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除我都重生(一)

“我不想干了!”

司易思听着祁安铭在繁忙的事物中崩溃的样子, 忍不住笑了笑。

祁安铭说的不想干显然只是说说,很快他就闷头进入了另一份文件的批改。

司易思耸肩,最简单的让人从一件很沉重的事情里恢复回来的方法就是找另一件事给他做。

祁安铭这忙得脚不离地,可不就很少再想末世里发生的那些糟糕的、不美好的事吗?

绝不是因为司易思不想处理那些文件。

从上一个世界回来后,阿秃就一直在跟司易思生闷气。

在狩光彻底发展的阶段后,总有人、丧尸上赶着对司易思大献殷勤、威逼利诱,他们捣碎脑子也想要刨出司易思的弱点来,于是一个个轮番上阵……

外出巡查可以看到骚眉弄姿的女子、男子, 战斗会遇到用色.诱幻术的丧尸,就连一些动物也上赶着朝司易思跟前凑,一个个软成泥一样排队等着司易思“临幸”。

这么一来……

阿秃觉得自己身份遭到了威胁,至今都用龙尾巴对着司易思。

也是很幼稚了。

池春向司易思走过来, 和他谈近来发生的事情。

“听说主系统在找一个特殊的存在, 想要将祂聘请为清道夫系统, 就是专门排杀背叛的系统、宿主的那类存在。”

“?”

排杀叛变系统……?

池春没看到司易思微妙的神情, 继续说:“要我说主系统这是空手套白狼啊……给出的酬劳也太小气了一点!”

“一个最低级的系统位置?换我我都不干。”

司易思倒是摇头反驳了他:“主系统是聪明。”

系统的升级过程可以辗转数个世界, 这就是个不错的甜头。

至于地位低?这更不是问题了,只要祂想, 就绝对可以很快提升起来。

并不是换了个身份就会一事无成了。

不过这个特殊的存在还是让司易思挺在意——

是弗莱娅吗?

弗莱娅一定是个bug存在,司易思对此有点确定了。

司易思不指望弗莱娅一直信仰他……他其实不需要这种东西。

但要是多几个熟悉的存在在身边, 司易思也总会更开心一点。

毕竟啊……这些个熟人就像五彩斑斓的彩虹,有些亮眼。

司易思摸摸池春的头,又准备进入下一个任务世界。池春看着司易思离开的身影,良久后憋气叫:“摸头发——会秃的!”

司易思与这一个任务目标是以隔着一面镜子的方式见面的。

这个任务目标似乎有着强烈的排外倾向, 非得隔着镜子才敢说话。

任务目标外表是个二十岁的青年,司易思低头看了一眼镜子上的标注,目标实际上已经三十五岁左右了。

他的魂灵始终保持二十岁状态的模样这事让司易思有探究的**。

二十岁外表的目标眼神沧桑,他叹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我不做人了!”

目标名字是俞安宴,是两个规模宏大的公司的总裁,典型的人生赢家。他这个身份被很多人追求是正常的,俞安宴曾经也想过找一个灵魂契合的伴侣安心、平稳的度过一生。

但俞安宴的人生轨迹从二十岁的时候开始改变,一个又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出现在俞安宴的身边。

他们或拥有楚楚可怜、美若天仙的容貌,眨眼落泪的神迹,又或是一夜暴富走上人生巅峰、突然大彻大悟奋起拼搏……

又或是拥有常人无法匹敌的厚脸皮!

俞安宴遇到的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差不多就可以用这些来形容。而且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集中在俞安宴周围,总是想方设法的在俞安宴面前展示自己!

俞安宴每遇到这样一个人,他的人生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搅得他不得安宁!

俞安宴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成为一个稳重踏实的总裁,却没想到一件件糟心事搞得他头昏脑胀……

这就是为什么俞安宴现在的魂灵外表是二十岁的原因,他巴不得永远保持在二十岁,因为在二十岁以后就成了俞安宴遭遇这些奇怪的人的高峰期!

想死、解脱了,司易思在俞安宴疲劳的眼神中读到了这些信息。

俞安宴说是说,记忆的交接还是要照常进行,司易思很快吸收了俞安宴的记忆,结果却发现……在三十岁以前俞安宴的记忆,都已经模糊得几乎只剩下一张白纸!

关键是俞安宴的记忆并没有什么问题。

俞安宴面对司易思的疑问,面无表情地说:“因为莫名其妙的人出现的频率太高,所以我已经……记不住什么了。”

他忽然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完全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司易思……只能表示同情。

到底是怎么样的刺激才能导致十年时间几乎是一片空白啊。听着实在有点惨了。

“我觉得我身边那些奇怪的人可以从重生、穿越这方面入手,”俞安宴终于恢复了部分冷静,“他们的改变都太过突然,但是似乎我身边的人都感觉不出来这种异常,就好像他们的感官完全被蒙蔽了一样。”

“嗯。”司易思点头。

俞安宴朝他挥挥手:“我希望吧……解决掉这些奇奇怪怪的人,我就是个普通的总裁啊。”

他感叹说,不过脸上依旧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就像是表情完全僵化了一样。

这不奇怪,接受到了俞安宴部分精彩绝伦的后半部分记忆的司易思这样想。

他走进了俞安宴的这一个小世界,附身到俞安宴的身上。

*

“少爷,吹蜡烛吧。”

一个温和、苍老的女声在司易思耳边响起,他面前穿着围裙的是一直照顾俞安宴长大的保姆陈芳媛,一位值得尊敬的老人。

司易思的面前摆着一个小小的奶油蛋糕,上边插着两根蜡烛。

今天是俞安宴的二十岁生日,莫名其妙的人还没有来到俞安宴的生命中。

司易思吹灭了蜡烛,和陈奶奶一起分吃了有点甜腻的蛋糕,陈奶奶就很快把司易思推进了房间。

“快去睡觉,你一个当总裁的还天天熬夜导致有了黑眼圈,这还怎么给员工做表率?”

陈奶奶催促着说,满是关心的意思。

“好。”

司易思不知道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具体什么时候过来,不过俞安宴既然选定了这个时间点,那就代表着他们出现已经快了。

司易思闭上眼睛睡觉了。

第二天,司易思醒来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他洗漱好穿戴好衣物,准备推门走出去。

但刚扭开门把手,司易思就察觉到了门后还有一个人在。

不像是陈奶奶,老人的呼吸声是迟缓的,不像这一个这么急促。

司易思刚一打开门,一个礼花就在司易思跟前炸响,彩色的绸缎、粘着露水的花朵落了一地,还有一条丝带挂在了司易思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