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学艺不精

苗希爱道长他们回去的时候,黄雨衣小姐等人已经被救上来了,正对着道长们千恩万谢。尤其是黄雨衣小姐,她是被关的最久,最自己的处境也最惶恐的,感谢尤为真挚。道长们觉得,自己大概能够收获一个信徒了。至于其他人,虽然也感激,但感情并没有这么强烈。

不过道长们也无所谓,他们救人本来就不是为了得到感激才救的。没过多久,警察也到了,道长们把黄雨衣小姐交给警方,虽然是受害人但也要去做下笔录,最好再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至于谢星他们几个,身份特殊,又有一些常人无法防备的手段,依然是由道长们负责看押。

警方带着黄雨衣小姐等人走了,没过多久特殊部门的人也到了,道长们顺势结束了本来就不太真诚的问道之旅,和特殊部门的成员一起将谢星三人押送回幽州市的特殊部门总部。

淮城市,交流会还在继续,但现在主要都是年轻人的主场,曹秋澜他们只是看着,并不出来抢年轻人的风头。张鸣礼和张深表现都很不错,同时也有不少收获,曹秋澜见状也就放心地不去管他们了。最近,曹秋澜除了和同道交流,或者沉迷撸猫之外,就是在画符了。

宋寅鹏传过来的消息让他感觉形式有些紧张了起来,别的曹秋澜暂时也没办法做什么准备,只能是多画一些符篆出来备用。另外,他们的下一个任务也已经出来了,不过时间是在11月中旬,所以暂时并不需要着急。只是,这个任务的地点让曹秋澜感觉有些微妙。

那个一个蜡像馆,位于夏国东部的沿海城市阳泾港,名字就叫阳泾蜡像馆。从网络上的信息和评价来看,这家蜡像馆没有任何问题,游客的评论也都是好评居多,都说馆内的蜡像栩栩如生。

还有不少评论说馆内的蜡像真实的好像真人一样,气氛有些吓人。但对一家蜡像馆来说,这种评论应该算不上不好,反而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夸赞才对。但不仅是曹秋澜自己的感觉,能被选为任务地点本身就说明了那地方不简单,曹秋澜本能地对“栩栩如生”这个词有些敏感。

不过这件事情现在还不着急,在去阳泾港之前,他还要先跑一趟幽州市。

青年道士交流会顺利落幕,参与的年轻道长也都收获颇丰。尤其是张鸣礼,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和众多同辈交流,对他的帮助远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大很多。同时,张鸣礼和张深也认识了很多省内优秀的年轻同道,比如郁道长,比如俞楼俞道长,这些都会成为他们在道门内的人脉。

而对曹秋澜他们来说,能够看到这么多优秀的后辈,也是一件十分让人欣喜的事情,这意味着道门的传承和兴盛。正如《度人经》所说的那样,“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交流会结束后,张深回到了学校继续学习,而张鸣礼跟随曹秋澜和董一言坐上了去幽州市的飞机。

终于又能够化成人形的董一言坐在曹秋澜身侧露出了一个迷之微笑。

虽说董一言也已经习惯了化成黑猫的形态和曹秋澜腻歪在一起,被各种撸毛,但角色如果能换一换也很棒不是吗?虽然曹秋澜没有那么多毛发可以撸,但董一言把玩着曹秋澜的手,心满意足。曹秋澜一只手任由董一言施为,自己则紧闭双目,口中默诵道经。

在飞机上这种无聊的公共场合,除了诵经,曹秋澜暂时找不到别的事情做了。比他跟百无聊赖的是张鸣礼,这不是张鸣礼第一次坐飞机,看着他师父和董师叔,张鸣礼感觉这次旅程对他的伤害格外大。第N次试图无视两人散发出来的虐狗气息失败后,他深深觉得自己不应该在飞机上。

正当张鸣礼思索着要不要掏出笔记本做功课的时候,就听到坐在他旁边的乘客招呼道:“嗨,哥们,聊聊天呗。”显然这位也感觉旅途十分无聊,也或许是同样被狗粮撑到了。张鸣礼循声转过头,旁边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汉服,宽袍大袖,十分潇洒。

和一般男性穿汉服只是戴个帽子遮掩一下短发,或者干脆连帽子都不戴不同,这位显然十分讲究,长发束起在头顶结成发髻,用一顶看着就十分奢华的发冠和簪子固定住。

张鸣礼观察了几秒钟,确定那并不是假发,心里不由微微惊讶,除了道士之外,把头发留的正常的男人还真不多了。就是这位身上的服饰颜色有些过于鲜艳,容易被人误认为女装。

既然人来主动打招呼,张鸣礼暂时也没有别的事情,便友好地朝对方抱拳示意,道:“福生无量天尊。”放下手,张鸣礼思索着,人家主动搭讪,他要不要跟人家聊聊信仰呢!

年轻男人被张鸣礼的反应吓了一跳,愣愣地回了一个拱手礼。这也是夏国的传统礼仪之一,有些汉服爱好者同时崇尚恢复古礼,男子是拱手礼或者揖礼,女子是万福礼或者揖礼。

回礼之后,年轻男子才算反应过来。旅途虽然无聊,但他并不是那种自来熟的类型,确实是看张鸣礼穿道袍才主动打招呼的。本来以为对方也是同袍,现在看来仿佛是个道长……但既然是他主动说要聊天的,现在总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便道:“我叫公孙峻,道长怎么称呼?”

公孙是个复姓现在还是比较少见的,张鸣礼也自我介绍了一下,随后果然跟他聊了起来。从言谈中,张鸣礼得知公孙峻是个无业游民,家住幽州市,这趟是出去旅行,现在正准备回家。

开始的时候公孙峻还有些尴尬,聊着聊着便放开了,询问了一些道教的事情,又有些好奇地问道:“张道长,那您会看相或者算命吗?能帮我算算吗?”和大部分的年轻人一样,公孙峻对这些并不狂热,平时也不会特意去找人算,但现在这不是正好遇到了吗?

张鸣礼迟疑了一下,他学过一点相面之术,但学得不精。想了想,张鸣礼说道:“贫道会一点相术,不过学艺不精,如果善信真的想算的话,承惠十块钱。”

有一种说法是命越算越薄,所以没事别去算命。其实这种说法并不完全正确,算命不是不可以算,但是一定要付费,并且不能讨价还价。否则就代表了你的命不值钱,自然是越算越薄。

公孙峻倒是没有听说过这个说法,不过他也没觉得张鸣礼提出收费有什么问题,毕竟虽然他是开玩笑地提出来的,可确实没有让人做白工的道理。他说道:“我手上没有现金,下飞机的时候我们加一下微信,到时候我转账给您可以吗?”再说了,十块钱实在是便宜的有点过分。

张鸣礼点点头,十块钱不管公孙峻给不给他都是无所谓的,他提出收费也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公孙峻好。谈好价格和付费方式,张鸣礼确认道:“善信今天没有化妆吧?”其实还应该确定一下有没有整容的,不过这个问题问出来显然不太友好,而且他自己也能看出来,就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