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2页)

傅煦大学的时候留过一段时间的头发,用皮筋在脑袋后面扎了个小马尾。那时傅煦抱着一把吉他来排练室,大中午的,偌大的练习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傅煦仰着头,对他笑着说:“小冶,我给你弹首爱的罗曼曲好不好,我练习了很久。”

谢时冶乖巧地点头,坐在了傅煦旁边,听完了整首曲子。

一曲完,傅煦轻轻地啧了一声,说自己没有天份,错了好几处。

谢时冶靠在冰冷的镜子上,有抹阳光落在他掌心里,被他一寸寸收住。

但光怎么可能抓的住,不过是庸人自然罢了,他轻轻地说:“我觉得很好听。”

傅煦转头看他,歪着脑袋靠在吉他把手上,笑着说:“真的?”

谢时冶:“嗯,真的。”

后来傅煦就把头发剪短了,有人说为什么,他说皮筋老是不见,太麻烦了。所以剪掉了。

谢时冶从傅煦那里偷来了九根皮筋。

九年了,只剩下一根,这是最后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