不在人类这个物种。

导演:“各位嘉宾你们好,今天中午,我们不打算让你们干别的事,因为这几天你们都太辛苦了,所以我们准备犒劳犒劳各位。”

他说的好听,事实上只有张辰露出了傻憨憨般的笑容,其他人都沉默的看着他。

果然,他又说:“吃完呢,你们可能要去玩一个小游戏,现在不剧透,先等各位吃完再说。”

那还等什么,导演一溜,众人都坐到了位置上,连一向很注意形象的柳初瑶夹菜的动作都飞快。

桌上仿若闪过无数刀光剑影,半个多小时后,众人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陶学正在盛粥,顺便帮旁边的齐荷舀了一碗,两个人正捧着碗慢慢喝,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工作人员,说:“谁最后吃完谁就去洗全体成员的衣服。”

语速之快,还有些人没有听清,但大都条件反射放下了筷子。

还捧着碗喝粥的陶学&齐荷:......

张辰拍腿大笑:“我的妈呀,哈哈哈陶学你也太惨了,你以后干脆改名字叫陶慢慢好了!”

陶学捏着勺子,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你可以试试。”

洗衣服的任务就这么无情的落到陶学和齐荷身上,齐荷是一个看起来就很温柔的女生,很年轻,一举一动都能看出良好的教养。

可能性格也比较温吞,路上陶学和她说了两句,两人就一直沉默的走到小溪。

这条小溪严格说来,也不算是小溪,从他们住的地方就可以看到这条小溪的主干,那条翻山越岭,从大山中央奔出来的河流,穿越了山里的无数人家,不知道源头在哪儿。

然后分了这条小溪流出来,晚上甚至能听见流水汩汩流动的声音。

陶学他们要沿着小路一直走,路过下面那户人家,这家人好像一直挺忙的,白天就没见到人在家里过。

他们踩着淌着溪水的碎石,选了一个深一点的水潭,把衣服从背篓里拿出来。

他们之前,一直都是自己的衣服自己洗的。

真的没想到今天的导演这么骚,想起走之前一直在笑他的张辰,陶学简直想把他也拖下来一起洗,但是他们已经被工作人员领走了,说要去做游戏。

想到临走前,张辰得意的笑容,陶学拿着一件碎花衬衫使劲儿搓,这么花哨一看就是张辰的,主人不干人事,就只有让他的衣服来偿还了。

齐荷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轻轻的笑了起来,道:“陶学,你再用力搓一点,张辰的衣服就要被搓出洞来啦,他现在能穿的衣服好像就这两件吧。”

张辰给自己带的衣服都是特别骚包的那种,这里破个洞那里破个洞,因为天气热,还专门带的冰丝的,但山里有时候气温会骤降,他这种自带降温的衣服就冷得他够呛。

最后只留了两三件,还有一件前些天跑林子里去的时候,被树枝划破了,差点没把他气晕。

陶学:“听说导演那里还有别的衣服,到时候叫张辰自己去要。”话是这么说,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下来。

也许是同病相怜的境地让齐荷产生了一种共同感,她主动提起话题,问道:“陶学,你今年多少岁啦?”

陶学扭干衣服上的水,道:“十八岁了。”

齐荷惊讶的看着他,也相处一个周了,她当时猜陶学很可能是个大学生,万万没想到竟然还要小一点,“所以你才高三?”

陶学:“高三毕业。”

他们这里聊着天,不远的马路上,几辆车停了下来,随即下来一群人,非常的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