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心里记挂着事情,安怀谷一大早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团散发着熟悉温度的柔软贴着她的脸颊有节奏的一起一伏,大脑在几秒钟的停顿之后反应过来,昨晚她留唐悦睡在了自己家里。

所以现在,她正睡在唐悦怀里。

感觉到怀里人动来动去,唐悦调整了下姿势将安怀谷圈在怀里,闭着眼睛轻抚了抚她的后背,呢喃喊了声:“怀谷~”尾音拖长,听声音半睡半醒还没有完全醒来。

察觉环在腰上的手力道加重了许多,安怀谷抬起头,她这个位置正好可以咬到唐悦下巴,心里刚起了念头,身体立刻做出了反应,一口咬了过去。

“唔……”唐悦吃痛,顿时清醒了,安怀谷放开唐悦的下巴,舔了舔牙齿,嫌弃道:“不好吃。”

唐悦抬手揉了揉还沾着安怀谷口水的下巴,委屈巴巴地看着安怀谷,“你咬我干嘛?”

一大早莫名其妙的咬人。

“不能咬吗?”安怀谷反问了一句,从唐悦怀里起来,低头看了一眼,睡衣竟然还好好地穿在自己身上,回头又给了唐悦一个嫌弃的眼神。

都睡一个被窝了,竟然不对自己做点什么!

掀起被子往一脸懵逼的唐悦脸上一盖,穿上拖鞋走了出去。

客厅里,安怀涧抱着一床藏青灰色格纹小被子,可怜兮兮地窝在沙发上睡觉,这会儿时间还早,安怀涧还在睡梦中。

安怀谷俯身站在沙发边,目光从安怀涧的额头一寸一寸扫到她裸露出的脖子,确定她的脸上和脖子上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唇印吻痕,悄悄舒了口气。

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安怀谷吓了一跳,一转头,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安怀溪嘴角微微上翘,笑着问安怀谷,“你一大清早站这里盯着小涧看什么呢?”

“还不是怕你对小涧做什么。”安怀谷压低声音说话,说完回头看了眼沙发上的人,安怀涧还沉沉睡着,一点被她们吵醒的迹象都没有。

“姐,我昨晚只是开玩笑,你怎么一直放在心上了。”安怀溪转身向卫生间走去,“我一会儿要赶飞机,你真的不送我去机场?”走到卫生间门口回头看了安怀谷一眼。

安怀谷看了下墙壁上的挂钟,现在才七点半,转头对安怀溪说:“你自己打车过去吧,这边去机场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

打了个哈欠,“我还没睡醒,回去接着睡。”

“昨晚做了一夜?”安怀溪拨了拨凌乱的头发,笑得一副你不承认我也知道的欠揍样子。

安怀谷懒得搭理她,推了推安怀涧。

正睡得香呢,突然被人给推醒了,安怀涧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模模糊糊看到了姐姐,又闭上眼睛,闭着眼睛问道:“姐,你推我干嘛?”

声音软软糯糯的,听起来特别想让人蹂躏。

“回房间睡吧,你堂姐要走了。”眼看妹妹又要睡回去,安怀谷又推了推她。

安怀涧抱着被子翻了个身,面朝沙发里侧闷闷地说:“不要,我就在这里睡。”

昨晚不肯让自己睡床,今早一大清早让自己回房间睡,姐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反复无常了!

安怀谷站在沙发边看了一会儿,听到卫生间里的流水声停了,想了想,走到卫生间门口,问安怀溪,“快洗簌好没有?”

低头刷牙的安怀溪瞟了她一眼,吐出口中牙膏泡沫,喝了口牙杯里的水,咕嘟咕嘟吐干净,拧开水龙头边洗边说:“这就好了。”伸手拿下架子上的干毛巾擦干脸和手。

“那我送你去机场。”才过了几分钟,安怀谷又改变了主意。

女人啊。

安怀溪惊讶了一下,把毛巾挂回架子上,转头看到安怀谷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扬唇一笑,向她走过去,说:“不用了,我自己去。”

在安怀谷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抓住她的手腕,倾身在她唇角亲了一口,“你和怀涧,我喜欢的是你。”

吻来的猝不及防,等安怀谷有所反应,安怀溪已经放开了她的手和她拉开了距离。

“安怀溪!”没大没小,以下犯上,不知尊卑,各种词语蹭蹭蹭在安怀谷脑海里冒出来,安怀谷气得想打断安怀溪的腿。

可偏偏安怀溪一副轻佻戏谑的样子,仿佛刚刚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让人想当真又觉得太小题大做了。

“好啦姐,你永远是我姐姐。”安怀溪收起笑,敛去眼里的轻浮,说:“你回去睡吧,我自己打车去机场就行了。”

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开。

安怀谷站在窗边目送着安怀溪走出小区,看她在小区门口上了出租车,抬手摸了摸刚刚被她亲过的地方。

心里不禁问道,怀溪说的是真的,还是只是开玩笑?

唐悦不知何时走到了安怀谷身边,目光划过她的唇角,幽怨问道:“你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安怀谷转头,拉住唐悦衣领把她拽了过来,用行动告诉她答案。

微凉的唇,火热的吻,身体仿佛骤然落入水雾缭绕的温泉池子里,又湿又热,有一种形容不出的悸动在心口翻涌,从心口涌向全身,寻找发泄的口子。

唐悦抬手抱住安怀谷热烈地回应她,将她抵在落地窗上,管他会有多少人看到,撩起安怀谷睡裙伸进她衣服里,摩挲着她柔 软光滑的腰腹,与她抵死缠绵。

沐浴着温暖的阳光,身体里的弑神鼎绽放出月白光芒,与金黄色的阳光交融在一起,将白漠轻包裹在其中。

趴在床上看到这一景象的萧刑,心下一惊,连忙从床上下来,一个跨步走到与她几米之遥的白漠轻跟前,按住白漠轻肩膀,将神识探进她的神台中。

弑神鼎又在沟连神界,然而这一次与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

关于十一重天的记忆全被封在了意识深处,萧刑不由皱起了眉头,她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没有不安与恐惧,应该不会是坏事。

手背上忽然传来温暖,萧刑收回神识,白漠轻的手覆在她手上,笑得云淡风轻,“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月白光芒慢慢隐回到弑神鼎里,这一次沟连神界,很快就结束了。

客厅里,绯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时转头看一眼在厨房里忙碌的云夙。

白漠轻和萧刑一前一后从卧室里出来,听到电视里传出的声音,白漠轻探头看了一眼,很难得,绯月看的不是电视剧,而是新闻。

“早呀轻轻!”绯月的热情不减当初,一看到白漠轻,就兴高采烈的和她打招呼。

白漠轻回以笑容,“早啊。”走到绯月身旁挨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看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