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假面的规则

‘恭喜玩家沈沐进入悬命游戏第六局, 假面之夜。本局玩家共10人,您的身份是预言家’

‘具体规则请参考手机仔细阅读。游戏规则与个人任务只有一次阅读机会, 一旦关闭后将无法重新读取’

这是谢暄醒来时脑中想起的第一句话。虽然醒来的时间和地点不太对,但手机一如既往的装在衣服兜里,谢暄点开手机, 一个图标一个图标的阅读完全部信息。片刻后放下手机, 眼神凝重起来。

手机的图标与上一局类似, 游戏规则、个人任务、身份执行、玩家状态。游戏规则图标在阅读完退出后自动消失了。手机右下方的时间是早上7:15。而玩家状态与身份执行图标的内容, 印证了谢暄一开始的预感:这不是游戏的最初。

——已经有三名玩家的图标,由红色变成了黑色:2号, 7号,8号。

而点开身份执行, 目前界面是一个可投票的状态。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 这一次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边框右上角上面写着‘预言家’三个字,而其他人的边框也比之前的粗, 似乎在等待验证的出现。

如果按每晚死一个人, 每天白天投出一个人的标准流程来看,现在最可能是第二天早上, 只是真的这么巧吗?

刚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野外的地上, 周围都是很深很高的草, 在睁眼的那一瞬间, 那一刻的感觉就像你要考试那天睡过头了,猛的惊醒的感觉一样——没由来的预感到了危险。

现在得到的信息印证了这个结果, 考试真的迟到了。果然人的本能有时候比有意识的思考能更直接的得出结果。

谢暄思索了一分钟。

先不管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单说假面之夜这个游戏规则,谢暄的眼眸越来越深,本来就是一个很麻烦的规则。

假面之夜为10人局,其中3神3狼4民,暗牌,屠边。而假面之意在于,没有人完全知道这三神是哪三神!每一局假面之夜的神牌,都是随机从预言家、女巫、猎人、守卫、白痴,5张牌中任取3张。也就是说,你根本不知道这一局上到底都有哪些身份。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场上没有真预言家,狼队悍跳预言家……

谢暄看了看身边半个人一个人高的草,虽然这局是有预言家的,但是现在和没有预言家也没什么区别了吧……这过了几天了,我一个人也没有验呢。狼预言家很可能已经坐稳了,毕竟都第6局了,狼队不可能怂的三个人连一个跳预言家的都没有,尤其是场上没有其他人跳预言家的时候。

还有一点有点奇怪的是,这一局规则中说是有警徽的。但目前没有人的任何人的号码上是带着警徽的。是选警徽的时候两轮平票,一开始就没有人拿到警徽?还是警徽落在狼手里被吞了?亦或是与个人任务有关?

这一局的个人任务……‘在游戏结束前填写清楚本局的三张神牌是什么,分别是谁’。

这个任务不简单,填上容易,全填对风险很大。如果从第1天就一直和大部队在一起,正确率会提高很多很多,但现在要是游戏突然结束,连蒙都不知道怎么蒙。更何况多年的考试经验已经验证了一个道理:能不要蒙就不要蒙——你以为蒙的是对的其实都是自我感觉良好。

不知道狼队是打算屠神还是屠民,但不管屠哪个,肯定没有人能想到预言家是这个不知道在干什么的10号。这就又引出了一个新的疑问:没有人知道预言家是10号,我自己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种不投票、不发言、不知道在哪儿的玩家,不应该第一天就被端掉了吗?

这也是,本局规则与上局规则的一个不同之处。上局规则每个身份牌,想执行身份都可以通过系统和亲自执行两种方式。但本局任何与狼人杀有关的身份执行,都必须通过系统来完成。

也就是说狼晚上亲手杀了一个人,并不算狼队今晚的杀人任务,但与此同时,玩家的房门重新提供了保护机制,任何玩家进入自己的房门后锁上门,其他玩家是无法暴力进入的,也不能通过爬窗挖墙等暴力方式进入。但其他玩家进入非自己的房间锁门,只是普通的上锁,系统是没有额外保护的。

这一局其实某种意义上和第5局之前的游戏比较像,但除了一点——本局没有禁止暴力的限制与沟通的限制。不,沟通的限制也不能说没有。这一局投票的时间仍然是每天早晨6:00~9:00,而玩家可以讨论的时间段是早晨6:00到中午12:00,在这段时间内,任何玩家可以用任何形式进行游戏讨论,没有集中讨论一说,玩家可以集中,也可以只和自己相信的人交流,没有发言顺序与方式的限制,你可以告诉任任何人任何事,只是你真的能相信对人吗?而在其他时间段,除了夜晚狼队交流以外,其他玩家禁止用任何方式在与任何人进行游戏相关的讨论,违者直接抹杀。

除此之外,本局不限制弃票,玩家可以不投票,神牌可以不执行身份,狼牌晚上也可以弃刀不杀人。虽然没有禁止暴力的限制,不过狼队无法变身,好人方也没有武器,又有房门保护机制,动手未必是上策,都是成年人的情况下处理不好容易被反杀。况且,既然我的个人任务是推理型的,那也许这一局推理型的任务比较多,直接用暴力对付其他玩家,线索会减少很多,无法完成个人任务也一样是要失败的。前期发生大量暴力冲突的可能应该不大,况且从死亡人数来看,只要现在不是第一天早晨,这个人数都很正常。

我到底是被系统丢到哪儿了?谢暄四处张望了一下,周围只有草、草、草……不远处有几棵树,再远一点的地方好像还有一个小水塘,总之视线里连一个房间的门缝都没看见。

谢暄揉了揉太阳穴,回归刚才的疑点:既然是完全通过系统执行的游戏规则,想投出一个人只要按一下他的号码就可以了,像我这种不出现不投票的玩家不应该最容易被扛推了吗?怎么还活的好好的。就算有认识的人想保护我

,他们也不知道10号是我,这一局的号码是不带头像的,在见到真人之前,谁也不知道号码牌背后对应的是谁吧。

玩了这么多局,要说有头像的,只有丘比特那一局呢。莫非是给‘爱情’的专利吗?

啊,难道!这其实是第一天早晨?我并没有迟到太久,而第一天的投票还没有开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现在必须要抓紧了!要在更多人投票之前尽可能的赶回游戏的主场,不知道主场是个什么情况,如果缺席的人很多还好说,如果只有我自己缺席……

时间的紧迫感在此刻更加浓烈起来:不仅仅是要在投票结束前赶回主场,整个悬命游戏的系统,现在恐怕已经不稳定到一定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