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即使他保证得再好听,我该挨的操也一点没少。

幸好杨沉多少给我留了面子,在车上把我的衣服整理整齐,没让我真跟个婊子似的在车上伺候他。

我没说谎,早上和宋城做了一次,后穴很容易就被再次撑开。杨沉的脸色明显阴了下,但什么都没说,和我做了两次,两次都是后入式。他握得太用力,在我的腰上留下明显的红痕。

我猜他不想看到我小腹的纹身。

很久没有和他上床,我有点适应不了如此激烈的节奏,做到最后的时候头脑发昏,连他什么时候射进我体内都不知道。

杨沉仍然和以前一样,不让我自己套弄前面,但我不是每一次都能被操射。他从身后伸手抚弄我的性器,第一次主动为我纾解。

我很累,半睁着眼睛发呆,直到他用嘴唇碰到那里时才惊得往后缩了缩:“你干什么?”

杨沉眼尾微微上挑,漂亮的嘴唇吐出我的性器:“帮你口。”

“不用……”他动作勉强,而且口活非常极其之烂,完全不知道如何收住牙齿运用舌头,烂到我甚至有点软下去,“别这样。”

“你不喜欢?”杨沉发现我的性致渐退,皱着眉问,“我做得这么差?”

我哽了一下:“我自己弄出来就好,不需要你做这种事。”

他估计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差劲,坐起身目光炯炯的盯着我。被他专注的盯着我根本做不下去,又想起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他非要看我自慰,结果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不要看我。”我别过脸,只觉得万分羞耻,“或者把灯关掉。”

杨沉嗯了一声,室内归于黑暗,只有窗帘透出一丝光。他在我身边躺下,在我脖颈处流连厮摩:“许俊彦……”

我低声喘息,被他掰开双腿深深插了进来,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惊叫。

这次是传统体位,他珍重的在我胸口印下亲吻。黑暗包容了所有无处可去的情绪,我知道杨沉看不见我的脸,便放任自己无声流泪。

或许是泪水折射出的微光落进他眼里,或许是他和我接吻时尝到咸涩滋味,杨沉竟停下来,抚摸着我的脸问我:“哭什么?”

我摇头,胡乱擦去泪痕,声音里带着抹不去的哽咽:“你看错了。”

“许俊彦。”他叹了口气,俯身紧紧环抱住我,“对不起。”

这回是道哪门子的歉?

我被他抱在怀里,情事中发烫的身体令我觉得有一点安心,于是伸手回抱住这份温度。看不清杨沉的脸,只能听到他低沉的喘息声,我在快感中逐渐恍惚。

早上宋城抱我时天色未明,满室昏暗里我张开怀抱,任由他深入我的身体。还有安德烈……总喜欢将我埋在绵软被褥里,在令人头晕脑胀的窒息中插入。

我又想起陆惊帆浓黑如墨的眉眼,还有尹文君清隽秀美的脸,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提出和我上床,我应该不会拒绝。

爱这种东西,是否真的存在?我好像从来没有拥有过,也活到了现在,即使存在,想必也是无关紧要的事物。

我想通了,我不必在意的。想要就拿去吧。和谁做,彼此间有没有爱,重要吗?

做个婊子也挺好。

眼泪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我抱着杨沉,泪水顺着他的脊背滴下。

“杨沉。”我说,“我好想回十七岁。”

我好累。想回到十七岁,想避开和这些人的相遇,想拼拼凑凑复原我破烂的人生。

他一声不吭,只是更用力的插入我更紧的抱住我,仿佛一松手,我就要摔碎了。高潮的瞬间我好像听到他在我耳边说话,温热的水滴落在我皮肤上,不知道属于谁。

“……我也是。”

我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可一觉醒来,窗外还是黑的。

杨沉不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摸不到睡意的尾巴,干脆翻身下床。他在S市的别墅院子很大,下面有一片面积很大的泳池,可以用来开派对。

我闻到一点烟味,循着找去,杨沉果然在宽敞的主阳台抽烟。他倚在栏杆上,仰头看着昏蒙蒙的夜空,背影有种说不出的寂寥。

我还没靠近就被他听到脚步声,杨沉迅速掐灭烟,用手扇了扇散味道:“烟味儿大,暂时别过来。”

“没事。”我说,“给我来一根。”

他眉毛皱起来,恶狠狠的瞪我:“不行。”

我靠在他旁边,也抬头看天空:“没有星星,你在看什么?”

“有月亮。”

我视力不好,眯着眼睛找了半天,杨沉耐心的指给我看。好半天,我才发现云层背后藏着一个边缘模糊的月亮,侧头对他说:“真难找。实在太远,看不清。”

杨沉却专注的看着我,伸手轻轻碰我的脸。他凑过来,我顺从的和他接了个吻,极尽缠绵,唇齿间也被染上薄荷和烟草的气息。

我最喜欢这时候的他,对我展现真心,收敛起所有锋利的棱角。深夜令人诚实,所以它让杨沉脆弱,让我冷硬。

他低下头,我们额头相抵:“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是说哪件事?”我无所谓的笑,“无论哪件,我本来就没介意,过去的让它过去。”

他见我神情敷衍,顿了顿,换了话题:“许俊彦,你以后准备做什么?”

“如果你们几个愿意放过我,我就自己做点小生意。要是不肯,我只好辗转在不同的床上了。”我有点好奇的问他,“再这样下去,你会把我关起来吗?”

杨沉沉默了几秒。我得到了答案。

“你会杀我吗?”我说着自己笑起来,“昨天还是前天晚上……宋城以为我睡着了,他把手放在我脖子上,又收回去。我猜他想杀了我,你呢?”

杨沉的表情中流露出一丝难堪,良久后他点了点头。我盯着他看,轻声道:“没关系,我也这么想过。”

空气有些凝固,杨沉突然说:“许俊彦。陆长柏入赘苏家,拿了全部财产,可妻子结婚两年后就遭遇车祸导致不孕,你说为什么?”

他语速很慢,一字一句说得慎重:“三年前他在上头投靠的人被送进去判了无期,自己却毫发无损全身而退。这样的巧合还有很多,别和他折腾了,你玩不过他的。”

我倏地转头看他,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杨沉,他怎么会知道我和陆长柏的交易?

“诈你一诈,被我猜中了?”他抿了抿唇,“我没在你身上装监视器。只不过当时为了把你扯出许家,调查了不少陈年旧事。没想到还没用上,你先……不说这个。”

“陆长柏在S市,一直没有亲自出手,只是推波助澜。我知道陆惊帆的身份,但他是我爸给我的人,不得不用。你现在突然和他走到一起,肯定是陆长柏指使他找的你,当时我脑子蒙住了,冷静下来稍微想想就知道其中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