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似圆似缺(第2/3页)

“听见了。”曲如屏眨着眼睛,微微诧异地笑了。

“笑什么?”

“以后要吵不过你了,”曲如屏摸了摸他的脸,“让让我。”

“让你有什么用,”陆烟汀在他手上轻轻咬

了口,随后又安抚地舔舐着,“你得听我的话。”

他让曲如屏躺下来,跟他说:“我去熬点粥,我熬粥可好吃了。”

“你不用去。”曲如屏半眯着眼睛跟他说。

陆烟汀还是去了,在厨房刚上锅就听到曲如屏叫他。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匆匆过去,曲如屏躺在床上看着他叫:“小糯。”

“要喝水吗?”陆烟汀端着水过来,他对生了病的曲如屏有着说不尽的怜爱和疼惜。

曲如屏喝了一口水便皱着眉拒绝,陆烟汀就说:“喝完,必须喝完。”

曲如屏拗不过他,老老实实喝完了。

陆烟汀要走,曲如屏这次直接拉住他了,叹着气道:“你坐会儿吧。”

陆烟汀坐下来的时候都笑了,他摸了摸曲如屏炙热的额头:“发了烧就变成小孩儿了。”

曲如屏握着他的手在咳嗽。

陆烟汀觉得他可爱又可怜,想要亲他,被他避开了。

“别传染给你。”

“发烧不传染吧。”

“有病毒的。”曲如屏捂着嘴咳嗽几声,说,“明天我送你去片场。”

“让他们说去吧,也不一定非要去澄清什么。”陆烟汀抚着曲如屏的胸膛,“我感觉挺没意思的,咱们自己明白就好了。”

“而且你还生着病……”

“要去的。”曲如屏言简意赅地说,拍了拍他的手,“要去。”

那就去吧,陆烟汀叹了口气:“知道了,你快别说话了。”

等粥熬好了,陆烟汀端着喂给曲如屏喝,他细心地吹着勺里的粥,听见曲如屏遗憾道:“不能运动了。”

“再运动要死人的,来日方长嘛。”陆烟汀塞给他一口粥,有些暴力地说,“你知道吗,今天郭导跟我说了盛安奖。”

“你拿过这个奖吧,二十七岁那年。”陆烟汀咬字发音很可爱,“我的小影帝。”

“嗯,”曲如屏咽下嘴里的东西,“听说今年提前了。”

“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拍戏,”陆烟汀抿着嘴抬起眼睛来,压低声音说,“他那个意思,好像觉得我有戏。”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在曲如屏怀里蹭了蹭:“也许可以拿最佳新人,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新人,这是我第一次拍电影。”

“你说我有可能获得最佳新人吗?”陆烟汀小口咬了曲如屏下巴一下,喷着热气对曲如屏说,“一想到能站在你曾经站过的地方上,我就觉得好开心。”

他就像个摇尾乞怜的小狗狗。

曲如屏把他搂到怀里,他没有告诉陆烟汀,他觉得郭凯的格局要更大些,如果只是最佳新人,他是不会特地给陆烟汀说明的。

“有可能。”曲如屏这样答,笑着逗他,“我看看能不能贿赂一下评委。”

陆烟汀当真了,登时就叫:“你不许!”

曲如屏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陆烟汀把剩下的粥喝完了,正巧柜台上有口香糖,他就拿来嚼了一两块,拿的过程中掉了几颗,他飞快从地上捡起来,又放到嘴里。

曲如屏看到了,拉着他说:“诶,别吃了。”

“没事,我妈说了不能浪费。”陆烟汀抱着平板到他身边半躺下来,“我找找。”

“找什么?”

陆烟汀搜索着:“曲如屏盛安奖获奖视频。”

“我以后要每天看一遍,”陆烟汀按下播放键,对着曲如屏甜甜地笑,“激励一下自己!我棒不棒?”

曲如屏在他湿软的手心画着圈。

视频中,陆烟汀的贵气小少爷正一步步走向舞台,他年轻的脸庞还泛着稚气,优雅的笑容里透着些恶作剧般的俏皮。

现实中,成熟稳重的曲如屏跟他咬耳朵:“我的获奖感言毫无新意。”

确实毫无新意。

陆烟汀看着他的小先生拿着奖杯,挑着眉毛把一堆人感谢了个遍,这个视频他是看过几遍的,这时再看还是认为曲如屏很可爱。他就像知晓套路和规则的乖孩子,偶尔流露的眼神却又透露了他的小心思。陆烟汀的手指在画面中曲如屏的脸上摩挲着,好像真的能摸到这张脸一样。

“我要感谢你们,感谢在场的所有人,感谢盛安奖。其他的提名演员也有着非常出色的表演,而我依然有着很多的不足局限,能获得这个奖杯是我的幸运。”

“我要尤其感谢我的团队,这个奖杯属于他们每一个人。如果不是他们,我就不会站在这里,非常感谢你们的辛苦付出。”

他的小先生流畅地感谢了个遍,最后一句话却充满坏意:

“最后,郑重感谢我的阮导,”曲如屏对着镜头指着自己的心脏,“非常爱您,谢谢!”

镜头一转,播到大笑的阮俊辉脸上。

陆烟汀看向曲如屏,由衷道:“你真的好调皮啊。”

曲如屏认可地点点头:“很惭愧。”

陆烟汀靠到他肩膀上,唉声叹气。

虽然已经很知足,但陆烟汀不得不承认,直到现在,过去的曲如屏依然是他的遗憾。

……

……

“你最近连微信都不看了啊?”

到了红灯处,刘钊月停下车,问后面的人。

施尖鸿戴着口罩和帽子,没什么精神地应着:“嗯。”

他疲乏道:“我只想睡觉。”

“医生说术后不能老睡,”刘钊月说了几句,烦躁起来,“最近真是不太平,要说他也真会挑时间宣布婚讯,本来记者就不好防,这次差点做手术的事儿都被抖出去。”

施尖鸿蔫儿蔫儿道:“说出去也没什么,我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

刘钊月拍了下方向盘:“这事儿没商量啊,一个oga做了腺体手术真不能说出去,你没看之前那谁都被媒体写成什么了,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你得答应我。”

“嗯,知道了。”施尖鸿厌烦道。

“有人估计是给你发了好多消息,见你没回,就找我这儿来了。”

“谁?”

“还有谁这么贼心不死。”刘钊月再次发车,“林客呗。”

“哦。”

“总之最近还是得小心点,我知道你术后没精神,但要是碰到了记者,还是得装出样子来啊。”刘钊月不放心地嘱咐道,“不然这个风口浪尖……”

“他们正在满世界找我,做什么都不会对的。”施尖鸿抠着窗户,慢慢地说,“躲起来他们猜我为情自杀,出现了嫌我脸色臭又是为情所困。”

“别佛,千万别佛,”想到这个,刘钊月就含恨道,“这么好的话题度,要是你身体好点,咱们接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