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菊尾花(第4/4页)

驹代回到家里,为这岂有此理的事气得眼泪都流不出来。正因为迄今为止毫不知情,今天才会厚颜无耻地经过她家门口,还顺便去打了招呼。一想到菊千代在屋里捧腹大笑自己的愚蠢,驹代就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沮丧。

正好此时跟包阿定来通知说对月酒楼来电叫驹代出局,对月的客人不外乎就是秃头海怪,一想到这点,驹代更加愠怒。驹代以心情不佳为由,回话说今晚无意外出需要休息,然后径直上了二楼,不过,三十分钟后她又改了主意,与跟包打个招呼就去赴局了。

不久,一到掌灯时分,驹代就给花助打来电话:“我呀,这就去水户跑一趟,请对阿定和大姐说一声……嗨,帮个忙吧,拜托了。”说完就想挂断电话,花助慌忙说:“哎呀,阿驹你现在哪儿呀?是在对月吗?”

“不在。我在对月照了面,现在宜春啊。我向宜春的老板娘讲了我的身份,不过我直接打电话给家里说这些的话比较麻烦。我明后天就回来,因为我有些事要面见大哥说一说。帮我圆一下,求求你,拜托了。”

驹代毫无缘由地,只是一味地想见到大哥。此刻自己这种窝心酸楚的心境,尽管仿佛五脏俱焚,却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没有一个人能来抚慰自己的悲哀和担忧。驹代顾不上思前想后,只想直奔濑川一丝在水户的巡回演出地而去。


(1) 即市川团藏七世(1836—1919),日本歌舞伎演员,艺名传至九代,剧团名为三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