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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搭着话,“……早就告诉过你,我们就不该找……”

“为什么不从这里再找一个呢?”这是莱尔·杜梅尔的声音,比刚才还要放纵不拘。

“对呀,找谁呢?”这些家伙开始满屋子地寻觅,挑肥拣瘦地物色着新猎物。玛莎连忙装没看见,自顾自地溜走了。

苏·菲利普还没醒,她的几个朋友想扶她站起来,但试了几次都没有扶住。其中一个还算稳重的小伙子只好呼叫求援,“玛莎,苏的情况很糟糕,能不能帮忙搭把手?”

没办法,被逮到了,玛莎只好停下来,低头看看可怜人。苏现在已经睁开眼睛了,无力地仰靠在那里。一张充满稚气的脸苍白如纸,松松垮垮地咧着嘴,这么一折腾,口红都擦花了。既来之,则安之吧。玛莎心里叹了口气,答应了苏的小伙伴们,“把她扶到洗手间吧。”三个人终于把她扶起站稳,这个烂醉的女孩开始哭了起来。

打开洗手间的门,大家把苏扶了进去。这时,一同帮忙的一个男生看那架势还要跟进来,被玛莎毫不犹豫地挡在了门口。她转过身来,看见苏·菲利普正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见到了鬼。看来是自己把自己吓着了,谢天谢地,至少可以醒醒酒,玛莎终于松了口气。

“不必太在意,每个人只有一次年轻的机会,”玛莎劝解着,“人们说,像我们这个年龄,谁都逃不掉会有这么一次的。”

“噢,老天啊!我妈会杀了我的。”苏痛苦地呜咽着,最后一头扎进抽水马桶,开始呕吐。

坐到浴缸沿儿上,玛莎冷静地为她善后,“吐完你就舒服多了,等吐干净了,我帮你洗把脸,再化化妆。”

苏的头还埋在马桶里,忧郁地点点头。

又过了10~15分钟,她们从洗手间出来了,套房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差不多就剩下莱尔·杜梅尔和他的狐朋狗友了。玛莎在心中盘算着,如果莱尔要送她,她会一口回绝掉。除了那群浑蛋,剩下的就只有先前求援的那个男生了。他迎了上来,匆忙地解释着,“我们已经安排苏的一个女伴带她回家了,可能苏今晚就在那儿过夜了。”说完,他就拉着苏的胳膊往外走,苏顺从地跟着他。男生回头又道了声谢,“我们楼下有车等着呢,玛莎,非常感谢。”看着他们也离开了,玛莎长舒了一口气。

玛莎伸手去取外衣,帮忙的时候就把衣服落在这儿了。突然听到套房大门被人关上了,定睛一瞧,原来是斯坦利·狄克逊背着手站在了门前,一声轻响,房门竟被锁上了。

“嗨,玛莎,”是莱尔·杜梅尔,“为什么这么着急走啊?”这个从小就认识的家伙,今天有点儿不一样。

眼前的朋友完全变成了陌生人,醉醺醺的一副流氓相。“我要回家。”玛莎竭力镇定。

“来吧。”他盛气凌人地逼向她。“再来一杯。”

“不,谢谢。”

他好像压根儿就没听见似的,“来了就得玩得起啊,小妞,对不对?”

“就咱们几个,没别人。”斯坦利·狄克逊也来帮腔,天生一双色眯眯的眼睛不怀好意,重重的鼻音下流龌龊,“我们几个刚才可痛快了,还想再痛快一把。”剩下两个嬉皮笑脸的浑蛋,玛莎就都不认识了。

玛莎厉声怒喝,“我没兴趣。”声音貌似坚决,可就连玛莎自己都听出了潜伏的恐惧。她想夺门而逃,拦在身前的狄克逊摇了摇头。“求求你,”她哀求着,“求求你,让我走。”

“听着,玛莎,”莱尔一边号叫着,“我们知道你想要。”一边淫荡地咯咯笑着,“所有的妞儿都想,她们说‘不’,其实就是想的意思。她们都快想疯啦。”他看看其他人,意思是让他们帮帮腔,“对不对啊,伙计们?”

一个家伙轻声应和着,“就是这么回事儿。你能过来,不就是想要吗?”

饿狼们开始逼近围捕。

玛莎急忙转身,急中生智,“我警告你们,谁敢碰我,我就喊了。”

“你那么做可太遗憾啦,”斯坦利·狄克逊嘟囔着,“你可尝不到那些特别的东西了,特别好玩。”嘴上没停,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突然从她的背后,汗渍渍的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勒住了她的胳膊。他的头紧贴着她的脸,黑麦威士忌刺鼻的酒味吞噬着她。

玛莎拼命地挣扎,想狠狠地咬住那只脏手,可是却咬不到。

“听着,玛莎,”又是“老朋友”莱尔,一张脸扭曲着,得意地狞笑,“你马上就要尝到特别的乐趣了。当你无力反抗时,就好好享受吧。他们总是这么说的,对吧?如果斯坦利放手,你能不能别叫喊?”玛莎暴怒地摇着头。无济于事,天地不应。

另一个家伙扑过来抓住她的胳膊。“来吧,玛莎。莱尔说你是一个放得开的小美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吧。”

她发了疯似的挣扎着,还是无济于事。她被牢牢地控制住了,莱尔抓住了她的另一只胳膊,几个人合力把她连拖带拽地强掳进旁边的卧室。

“哎呀,”狄克逊发现不妥,“快抓住她的脚。”最后一个没参与的家伙也上来了,紧紧地钳住她的脚。她拼命地踢,可结果却把高跟舞鞋踢掉了。当她被抬进卧室的时候,她仍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如坠噩梦。

“最后一次问你,”莱尔疾声厉色地威胁着,温顺的伪装终于卸下,“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玛莎的回答很简单,就是更加猛烈地挣扎。

“把她衣服脱掉,”有人叫嚣着。另一个声音——玛莎觉得是抓住她脚的那个浑蛋,心存顾忌地问着,“咱们这么干能行吗?”

“你就放心吧。”是莱尔·杜梅尔那个畜生,“一点儿事都没有,她爸爸还远在罗马鬼混呢。”

屋子里放着两张单人床,虽然疯狂反抗,玛莎还是倒退着被拖拽到最近的一张床上。没一会儿工夫,她就被仰面朝天地横按在床上了。她的头被残暴地向后压住,能看到的只有天花板了。曾经漆白的天花板现在都快成灰色的了,中央吊顶上的一盏吊灯泛着炫目的光。积满灰尘的吊灯边上还有一块泛黄的水渍。

突然头上的吊灯灭了,可屋里的另一盏灯还泛着光。狄克逊换了一个姿势,挨着玛莎的头半坐在床上,一只手按住她的身体,另一只仍然死死地捂着她的嘴。她感觉到还有几只手,歇斯底里地疯狂席卷着她的整个身体,她不要命地挣扎反抗,不断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奋力地蹬踢,可是双腿被硬按在床沿上,动弹不得。她又试图翻身,却听到“嘶”的一声,她那件巴黎世家的晚礼服被扯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