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主持会议的领导出声:“严肃一点,别扯远了,网上那些没有经过证实的言论不要拿到会上来说,这里不是八卦闲聊的地方。”

他提醒大家:“把徐赞带过来协助调查,一般是24小时,最多延长到4时,就得放他走,所以大家得抓紧时间。”

上次他们扣留徐赞,因为他是嫌疑人,所以时间上不受限制,但这次只是常规的协助调查,时间到了就得放人。

有人发言:“徐赞态度很好,很配合我们的工作,和他沟通起来效率很高,留他4小时和留他4时可能没区别。”

领导:“他的沟通效率高,那你们的查案效率呢?还要多久才能把案子查清楚?”

刑警队长:“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打伤孔希辰的人是王瑞等人,这是确定的,证据充足,王瑞认不认都没有影响,绝对能给他定罪。”

领导点头,好,最重要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队长:“王庭溺水是意外,因为孔希辰没有进过浴室,但无法确定孔希辰是否曾给他下过药,也查不到孔希辰是否曾购买过或者持有过那种药水。”

找不到证据,那就只能疑罪从无。

事实上,孔希辰没有购买过那种药水,但他的富二代朋友给过他两瓶。

不过,当时那些富二代已经磕嗨了,他们清醒后根本不记得这事。当然,就算他们记得,他们也不会跟警方说的,告诉警方他们磕过药,难道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

领导皱眉,但没说什么。

队长:“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徐赞和王庭的溺水有关,从目前的证据来看,徐赞是受害者,而不是加害者。”

“徐赞的房子被人闯入以及放置了药水这事,我们还在调查中。因为徐赞说划伤他的人和闯入他家的人之间存在关联,所以接下来我们会往这个方向调查。”

领导:“打算怎么查?”

“之前以为划伤徐赞的人是小偷,现在确定他不是小偷,所以他的行为也不是随机的偷窃,而是有人指使,我们可以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主使。”

领导脸色好了一点:“好。”

队长:“还有就是那个失踪的谢开言,孔希辰认为他被王瑞绑架了,但王瑞否认了,没有证据表明和他有关。”

领导:“监控系统没有拍到他绑架谢开言?”

队长点头:“是的。可能真的不是他做的。”

“谢开言最后一次露面的地方是一个叫初会所的地方,他在那里做兼职,那天是周六,兼职结束后,他跟老师请假说家里人生了重病,此后他再也没有回学校,也没回老家,接下几天,他的手机变得打不通了,但也没有完全关停,他仍然断断续续地和他朋友保持着联系。”

领导若有所思:“你觉不觉得这种状况有点像是被传销组织控制住了?”

队长:“是有点像,不过明城没有传销组织,外地是有,但谢开言没有离开明城——没有各种交通工具的购票记录。而且初会所是家高档会所,会员年费要百万,谢开言在那里兼职,收入不低,不太可能会被人骗去做传销。”

“……嗯。”领导没再发表别的看法,只说,“你们继续查吧,不管怎样,人一定得找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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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开言现在还被关在初会所里。

这让会所经理非常不安,这地方是他在管,如果被人发现这里非法拘禁了一个活人,需要承担责任的人肯定是他。

所以他一直想找机会把谢开言挪走,但最近李铭恩一直很忙心情又很不好,他只能识趣地保持安静。

今天情况有变,李铭恩心情好起来了,经理赶紧抓住机会开口:“李先生,那个谢开言是不是挪到别的地方去比较好?”

李铭恩:“谢开言?徐赞那个前男友是吧?”

“是的,就是他。”经理说,“他现在的状况不太好,天天都哭,这是抑郁的症状吧?”

李铭恩:“抑郁症?那就把他转去疗养院吧。”

他说的是精神病疗养院,把人塞进去,又保险又安全。

经理赶紧趁热打铁:“那不如今晚就把他送走?”

李铭恩想了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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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闻雨到初会所后,没有去春雪厅,而是选择了坐在外面的大厅里,这里还有其他客人,虽然人不多,但至少这是公共场所,能给人安全感。

李铭恩从春雪厅中出来,笑问:“心情不好?”

啧,这姑娘,跟他睡过一次就拿起乔来了。

不过他现在心情好,不介意哄哄她。

何闻雨没笑:“李先生,我想和你谈谈孙总的事。”

她的声音绷得很紧,并且带着颤音。

李铭恩打量她,和气地道:“你别紧张,慢慢说。”

何闻雨僵硬地笑了一下,她也不想紧张,但她控制不住。

“……我想问,孙总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反复地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帮孙哲。

不管别人怎么说,她才是那个和孙哲朝夕相处过的人啊,他们之间有很多愉快的回忆,她怎么能因为别人的一面之词就放弃他呢。

她要救他出来,要当面问他,他到底有没有做过徐赞说的那些事。

而且,如果她现在放弃了,那她之前做的那些不都白费了吗?她受的那些罪也白受了。

李铭恩叹气:“孙哲的事啊,律师说他的案子证据确凿,很难办啊。”

何闻雨急道:“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

李铭恩淡淡地道:“事情发生了变化。”

最大的变化是上次说的时候他还没睡过何闻雨,现在已经睡过了。

新鲜感一过,男人的态度就会打折扣。

以前愿意花十分心思哄,现在么,李铭恩在刚见过何闻雨时,差不多有八、九分心思,但何闻雨不给他好脸色,故意扫他的兴,他的情绪一降再降,最后便只剩五六分心思了。

何闻雨一愣:“你的意思是他会坐牢?”

李铭恩点头:“你也别太忧心,最多5年。”

“……”何闻雨急了,“但是,但是他替你做事,你该救他的!”

李铭恩皱眉:“你这么想?”

何闻雨对孙哲的关心,有点刺伤了他的男性自尊心。

在他看来,只要是他睡过的女人,就该被他睡服,就不该再关心除他以外的男人。

“行了行了,你不要再管孙哲了,也不要继续留在东丰资本了,来我这里吧。”

“谢谢,不必了。”何闻雨还要据理力争,“孙总是替你做事,他只是听命行事,不该他负主要责任。”

“你是说,该负责任的人是我?”李铭恩不耐烦了,“他侵吞公司财产,是侵吞了信安城的钱,那钱也没到我手上,我也不缺那几百万,我更加不缺为我做事的人,他都算不上是为我做事,他是硬要凑上来舔我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