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十六颗星(第2/5页)

扔下这句,魏陶就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虽然不怕被拍,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沈曜还是把围巾往上扯了扯,拉着花熠快步进了楼。

电梯里,看着沈曜按下16,花熠突然问,“你以前,带人回来,上过热搜?”

沈曜不明白花熠这抓的是什么重点,匪夷所思看着他,“我什么时候带人回来过了?”

花熠一顿,换了话题,“之前在酒吧,喻哥说,要不是因为我,你现在就不会怎么样?”

问出这句话,花熠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他紧紧攫住沈曜的眼睛,一眨不眨。

其实他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个答案,可那个答案太不可思议了,他根本不敢相信。

“没怎么样,”沈曜生硬地别开头,不与花熠对视,“我现在不是好着吗?”

花熠却不肯就这样放过他,自己一字一顿补全了那句话,“要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得胃病,是不是?”

他话音还没彻底落下,电梯就发出“叮”的一声,到16楼了。

沈曜没回答,先一步下电梯,开门进家。

等花熠进来,关好了门,沈曜才开口,“真不是,你别自己瞎想,我胃病跟你没关系,就是进圈以后工作忙,经常吃饭不及时。”

他这话倒也不是完全说谎。

虽然胃病的开始,确实是因为那时候刚和花熠分手,没日没夜喝了一个月的酒。

可后来进圈之后,他忙于写歌作曲,亦或开演唱会拍广告,也确实“功不可没”。

只是如何开始的,就没必要让花熠知道了。

沈曜要的是你花爷的爱你花爷的心,不是愧疚与自责。

很好,你花爷现在总算体会到当初跟沈曜说自己失眠和他没关系的时候,沈曜是什么感受了。

花熠磨牙,还是忍不住又问出一句,“那你明知道自己现在胃不好,还跟我那么喝酒?”

他现在回想起之前在酒吧,魏陶说要给沈曜调“草莓代基里”,沈曜却说要野格时候,魏陶的反应,以及魏陶后来只拿了一瓶进来,自己竟然还问为什么只有一瓶...

花熠就忍不住想抽自己。

明明平时都很敏锐的,怎么那时候就他妈的那么迟钝?

沈曜本想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因为想亲你,也想你亲我。”

花熠呼吸一滞,彻底什么话也问不出了。

多问一句,就是多给自己找重罪受!

明知道沈曜说这话就是故意撩他,花熠却还是没忍住,狠狠在沈曜嘴唇上啃了一口,才道,“以后想亲了就直说,小爷我一定满足你,别再这么作自己。”

沈曜眉眼弯了弯,认真点头。

换好自己的拖鞋,沈曜弯腰打开鞋柜,拿出双拖鞋给花熠,“新的,没穿过。”

花熠穿上那双和沈曜的款式相同,却是明黄色的,还完全符合自己脚码的拖鞋,不禁有些怔愣。

进家,沈曜要去厨房倒水,还没动,就被花熠摁在了客厅的软沙发上,“你坐着,我去倒。”

“好,”沈曜从善如流,指了指厨房杯架里放着的蓝色瓷杯,“就那个是我的,你想喝什么自己拉开冰箱看,想喝水也行,有没用过的杯子在厨房上边柜子里。”

花熠点了点头,接了杯热水给沈曜端来,自己习惯性先抿了一口,确定温度合适才递给沈曜,“你好些没?还疼不疼了?”

“好多了,”沈曜捧着水杯,就着花熠刚喝过的同一个位置也喝了一口,喝完,还像是故意般,探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才说,“没之前那么疼了。”

花熠当然注意到了,他的眸色一瞬间变得很深,深呼吸两下,突然凑近,以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姿势把沈曜推倒在了沙发上,贴着他的耳边,低声道,“阿曜,好多了就乖一点儿,别招我,不然,就该换个地方疼了。”

清晨七点,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沈曜还困得睁不开眼,他想把闹钟关了,闭着眼睛去摸手机,可手机没摸到,摸到的是一片精壮肌肉。

沈曜顿时清醒了。

他睁开眼,对上的就是花熠的帅气睡颜。

大概是被吵醒了烦躁,花熠眼睛还没睁开,眉毛已经又拧了起来,他伸手捉住沈曜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又把沈曜整个人往怀里捞了捞,声音带着晨起时特有的低哑,“别乱动,陪小爷再睡五分钟。”

成熟的闹钟已经学会自己停下来。

沈曜没再动,配合窝进花熠怀里,却没闭上眼睛,而是用眼神一寸寸描摹花熠的五官。

不得不说,你花爷长得是真好看。

醒着时候好看,睡着时候也好看,这么半睡半醒还燃着起床气的时候,一样好看。

看着看着,沈曜嘴角就忍不住扬了起来。

重逢以来,这算是两人第三次“共枕眠”了。

只是前两次,一次醒来花熠已经没了人影,另一次醒来花熠已经起床洗漱好了。

只有这一次不同。

时隔五年,再次在花熠怀里醒来的感觉,原来这么令人愉悦。

沈曜又往花熠怀里靠了靠,正想探头给他个早安吻,就感觉到有个地方顶着自己。

沈曜一下又想起了昨天晚上。

昨晚,两人最后还是手动互助了一下,就睡了。

花熠给的理由是今天要早起赶回片场拍戏,怕沈曜身体吃不消,虽然听起来确实很有理有据,可沈曜却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重逢之后,花熠说话依然很骚,嘴上便宜从来没少占,也并不吝啬亲吻亦或抚摸,可真的到了最后一步,他却总像是刻意回避一样,踩急刹车。

昨天有那么一个瞬间,沈曜真的都想直接问出来了,问花熠是不是不想要他,可最后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

除去这一点,他们两个人现在的状态好得不像话,好得甚至时常能让沈曜生出某种他们根本不曾分过手,不曾空白那五年的错觉。

这就像场美梦。

沈曜知道,是梦,就一定会有醒的时候,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沈曜并不想亲手戳破它。

五分钟一到,闹钟就又及时响了起来。

花熠半眯着眼睛抓了两把头发,放开沈曜坐了起来,“早啊,沈老师。”

“早安。”沈曜应了一声,探手覆上了小花熠,试探着说,“我帮你。”

花熠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嘴角就勾了起来,他低头在沈曜额头上亲了一口,“别了沈老师,拍戏迟到可是要被韩杨训的。”

韩杨年轻,不像有的老导演那样时刻会给人压迫感,他在拍戏以外的时候,都很好说话,也能一起开玩笑,可真对上专业问题,他半点儿都不会通融。

这点沈曜和花熠都知道。

没再多说,沈曜也跟着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