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2/3页)

离开刘二家的时候,晏莳将他钉在墙上的匕首拔了下来,还在刘二的脖颈处反复擦了擦:“若是知道你对屋里的产妇做了什么,你知道后果的。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就割了你们的舌头喂驴吃。你也收起你的那些个小聪明,别想着召集村子里的人来对付我,我的身手你方才也看到了。这村里的人没有能打得过我的,就算是我死了,临死前,我也会先把你杀了。”

晏莳说罢最先推门走了出去,花凌紧随其后,瞧见晏莳的背影,花凌面带喜色,我家哥哥

就是这么霸气。

许京方才端过去的粥还是文曼帮着煮的,她也惦念着刘家的事,也睡不着。这会儿听到外面有动静,忙推开门来看。

晏莳见到她冲她点了点头,晏莳将婴儿放到许京住的床上,今晚这床已经让给文曼住了。这婴儿一路上已经在曲流觞的怀抱中睡熟了,这会儿将她放下来她突然醒了哭得厉害。几个男人没哄过孩子都有些手足无措,文曼走了过来:“把她交给我吧。”

她轻轻地拍了拍那婴儿几下,那婴儿马上就不哭了,花凌瞧着稀奇就凑过来看。文曼道:“这孩子是饿了。”

“那她要吃些什么?”

“给她熬点儿米汤喝吧。”

许京忙去熬米汤,等将婴儿哄睡以后,众人方长舒了一口气。

许京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文曼与婴儿,他只能与曲流觞在堂屋搭了一个建议的床铺,幸而仓房里还有几块大木板,否则就要睡在地上了。

翌日天明,用过早饭后,晏莳带着花凌到村子里散步。因为刚吃过早饭,村子里的人并不多,只一些孩子跑跑闹闹的。

晏莳看着远处的炊烟袅袅轻轻地叹了口气,谁能想到表面看起来祥和的村子,却藏污纳垢地如此之深呢?

正往前走着,忽然又听到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稚嫩的童声:“我打死你!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了!”

晏莳与花凌相对一眼,急忙朝那个方面走去。

离着老远,就见几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围成一团,这些孩子都拍着巴掌大喊:“打她!打她!往身上打,打死她!”

“你们在干什么?”晏莳大喝一声。

那群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还未等回过神来,晏莳已经牵着花凌的手走到近前了。他推开面前的一个孩子,就见一个女人跪趴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她身上还骑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那男孩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一手正挥舞着拳头要往女人的身上落。

“你是谁?”这男孩的脸上微微带着被打扰了好事的不悦。

“你又是谁?”晏莳反问道。

男孩道:“我叫赵小虎。”

晏莳又问:“你身下的是何人?”

赵小虎道:“她是我家的下人。”

霞西村这么穷的地方还有下人?晏莳眉尖微蹙,心中一动。上前将赵小虎掀到地上,赵小虎没防备,被晏莳推了个跟头,当即十分不高兴,晃着拳头朝着晏莳打去。

“打他!打他!打他!”周围的那些孩子又在喊着口号。

只听清脆的“咔嚓”一声,赵小虎的手腕像面条一样软了下来,他“嗷”地惨叫了一声。

那些孩子可眼睁睁地瞧见晏莳是怎么把赵小虎的手腕卸下来的,当即不敢再出声,全都吓得乖乖闭上了嘴巴。

花凌轻轻地拽了拽晏莳的袖口,晏莳用手拍拍他的手背安慰他。

赵大虎惨叫的声音太大,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忙起来想看他,赵小虎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种委屈,可他也知道晏莳是不好惹的,就将一肚子的气撒到了女人身上,伸出另一只手就想去推她。

“啊——”又是一声惨叫,他的那只手腕也被晏莳卸了下来。

围观的孩子吓怕了,有的嘚嘚瑟瑟的想跑,但脚下刚动,晏莳清冷的声音就传到了耳朵里:“想走?想走的后果和他一样。”

当下这群孩子谁都不敢动了,晏莳从百宝囊中掏出一捆绳子和一块布,让那群孩子那一扔:“将他给我捆了,再把嘴堵上。”

那群孩子哪敢不从,颤颤巍巍地将

赵小虎捆了,将布塞进他嘴里,让他发不出声来。

晏莳满意地点点头,又道:“把她扶起来。”

有孩子上去不管不顾地就拽,晏莳大喝一声:“轻点儿!”

那几个孩子不得不放轻了手脚,轻地不能再轻,终于将那个女人从地上扶了起来。这女人只是一个劲地哭,连话都说不出来。

晏莳目光如炬地盯着其中的一个男孩问:“我且问你,她是赵小虎的娘吗?”

“是是是!”这男孩连连点头,生怕晏莳会把他怎样了。还真是,虽说晏莳已经猜到了,但听到答案后,晏莳这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这群人,当真是丧心病狂,连自己的亲娘都下得去手!

花凌一听,漂亮的脸上马上变了颜色:“她是他娘?他怎么能打他娘呢!”

这个男孩的表情微微带着不屑:“她们只是生我们的一个容器罢了,能生出我们是她们的荣幸。她们就是我们的下人,下人你知道吗?你看哪家的下人不是主人高兴了就赏口饭吃?不高兴了就打几下的。”

花凌气得浑身发抖,晏莳闻听此言后也气得直哆嗦,他原以为,这些可怜的女人在霞西村只是受到夫家的打骂,没想到就连自己生下来的孩子都如此的对她们!

本就寒冷的冬日,更令晏莳遍体生寒。

“一群小畜生!”

他忍不了,也等不了了,霞西村的事情今天就要解决!

他牵着花凌的手又回到了许京家,刚一开门一眼就瞧见了王勇孙四和周达。

花凌奇怪地道:“你们怎么又来了?”

曲流觞道:“他们说看中咱们了,是来接咱们去他们家的。”曲流觞说的风轻云淡,那样子好像在说今天是个大晴天。

花凌忙警惕地将晏莳的手拽地更紧了,像小猫叫一样的唤了声“哥哥”。

晏莳被他们都气笑了:“简直是可笑至极!”

“好笑吧,我也觉得挺好笑的。”曲流觞不知从哪掏出来几颗花生,扒了壳将花生仁扔进嘴里。

花凌的瞳孔微微放大:“这花生你是从哪里拿来的?”他可清清楚楚地记得许京家里穷的可没有这东西。

曲流觞又扔进嘴里几颗花生,伸出手指往后指指:“那间屋里,有个打开的匣子里。”他指的那间屋子正是晏莳与花凌睡觉的房间,方才他们在屋里看见周达他们来了,许京忙让文曼躲到晏莳的那间屋里。曲流觞帮她把昨晚盖的被子也拿了过去,进屋时就瞧见了花凌的零嘴匣子大敞四开的摆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