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唉,为什么拦着我?”夜魅看着窗外,屋中只有他们两人。

无月痕恭恭敬敬的站在她身后,“我记得娘说过,要在武林大会上以爹爹秘籍为诱饵,利用武林中人,找出爹爹所在,现如今不是正好么?少林的迦南方丈现在可是欠了我们一份人情。”

“其实你知道,不用这么麻烦的。”

“我有一件事不知娘知不知道。”

“何事?”

“我记得弥生自己说,和弥乐是迦南方丈坐下弟子,可我总觉得,同承一师,二人心性差距未免太大了……”

“所以,你……”

“我得到的消息,迦南方丈之所以如此纵容弥生,只因弥生是他故人之子,至于这个故人是何人,便再也查不出来了。”既然他如此老重这个故人之子,定会为了此事,多尽些心的。

夜魅若有所思的望向门口,弥生弥乐早已不在,“故人之子么?”会是他么?

“娘知道?”无月痕笑笑,既然这样夜魅应该更清楚这段渊源,也就更能捉到他的软肋了。

“嗯,许多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夜魅摆摆手,显然对今天的事已经释怀,“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还是早些离开吧。”

“是。”说罢,夜魅便转身离去,‘今天还是去谢谢谢郎吧,这么麻烦他。’

一片红梅林中,一个粉衣正在滔滔不绝的讲些什么,谢清涵端着一只茶杯,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她把杯子放下出了声响,昙花立即闭上嘴,不在说话。

“这事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麻烦?”今天的事,确实让她始料未及,“不是说好了给哥哥营造机会即可,又怎么扯了这么多事出来?”

‘真是的,自从这些人来了麻烦事就没断过。’

昙花站在一旁委屈的看着她,“小姐,我也不知道啊,按理说,那个弥生是会自己屋里去了啊,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那个林夕瑶房里。”

“不是给你说了,让你把人看好,别让他们乱跑坏了哥哥的事嘛,你到底是怎么看人的?”不知这林夕瑶出事,无月痕会不会迁怒到哥哥身上,毕竟是在自己家出了让人家亲如亲兄妹的师妹有失清白的事。

昙花低着头,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你说吧,我不罚你。”

昙花这才扭捏着把事说了出来,“那日小姐让我去护送弥生回去,可他喝的大醉,耍酒疯,还到处乱吐,我就给他解了酒,想着他能自己回去,就没、没在跟着了。”

“昙花,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他既然能自己回去,又怎么去了林夕瑶的房间?”迎着谢清涵的怒视,昙花不敢不说,更不敢说谎。

“他一身熏天酒臭,昙花是在不远靠近,就撒了解酒药粉,不过,我是看着他清醒过来的,保证那药效能让他坚持回到府中……至于、至于,他能不能回到自己屋中,昙花也不是很清楚。”

看着谢清涵阴郁的脸色,昙花心中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还用问么?那肯定是没有回去啊!”

“昙花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怎么会睡得这么死,被人从屋里扔出去了,也没醒,林夕瑶也是,有人进屋了,自己也不知道。”不是说学武之人都很警惕敏感么?

“这个,也是有原因的……”昙花吞吞吐吐,眼神也左闪右闪的,“你又做了什么,说吧。”

“那,小姐,昙花说了,您别生气啊。”谢清涵瞪他一眼,事到临头还嘴硬。

“那昙花说了啊,”昙花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准备,“小姐不是说不想让林姑娘打扰到少爷和无公子么?所以,昙花就趁林姑娘熟睡之际,往她房里放了点蒙汗药,不过,不多,不多,就是能让她多睡一会儿,睡的沉一点……”

“我看不止是这样吧,人都快被打死了,都醒不过来,昙花,你现在对药物的用量越来越精确了啊。”谢清涵一脸阴沉,昙花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小姐,你说的不会生昙花气的,小姐饶命啊,昙花再也不敢了……”

“我可没答应。”

“小姐,昙花可是小姐最后的贴身丫鬟了!”

“无所谓。”

“小姐!”

无月痕找过来的时候,谢清歌正在无所事事的胡思乱想,“今天的事,都解决了么?林夕瑶她没事吧?”

“谢郎很关心师妹?”无月痕手在茶杯边摩挲,却不打算拿起,顶着一张笑颜饶有兴趣的看着谢清歌,“我还以为谢郎一直和师妹关系不好,现在看到倒是很不错嘛。”

“哪有,我这不就是好奇嘛。”谢清歌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是,谢郎我今天过来并非要和你说此事,明天我就要走了。”无月痕的眼睛一刻也不愿意离开谢清歌的面容。

谢清歌哪怕是低着头,撇过脸,故意不去看他,也能感受到他火辣的视线,脸上慢慢浮现红晕,只好拿书遮挡,“谢郎就这么不愿意我看你么?马上就要分开了,都不愿意多看看我。”

心跳越来越快,谢清歌连躲闪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无月痕一把扣下他拿着遮挡的书,抬起他的下巴,将他害羞的模样尽收眼底,谢清歌微股的腮帮子,一双桃花眼又是羞愧,又是爱慕,不得不直视眼前的人。

“你要做什么?”

“哎呀呀,原来谢郎是这么容易害羞的人啊,看着谢郎,我都不愿意走了。”

“那你可以不走啊,我们谢府养的起。”

“那可不行哦,还有事没有做完呢。”

“哼,那还不是自己想走。”谢清歌努力让自己眼睛从他的脸上移开,看向别处,无月痕看着他的样子,有一个没忍住,“噗,谢郎还真是可爱。”

“你……”

“好啦好啦,我马上就要走了,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不能多看看么?”谢清歌这才顶着一张煮熟的脸,看着他。

无月痕看他认真听话的样子,又想笑,抬手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等我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