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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姆·雅库皮克也帮了他一把。在彼得的要求下,这位信贷经理小心谨慎地打听了一下斯坦利·狄克逊和莱尔·杜梅尔的底细。他回报说:“杜梅尔的爸爸,你也知道,是一家银行的行长;狄克逊的父亲是汽车经销大亨——家大业大。这两个孩子似乎有点儿过分自由了——任性妄为、无法无天。我估计就是父母给宠的,太骄纵放任了。虽然也不能说毫无限制吧,但他们俩不缺钱。所有打听过的人都说,这两位的父亲都不太反对他们的儿子与一两个女孩发生性行为,更有可能的还是娇惯纵容,拿他们的话说就是,‘我年轻的时候也这么干过’。但是,强奸未遂就是另一码事了,尤其还牵涉到了普雷斯科特家的千金。马克·普雷斯科特的影响力可不比这座城里的任何人差。他和另外那两位的父亲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不过,普雷斯科特的社会地位也许要更高一些。当然了,如果马克·普雷斯科特要是咬住老狄克逊和老杜梅尔不放,指控他们的儿子强奸或者企图强奸他女儿的话,这可就是轰动一时的大事了。这一点,小狄克逊和小杜梅尔都应该很清楚。”彼得谢过雅库皮克,把这些信息牢记在心以备不时之需。

“声明里所有的内容都毫无价值,”狄克逊还不就范,“说它是你一手捏造的也不为过。你当时根本没在现场,是后来才到的。所以,你的这些玩意儿都是道听途说的而已。”

“你说的也许有些道理,”彼得轻描淡写地化解着这垂死一搏,“我不是律师,所以我不知道这些声明的真正价值。但是,我也不会把它当成废纸弃之不用,我会好好地让它发挥应有的作用。而且,不管你们的官司输赢与否,我想象不出,当你们从法庭里出来的时候还能笑得出来的样子。不过,可以想象的是,你们的家族也许不会让你们其中的某些人自在的。”看到狄克逊和杜梅尔二人做贼心虚地互瞥了一眼,彼得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最后的一击算是结结实实地击中要害了。

“我的老天啊!”瓦路斯基撺掇着众人,“咱们可不能上法庭啊!”

莱尔·杜梅尔拉着一张如丧考妣的脸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你们选择合作的话,我也不再深究下去了,至少要做的事跟你们不会有多大关系。如果你们选择另一条路,也就是继续死扛制造麻烦的话,我打算就在今天,一会儿就将此事电报给在罗马的普雷斯科特先生,把这些文件送到他在这儿的律师手上。”

这回轮到狄克逊拉着脸发问了,“你说的‘合作’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们马上在这儿写一份文书,把星期一晚上发生的事件完整详尽地写在里面,还要包括事件前发生的所有事,以及饭店里参与进来的员工姓名,不管是谁都要写上。”

“胡扯什么呀!哪还有别的事!”狄克逊尽管丢了帅却还想保住车,“你可以自己编……”

瓦路斯基不耐烦地打断了狄克逊的话,“行了吧,斯坦利!”接着便问道,“如果我们写了,你拿它会做什么文章?”

“很有可能我会另做它用,就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了。我可以保证,除了饭店内部外,绝不外传。”

“你怎么让我们相信你?”

“你们可以不信,不过除了赌一赌我的诚信外,你们现在还有其他选择吗?”

屋子里静默无声,只有椅子发出的吱吱嘎嘎和屋外打字机若有若无的咔咔嗒嗒。

瓦路斯基突然发话,“我要赌一赌,给我张纸,我现在就写。”

“我想,我也应该要一张。”格拉德温也就范了。

莱尔·杜梅尔仍旧没个笑模样,也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狄克逊还想硬撑,不过随后就耸耸肩,“既然大家都这么踊跃,光我不写也没什么区别。”他还在跟彼得讲条件,“我要用粗尖笔,比较适合我的字体。”

半个小时后,彼得·麦克德莫特开始更仔细地阅读这几个浑小子的供词。他在放走那4个家伙之前,也大致浏览过数页。

4份关于星期一晚那场事件的描述大同小异,尽管在个别细节上略有出入,不过基本事实倒是互相印证,口径统一。这些材料加在一起便把事件前缺失的信息补充完整了,而且特意响应彼得的要求,他们一起把那个饭店的参与者出卖了。

行李生领班,赫比·钱德勒就这样被揪了出来——稳、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