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老爷不从良(修)

“怎么样?”

“没什么事。”

“那他怎么还昏迷不醒?”

“你这不是废话?吸了那么多迷.药一时半会能醒的过来才有鬼。”

“嘿,徐清川这小子可真够心狠手辣的,不就是没看好他那植物人老爹,竟然把责任安在护工头上,还丢到咱们这来了。”

“你管那么多,这人应该还有三个小时才醒,Allen让我带了肌肉松弛剂,你等会给他注射一针。”

……

宁致意识刚一回笼,就听到这么一段对话,忍不住皱起了眉,他这次的身份是一个得罪有钱人的护工?

[记忆已发放,任务已更新,祝君玩的愉快!]

无声的字在他脑海一闪而逝,接踵而来便是纷沓而至的记忆,宁致仿佛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那先给他注射一针,免得他中途醒来反抗,我这也是为他着想啊’,旋即整个人便进入了深度的睡眠中。

这具身体的主人叫徐思睿,三十五岁,离异,膝下有一女,一私生子。

女儿不是亲生的,是徐思睿的女神找他接盘的,生完女儿就离婚了;私生子也不是亲儿子,是他大哥留在外面的血脉。

大哥英年早逝,死前有一个相爱多年的女友,女友临终前把孩子托付给了徐老爷子,徐老爷子顾念大孙子唯一的血脉没有父母,便把五岁的徐清川记在了徐思睿名下。

十八岁的徐思睿当了便宜爹,自然不待见徐清川。

后来他与女神结婚生下一女,女神以她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有私生子为由提出了离婚。这下,徐思睿就更不待见徐清川了。

徐思睿把全部的父爱都给了女儿,就算后来发现女儿不是自己亲生的,他心里虽然膈应,但对女儿的宠爱也没减少一分。

直到他出了车祸,在医院当了四年的植物人,一切都变了。

公司没了,身份被注销了,连他那张脸,也被徐清川找人给换掉了,然后丢在了地下会所。

之后的记忆……

一句话,徐思睿晚节不保。

宁致:……所以,他不是什么护工,而是徐清川名义上的父亲,实际是亲叔叔?

[阻止伪兄妹he。]

[抱紧沈一君的大.腿。]

“……”什么鬼任务?!

宁致接收完记忆后,浑噩的意识开始恢复了清明,刚想睁开眼,忽而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

“徐总,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养了个白眼狼,啧,说实话,我还真瞧不太上你,老子喜欢脸嫩的,你这一把年纪,还整过容,虽然整的不错,但说实话,老子还真下不去嘴。”

“……”宁致听到这,心里立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算了,看在你以前还跟我合作过的份上,我喂你吃点好东西,也省得你等会儿遭罪。”

宁致还没回过味来,嘴巴猛地被人掰开,他本能地想抬脚把这人踢开,却发现自己竟是动弹不得。他忍着心头的焦躁,不动声色的把这人塞进嘴巴里的药丸压在舌下,开始寻找脱身之法。

那人给他喂完药后,又唠叨了几句,然后便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和开门关门声。

宁致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全身麻痹,除了思维就仿佛整个身体都不属于他自己。他想起了刚来时听到的对话和昏迷前的那句话。

很明显,这里的人为了防止他逃跑,给他注射了肌肉松弛剂。

而徐思睿没有这部分记忆,只知道自己再次醒来是在一个中年男人的床.上。

宁致虽然已经确定自己是个弯的,可也不是见男人就睡,尤其睡的还是一个连脸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陌生人。

情况对他不利,他皱眉思忖了片刻,上个世界结束后,那行字解封了他百分之一的修为,也不知道换了身体能否使用。

他边想边暗地运气,惊喜的发现竟然真的能用,连忙用发丝般粗细的神力排出了部分药力,咬牙撑着软.绵绵的身体离开了房间。

一出房门,他吐出口中的药丸,可叫他没想到的是,药丸竟然在他口中融化了一小半,同时,他脚下一软,一股燥热从他下腹开始翻涌。

他扶着墙壁,胸腔里立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纵然徐思睿在对待徐清川的问题上做法不妥,可也没遭人恨到如此地步。可徐清川呢?他竟然把名义上的父亲,实际是亲叔叔丢在这种地方,受此侮辱,实乃禽兽不如,不配为人。

宁致此时是有火发不出,身体就像是被火烧一般,欲.火和怒火在胸腔交织翻涌,叫他热的叫他喘不过气来,心里更是恨不得弄死徐清川那丫的。

他忍着体内的燥.热,把脸贴在冰凉的墙壁上,一点点朝前挪动。

狭长的走道上安静的见不到一个人影,宁致放松之余也没放下心头的警惕。

虽然不知道这是哪儿,但肯定不会安全,而且房间里的人洗完澡出来发现他不见了,一定会追出来的。

以前闭关修炼的时候,只觉得白驹过隙,可在此刻,却觉得一分一秒都难熬无比。

他艰难的挪动软似面条一般的双.腿,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十米远的电梯,手掌冷不防按了个空,本就没什么力气的身体顿时随着敞开的房门一起倒了下去。

“啊!”

惊呼声惊醒了即将失去理智的宁致。

宁致嗅着萦绕在鼻尖的清香,勉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对被他祸及到的人道了句抱歉,然后道:“快关门。”

被他压倒的是个少年。

少年脸色惶恐的推开宁致,连掉在地上的手机都没捡,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进了套房的房间里。

“……”宁致忍了忍心头的怒火,艰难的关上房门,气喘吁吁的靠在门板上挨过体内一波又一波的热.潮。幸好那药丸他没吃,药效也没那么强烈。

“你……你是什么人?”

宁致忍的大汗淋漓,忽而听到有人说话,他倏地睁开一双血红的眼,却见先前被他压倒的少年不知何时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正举着一张椅子站在离他五米远的地方小心防备着。

“快说话,不说话我报警了啊。”

少年看起来年纪不大,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可他生的及其漂亮,漂亮的仿佛不似真人。此时,他似是对宁致的沉默很不满,撅起粉红的小.嘴嘟囔道:“别以为你眼神凶我就怕你,我会武功的,跆拳道黑带九段,你再不说话我、我、我就打你了啊。”

“……”宁致瞧着少年眼底的心虚,沙哑着嗓音道:“我——”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宁致的话,门板的震动夹杂着细碎的脚步声从房门外传来。他眸光一厉,知道这是酒店里的人发现他跑了,连抬头想让少年帮他躲过去,却不想少年竟是比他还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