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十四颗星(第2/2页)

“不用抢了,”沈曜笑了笑,“回头我送你一张,签好名的。”

“真的吗?”汤圆很惊喜,“那就太好了,谢谢沈老师!”

三人一起进了电梯,汤圆回了自己房间。

已经很晚,沈曜就直接跟花熠一起去了花熠的房间。

一进门,花熠就道,“你先去洗澡,刚在外面冻了那么久,该着凉了。”

“我没事,”沈曜摇了摇头,晃了晃手里手机,“你先洗,我给周哥回个消息。”

花熠便没再多说,进了浴室。

沈曜点开微信,看周未给他连环轰炸。

周哥:星星,倒计时了,还有60秒!

周哥:星星,0点了,上架了!

周哥:星星,破万了!这才过了两分钟四十七秒!比上一张还快了三十二秒!

周哥:星星,你还在拍戏?

沈曜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整了,正要动手打字,就又收到了周未的最新信息:星星,太棒了!一个小时整,累计销量185202张,比上一张第一小时销量高出25380张!现在你新专里的三首歌已经力压旧专,在音乐APPtop3了!

沈曜直接打了语音电话过去,“周哥。”

“星星!”周未的声音听着格外雀跃,“星星你太棒了,真的太棒了!”

沈曜忍不住笑了,毫不谦虚地应一声,“嗯,我也觉得我挺棒的。给团队每人发8888的红包!”

“没问题,”周未豪爽道,“我决定要在购物车里再多添两样前面没舍得买的!”

“随便添,”沈曜笑,“我都给你结清。”

周未又开始操心,“星星你是才收工?”

“没,”沈曜摸摸鼻子,“收了一阵了,前面...跟花熠在外面坐了一会儿。”

“这么冷的天,”周未不理解,“你俩坐外面干什么?谈恋爱不能在房间里谈?”

沈曜不想多聊这个,只说,“现在已经回房间啦。”

“害,”老父亲周未操心得不行,“那你快去冲个热水澡,别回头又着凉了。”

沈曜没说花熠正在洗,应下来,又听周未道,“对了星星,你之前跟花熠一起拍的Spoil的封面,明天上午10点也该发行了,你俩这CP又得爆一波。”

“对哦,”沈曜这才想起来Spoil新年特刊的发行时间,想了想,他说,“爆了挺好的,我希望它能一直爆着。”

周未听懂了沈曜这句话的双重含义。

沈曜既希望他和花熠,能长久在一起;也希望他俩的CP能时常刷存在感,让大众完全免疫,这样等将来有一天,他们要公开了,也能尽量把影响降到最低。

“肯定会的,”周未给他打气,又转了话题,“还有,1月2号晚上在海城有个晚宴,圈内交流性质,你现在刚进军大荧幕,可以去看一看,花熠估计也会去。”

“行,”沈曜对这类的必要社交没什么兴趣,不过也谈不上排斥,何况现在能跟男朋友一起去,便应下来,“那周哥你记得跟韩导提前打招呼。”

“明天就跟他说,”说完正事,周未又继续操心,“那暂时就没事儿了,星星你快洗澡睡觉,明天还得早起拍戏。”

沈曜“嗯”一声,又说,“对了周哥,元旦快乐!”

周未夸张“哎呦”一声,“你瞧我这脑子,都忘了是新年了!快乐快乐,星星同乐!”

两人又聊了两句,沈曜挂了电话。

浴室里水声还在继续,沈曜刚想浪上两句,比如问一问花熠要不要一起洗什么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是魏陶打来的。

沈曜窝进软沙发里,笑着接起来,“桃子,元旦快乐啊!”

“啧啧,”魏陶咂嘴,“这都过了一小时了,才想起来祝我元旦快乐,前面干什么去了?别告诉我又是忙正事。”

他特意在“正事”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听得沈曜耳根一热,假意咳嗽一声,“桃子你别动不动就ghs,我是真的忙正事,前面有场夜戏。”

“哦——”魏陶故意拖长了语调,“看来是我误会沈大歌星了啊。”

沈曜笑骂一句,就听魏陶转口道,“新专上架一小时就破18万,啧啧啧,太了不起了,爸爸真为你感到骄傲!”

“乖儿子,”沈曜跟着贫,“你确实应该为有我这样优秀的爸爸而骄傲。”

两人又互相给对方当了两句爸爸,魏陶语气突然沉下来,“对了曜曜,你爸给你...我是说你真爸,他今天给你打电话了吗?”

沈曜一愣,“没打,怎么了?”

他和家里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彻底闹翻,平时除非必要,基本不会联系,他爸难得找他,也是因为在热搜上看见了所谓他“有辱门楣”的事情,来训斥他而已。

“没,”魏陶语气有些含糊,“就是我今天在医院碰上他了,他好像来我们医院开什么交流研究会,然后就随便聊了两句。”

沈曜敏锐地察觉到这“随便聊的两句”,才是魏陶想说的重点,便道,“你直说,你们聊什么了?”

“害,”魏陶大概是怕说了沈曜不开心,简略道,“也没什么,就是他好像知道你跟花熠现在绯闻传得火热。”

沈曜大概知道魏陶为什么不愿说了,肯定是他爸说的话太难听。

他扯了扯嘴角,语气淡下来,“我爸是不是说,我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跑去拍同性恋这种变态题材的电影,天天跟个男人搅在一起,把沈家的脸都丢尽了?”

这下换魏陶愣了,因为沈曜猜出来的,和他爸说的**不离十!

他呐呐半晌,“曜曜,你...”

“没什么可惊讶的,”沈曜自嘲笑了一声,“我就是太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早在五年前,他爸妈给他下安眠药的那个晚上,他就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魏陶叹了口气,“那...你怎么想?”

“没什么想法,”沈曜答得干脆,“他现在已经阻止不到我了。”

五年前,会受他爸摆布,是因为他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在意,在意这个“爸”,在意这个家,甚至也幻想,是不是有那么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的可能,他和花熠也可以得到来自家庭的祝福。

可现在的他不会再有这种无妄幻想了,也不会再在意了,不在意,就不会再受制于人。

沈曜和魏陶一直讲电话,没有注意到浴室的水声,早已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