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4页)

他想让骊儿去弄碗醒酒汤来,没想到沈观澜道:“骊儿去院门守着了,不在门口。”

徐宴清不解道:“为何要把她支开?”

沈观澜终于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一点也没有喝醉的样子,那双眸子亮的像被月色洗涤过,却又透着明显的怒气:“我刚才收拾了王五,他以后不会再逼你喝药了。”

徐宴清的心跳又开始乱了。

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想到沈观澜可能有多生气,他就下意识的想躲。结果被捏着下巴,那人的气息就像外面的月光,没有缝隙的朝他涌来。顷刻间就把他压倒在床上,无法动弹了。

“二少……唔……”

徐宴清刚叫出声就被堵住了嘴,沈观澜咬了他一口,这回连语气都透着怒意了:“叫我观澜。”

徐宴清怎么可能叫得出口。

他又想推身上的人,只是手刚碰到沈观澜的胸膛,那人就先他一步伸了下去。

徐宴清吓得呼吸都闭住了,挣扎间领口的盘扣又松脱了,肌肤在夜色下比那身绸缎还软滑,看得沈观澜心头一阵激荡,低头就想啃上去。

只是嘴唇刚碰到,沈观澜便停了下来。

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了徐宴清喉咙上的那两块纱布。

那是比徐宴清的肤色更白的颜色,像是在夜风中摇曳的白玉兰,一眼就让沈观澜清醒了过来。

他把脸埋进了徐宴清胸前,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徐宴清的呼吸比他还急促,胸口起伏的厉害。虽然沈观澜停下来了让他松了口气,可他心里却又起了疑,以沈观澜这性子,怎么会忽然停下……

但他不敢问,只能睁着眼睛看着顶账,直到沈观澜拉着他的手臂又坐起来。

两人面对着面,徐宴清尴尬的不敢去看他。沈观澜抓了抓头发,懊恼道:“对不起,我刚才气昏头了。”

徐宴清摇了摇头,拽紧领口的布料,依旧没有说话。

沈观澜沉默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宴清,我爹又开始逼你喝下火汤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没用,不值得信任?”

沈观澜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他说过要护着徐宴清的却没做到。若不是骊儿明白事理,他肯定还被蒙在鼓里。

他这边努力想办法给徐宴清治疗,那边徐宴清悄无声息的继续喝那种东西。怎么可能治得好?

一想到徐宴清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也不把他的话当回事,沈观澜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是……不是不信你。”徐宴清想解释的。可他被沈观澜盯着,到了嘴边的话又说不出来了,只能又用指甲去抠着席子。

这是他的习惯,心里不安的时候,他总会想要抠东西。

看着他把席子抠出了几道缝,沈观澜想到刚才又说过份了,只得拉起他的手握着:“我知道你一下子还不能完全信我。但是如果你不肯朝我走来,就算我拼命努力的靠近你,我们之间依然会有问题,有隔阂的。”

沈观澜的呼吸间满是酒气,说出来的话却条理清晰。徐宴清低着头,把嘴唇都咬出了一片牙印也压不下心里的委屈。

他何尝不想说出来?

他知道沈观澜护着他,也因为如此,他不想害了沈观澜。

毕竟沈观澜性子急躁,要是把事情闹大了,沈观澜自己也脱不开身的。

他吸了吸鼻子,想把心里那股酸涩的情绪咽下去。沈观澜却在这时候抱住了他,把他的头按在胸口:“宴清,你就试着把自己交给我,把心里想的话都告诉我,可以吗?”

耳畔是沈观澜的心跳声,沉稳有力,像是擂鼓敲着他脆弱的神经。另一只耳朵听到的话却比这心跳声更猛烈,如一道狂潮向他扑来。

他闭上眼睛,还是没能止住眼中滚烫的情绪。

他揪紧了沈观澜的衣襟,哽咽着,终于让这人听到了他的心里话:“二少爷……我真的不想再喝了!每次喝下去都好难受啊……”

“不喝,以后都不用喝了!”沈观澜搂紧了他,抚着他的后背哄道。

他依偎在沈观澜怀中,那人没有阻止他的软弱。不但没有,还一直鼓励着他哭出来。

心里堆积的委屈就像被这人点着了一样,“呼”的一下燃起了滔天的势头。可他即便哭的浑身发抖,脑子里也还是清醒的。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肯这样抱着他,让他发泄情绪,要他去交付信任,要他安心。

他依然不知道对沈观澜的感情到底算什么,似乎只要在沈观澜面前,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无论是生气还是哭泣,这些在骊儿面前都很难表露出来的情绪,在沈观澜面前却无处可藏。

但他还是不敢放肆的去发泄,只是哭了一阵子便放开了。

见他情绪平复了些,沈观澜又一次抱住了他:“我今晚来是有正经事要做的,我把东西带来了。”

徐宴清脸上还挂着泪痕,闻言心一紧,立刻想到了白天说的检查。

他羞的直摇头:“不行!”

沈观澜在他耳畔道:“你又喝了三天,我必须要确认你现在的症状。我说过,这件事不但关系到你下半辈子的幸福,更关系到你能活多久。宴清,不要再抗拒了,让我检查。”

沈观澜说完就盯着徐宴清看,他的神情认真极了,徐宴清被他看得浑身发烫,紧张的耳朵里都起了嗡嗡声。

他脑海中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这回沈观澜没再逼他了,抱着他耐心的等着。直到他僵硬的转过脸来,喃喃道:“那……你要,要怎么……检查?”

沈观澜笑了,就着搂他的姿势握住他的手,伸到了腿间。徐宴清立刻想要并拢腿,却阻止不了沈观澜的动作。

那人手心扣着他的手背,让他的手摸到了自己的那里,然后在他耳畔蛊惑道:“要先让它站起来,然后用器具沿着顶端的小口钻进去,伸到底,检查一下你会不会有哪里痛。”

沈观澜边说边对着他的耳朵吹热气,徐宴清的心跳“扑通扑通”的,比答应沈观澜告白的时候还快。这办法听着太荒谬了,他急的摇头,还是想拒绝。沈观澜却带着他的手钻到了裤子里,摸到了那处软肉,上下套弄了起来。

徐宴清绷直了腰,后脑抵在了沈观澜肩膀上,呼吸不受控制的喘了起来。

屋子里一直没开灯,只有窗外月色如银,将一切都渲染的朦胧而疏离,像是梦境中的一幅画。唯有紧紧抱在一起的两具身体四周飘荡着越来越炽热的温度。

沈观澜注视着徐宴清的脸,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带着他的手上下揉捏着,直到彼此的掌心都有些濡湿了,他才去摸顶端的小口。

徐宴清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睁着迷离的眼眸去看沈观澜,刚想说话就又漏出了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