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亡者敲响了丧钟(第3/3页)

加布里埃拉由堂娜阿尔明达陪着,费了很大的劲才挤进了摆满着花圈和站满了人的客厅。她终于走到了棺柩跟前,掀开盖在死者脸上的丝巾,看了一会儿,然后就在拉米罗上校一只苍白的手上吻了一下。

在多斯·雷伊斯姊妹的圣诞节马棚开始展出的那一天,上校当着纳西布的姐姐和姐夫的面曾对她十分亲切客气。加布里埃拉紧紧地抱着热鲁萨,热鲁萨搂着她的脖子哭了。加布里埃拉也哭了,大厅里很多人也都在抽泣。所有的教堂都为亡者敲响了丧钟。

下午五点钟,送葬队伍出发了。街道上的人已经挤不下了,一直拥到了广场上。墓地边,追悼仪式已经开始——马乌里西奥律师、伊塔布纳市的热维纳尔律师以及反对派的代表博士都讲了话,主教也简单地讲了几句——这时候,还有一部分送葬队伍才刚刚爬上维托里亚斜坡朝墓地走来。入夜,电影院关着门,夜总会熄了灯,酒店里空无一人,全城没有一点动静,仿佛所有的人都已经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