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商界大佬

“哎唷,小帅哥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呢?人等着你就见见,你不同意,叫我们就是,我们AK蓝保镖多,你别怕。”主持人跟个老鸨一样。

“是吗?”曲畅秒变无辜,天真可爱的眨了眨眼,“蹭蹭就不进去?”

“啊,是啊。”主持人还跟个智障似得回答。看他一脸冷漠,一手又拖着他,“求求你进去看看吧!我们也不知道这何方神圣砸这么多!就见一面这请求而已,我们酒吧就给答应了,你这不去,我们AK蓝得垮台。”

“我这么重要呢?”曲畅信了他个鬼。不过,AK蓝确实是他喜欢的酒吧,如果真被举报垮台了,那还真可惜。

“行吧,看在我是超级VIP面子上,给贵吧一个机会。”

鸭舌帽男看了眼时间,听着声音也差不多了,紧张的握紧双手,对屋角的人使了个眼色。

被空调吹冷的水又重新换上。

“咚咚”终于来了。

鸭舌帽男坐直身看过去。

“庄先生,AK389来了。”主持人又敲了两下。

“请进。”鸭舌帽男往后坐了坐,掩盖不住的期待。

门被推开,一只手食指中指触碰着门板,看花衬衫,就知道是猎物了。

曲畅随意靠着墙转身进门,直接对上里面的目光,先是一愣,再是半弯着腰。

主要是,看不清脸,是个中年男人。应该是商界大佬吧,来这种地方,怕影响名声。

曲畅点上只烟,轻夹于手指,走过去直接坐在电视机前面的软沙发上,准确来说,是躺上去。

“谢谢啊老兄,砸那么多钱只为看我一面。”

鸭舌帽男听着苏音,浑身颤抖了一下,声音意外浑厚:“不用谢。”

“你把帽子取了看呗,这样能看清吗?砸那么多钱,都不心疼吗?我要你,干脆砸钱请的好,何必搞这么浪漫,又不是谈恋爱。”男人之间就该快准狠。

曲畅看着鸭舌帽男抬了抬头,只能见点模样,有些眼熟但记不起了。

“曲畅。”鸭舌帽男一副肾虚样,点着桌上的资料,“二十三岁,原单小公司平面男模,月收入两万到八万。”

不带查户口的吧。

曲畅捏起桌上的水杯,凑在嘴边思考,看来事没那么简单。

水里有股香味飘来,闭上眼,脑子里很快闪现了安稞的声音:酒吧里下药的酒和水都有一股味,闭上眼睛闻闻,再摇一摇,睁开眼再看水到底有没有变化。

曲畅虽然也没打算喝这杯水,但他还是故意着欲喝状,试探试探,睁开眼,水里有小白颗粒。

果然下药了。正经男人都死绝了吗?

除了他和安稞....算了,就自己。

“嗯,查户口?”曲畅绯红的脸在光下显得更可口诱人,“想干嘛直说。”

“我可以养你,月百万,条件只有一个。”

曲畅忍不住笑了下,确实很诱人的数字,但又不好意思的正经起来:“什么条件?”

“让安家二少爷身败名裂。”鸭舌帽补了一句,“我相信你很容易办到。”

WTF?

这有钱老男人想搞安稞?

看来目的不是来泡他的,不过既然下药......

在这个封闭的房间内,外面的声小了许多,曲畅忽然感到害怕。

安稞仇家盯上了自己,依此作威胁,这些上流人士脑子都不大正常。绑架、折磨、侮辱、撕票、使对方心态崩盘……

封闭的空间里,点着烟酒味,空调貌似开的有点大。曲畅倒吸一口冷气,把衬衫纽扣一颗颗的扣好。

“我不行的,我跟安稞不熟,你听错了,他说不准都不记得我。我也挺讨厌那男的,特装B。”曲畅缩回脚站了起来。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抬起眼皮,保镖都上前一步。

“别紧张,你不愿意我也不强迫你。”庄严深再次看向尤物,从脚到头好好欣赏了一遍。

他确实为了搞垮安稞,做了不少计划,入手他的最爱竹马算一个,不过见到曲畅的那一刻起,这个计划也可有可无了。

庄言深见过不少尤物,关于诱惑这方面也颇有造诣,有人娇弱易推倒,有人是惊艳妖媚,而曲畅这个面相纵欲的男人,却是从内到外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迷人的性感气息。

就像生鸡蛋,外表光滑圆润看似坚韧,轻轻一敲,就能感受里面的晃荡,壳碎了,清香便扑鼻而来,蛋清随着蛋黄涓涓流淌出,渐渐融合,让人欲罢不能。

喜欢吃生鸡蛋的人,会上瘾会着迷,也更会注重鸡蛋品质,眼光自然毒辣。

曲畅就刚好满足他这与众不同难以理解的全部需求。

“噢~我不愿意。”曲畅正想去拉门,被屋内高壮保镖拦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庄严深用手调整着帽檐,“我不强迫你去搞安稞,但你既然参与了游戏,就应该付出点代价。”

保镖上前。曲畅犯头晕,按着额头,往后一步退:“劝你别动手,还能留下/体面。”

烟飘在空中再吹散开。

“我们家安稞已经回国了,就在AK蓝酒吧,他要找不着我,整个酒吧都得完蛋,更何况是你。”

吹牛是一种天赋。

不需要打草稿,说得自己都信了。

庄严深猛然想起,安稞是今日回国,而面前这个人说的话,不可轻视。

如今市场竞争激励,小心翼翼怕被人抓住把柄,公司利益不允许他为所欲为,在别人地盘去碰对方的人。

“在门口时我发了门牌号给他,你猜他现在来了没?”

“放他出去。”庄严深立马示意,咬着牙,拿起桌上的水下肚。

“诶~这就对了。”曲畅嬉笑着,这些人都是小垃圾嘛。

曲畅一出门,纽扣解开,大喘一口气。腿有点软外,还有点小骄傲。

这一解开袖子,低头一看,胸口红了一片,糟了。攒了半宿的酒劲来了,那杯鸡尾酒的后劲十足。

感觉站不稳脚,前方走廊变得望不到了尽头。

谁有种再说一遍,微醺!?

“简汤文—”曲畅扶着金箔花墙,摇了摇脑袋喊了声。

不要在这半晕不晕的,被人捡走怎么办。

坚持着只要叫答应了简汤文那群人就好。

这两步走的跌跌撞撞,细金链子打在胸膛上摇摇晃晃,步子跨大,一上前,就在出来这包间的隔壁间,门忽然开了,他就那么没稳住撞了上去。

被接住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往上看,一黑口罩,再然后一双冷厌的眼睛,棕灰色眼瞳中闪过温柔。

“安......果?”

“不是。”

曲畅立即纠正:“稞,稞。”

“嗯,畅畅。”

什么鬼。不管了,曲畅安心的躺在了他身上。

安稞对劣质酒气感到厌恶,但还是贴着他,拉着他手臂放肩上,揉了揉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