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第2/2页)

《茵梦湖》不只是一篇断念诗文。施托姆在小说中批判了典型的市民立场。在此并列又对立出现的形象自然没有给出什么能用来解决市民阶级的矛盾与纠葛的出路。批判源自观察,其对象是普遍的:被动的惰性。

莫里克希望在《茵梦湖》中能“或许再多一点个体的坚定性”(4)。而此外还有个问题:一八四八年革命这一历史时刻中,有哪些内容进入了这部诞生于一八四九年的小说呢?说到第一点,或许还应该再多一点社会的坚定性。看起来,施托姆的中篇小说似乎为了主观的感受和诗意的画面,减少了对社会现实的刻画。然而小说正是在此触及了当时市民阶级的历史处境:它本身对把自己视为一个阶级的犹豫不决。因为它尚且迟疑于夺取社会政权,尚且梦想着以全人类的名义夸夸其谈。在小说的构想中,这些矛盾并未被剔除。如此,冯塔纳(5)的评判也自有其道理:“《茵梦湖》是我们曾读到过的最为高明的作品之一。要不是那个包裹着小说核心的、稍微有点虚弱的外壳,它就可以盖章认定是最完美无缺的了。”

(姚敏多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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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此文译自Goldmann Verlag出版社出版的《施托姆全集》(8卷本)中的《茵梦湖》后记。作者哈·维松(Hartmut Vinçon)是德国达姆施塔特高等专业学院的教授。

(2)摘自《特奥多尔·施托姆与特奥多尔·孟姆森书信集》,汉斯·埃里希·泰特格编,魏玛,1966年,第114页。(原1854年3月4日)

(3)特奥多尔·施托姆:《书信集》(见上文)。第1卷第365页。(致约翰·卡西米尔和露西·施托姆,1859年3月27日)

(4)施托姆,莫里克:《书信集》。希尔德伯格和维尔纳·科尔施密特编。柏林,1978年,第27页。(原1853年5月26日)

(5)特奥多尔·冯塔纳(Theodor Fontane,1819—1898):德国著名小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