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2/2页)

傅煦没有提刚刚的事,反而说起自己以前拍戏,光是从悬崖上吊着威亚,跳进水里,这么艰难的一场戏,钟昌明就让他拍了足足三个小时。

因为头发吹干,衣服重换,这些都要时间。他反复落水,将近十次。

听到这里,谢时冶终于看向傅煦,将嘴里的烟取下来,闷闷道:“你骗人。”

傅煦见他总算理会自己了,挑眉道:“我没骗你,不然你去看纪录片,我真的有跳这么多次,拍完以后差点跟老师断绝关系。”

谢时冶不合时宜地笑出声,很快便尴尬地收了笑,垂下眼皮,歉疚道:“对不起。”

傅煦:“有什么好对不起的,NG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谢时冶:“是我演得不好。”

傅煦倒没有反驳这个,只说:“你总会习惯的。”习惯钟昌明的拍摄方式,习惯这个剧组,习惯白长安的身份。

谢时冶将烟捏在指腹里,滚来滚去:“我要是不能习惯呢?”

傅煦提供了最简单的思路:“那就入戏。”

谢时冶动作一顿,他掐碎了手里的烟。入戏这两个字,何止是钟昌明不能听,更是谢时冶心口的一道疤,至今没好。

他抬眼看着傅煦,语气平直,声音也毫无破绽:“你入戏过吗?”

傅煦被他的话勾起了些许往事,怅然地笑了笑:“当然,年轻的时候喜欢走捷径。”

谢时冶屏住了呼吸,又轻声道:“那现在呢?”

傅煦好像觉得他问了个傻问题:“现在不会了,都演了这么多年,要是还分不清戏里戏外,这么些年就白演了。”

确实也是,司南之后,再不见傅煦对谁入戏,入得一往情深,爱恋入骨。

那仅有一次的机会,早已属于他人。

不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