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岐林的节奏一开始就不对,所以他现在招架不住臧南渡的热情。

他鼻子里轻微哼了一声,自己的腰就被对方连带着握起来,然后那双手沿着自己腰、椎一路往上,岐林嘴里连换气的时间都没有,最后只能搂着臧南渡的脖子喘。

“卡!”周编盯着摄像机也瞧出来岐林现在状态不对,干脆叫了停。

岐林现在嘴里的空气都被臧南渡抽走,而且自己被他压着,一点儿都动不了。

并且跟臧南渡搭戏多了岐林就会发现,其实臧南渡出戏的时候需要时间,就像现在这样,虽然周编那头喊了停,但是在现场的臧南渡总会保持姿势停一会儿。

只不过这次的停顿落在两个人的吻上。

“臧爷,”岐林唤他的动作照旧,在对方的左肩上点了点。

这个动作成了只有两个人的默契,同时吻也从一开始的激烈到现在的轻柔,只是轻微点在岐林的唇上,对方的眼神也从混沌到清明。

现场安静,两人的喘息中岐林的声音明显更大,配合现在两人的动作也就更色、情。

竖在两人中间的收音话筒都没收,撑话筒的小哥自己都瞧愣了。

“对不起,”岐林仰脸躺着,“我没调节好。”

“没事,”臧南渡拉着人坐起来,“再拍就成。”

这条中间岐林坐在片场的床上喝水,身上披着臧南渡拿来的外套。

臧南渡现在坐在岐林身边,问,“哪里觉得不对。”

“节奏没捏好,”岐林轻轻抿了口水,“而且中间出了戏。”

“我做了什么让你出戏,”臧南渡话里没责备,问的很耐心,“我看看能不能调。”

“应该是我跟上你的节奏,你不用调,而且那个动作很棒,”岐林自己盯着水里咣当着的三圈儿波纹,“是我的问题。”

臧南渡扭头瞧了他一眼,然后低头捏了烟点上,“现在拆慢了试试,”他说着自己把岐林手里的水接过来,问,“喝完了?”

岐林出神,嗯了一声,然后自己手里水杯被抽走的同时,自己肩膀就被臧南渡压着,人也重新躺回到床上。

臧南渡叉着腿跪在岐林身上,动作随意,嘴里咬着烟,把岐林摆正当,“现在我节奏放慢,你自己感受一下。”

“还有这个东西你先垫上,”臧南渡伸手在床上找了块儿枕头,往岐林腰下放,“等会吻的时候,镜头里不出现,但是会显得你的位置更好看。”

岐林腰上变高,自己的确往上撑身子的时候能更容易。

尤其接受对面的吻,他能朝前伸手。

“别紧张,”臧南渡先安抚,然后捏着自己嘴里的烟往岐林嘴里搁,之后凑近含着热烟轻轻吻在岐林嘴角,“找你自己的节奏。”

床上的两个人在互相对戏的时候,周编开了摄像,他盯着机器看的认真,一边等着的山易亭也往机器里看,他虽然不懂拍戏,但是也知道什么样儿的画面好看,就比如现在这段儿远比刚才来的要自然。

“周老师,”山易亭开了口,“这算是废片吧。”

“嗯,不往剧里剪,”周编眼睛盯着屏幕,脑子还想着回话。

“那这段原片等会能给我么,我给宣传那边,之后出效果瞧瞧,”山易亭这边问着就不说话了,因为现在镜头里的两个人状态绝佳,他瞧愣了。

那边两个人还在继续。

“曹光汉的情绪转换点在这儿,”臧南渡现在把人往上抬,嘴里边解析边念台词,“曹光汉在这儿的时候,就已经动了要人的心思,所以他情绪上会迎来一个爆点。”

“所以我会让他抽烟,这是他的习惯,而且也是转折,”臧南渡说完曹光汉,又对闫夏冬分析,“这个时候,闫夏冬情绪变成恐惧。”

“他是恐惧曹光汉的,这里别盯着我看太久,抗拒眼神交流来一次试试,”臧南渡喊了三个数,突然进入。

岐林记着臧南渡的话,在曹光汉点烟俯身的时候,他就有意识别开脸,手上的动作都是抗拒。

“你亲亲我,”曹光汉话里像是有个钩子,密集的吻下来还带着诉求,“我让你看着我。”

岐林听见这话,没忍住回了头。

然后脸就被曹光汉捏住,粗暴的吻就落下来。

情绪有惯性,臧南渡尽量控制,等察觉对方在戏外之后,他额头抵在岐林身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岐林抱歉,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消耗臧南渡的情绪。

多了会累,甚至拖累这场戏最终出来的效果。

所以他自己从臧南渡身子底下起来,下了床,“我去外头待会儿,自己琢磨。”

臧南渡默许,自己在床上摸着脖子抽烟。

这会儿孙成洲过来,瞧着往边儿上站的岐林,手里递了手机给臧南渡,“刚才业务上有几个老板的电话,我都记下了,事情牵扯王国齐盘下的那几块儿地,我也都问清楚了,就是砸钱进来的,好打发。”

孙成洲自己交代完话,发现臧南渡没动,自己就掂量着往前伸胳膊。

“业务的事先等等,我出去一趟,”臧南渡捡了衣服站起来,挂在自己胳膊上,手里又顺了一包烟。

孙成洲眼睛细,他轻微挑了下眉毛,自己给臧南渡绕了个道。

臧南渡刚走,山易亭过来找岐林,等瞧见孙成洲就转脸要走,被孙成洲从后面拉住。

“山易亭是吧,我孙成洲,”孙成洲自己打了招呼,然后凑在他耳边轻轻问,“你见多识广,我问你个事儿。”

山易亭赶时间,就嘴里应付,但是脚尖儿还是朝外,随时准备走,就听见孙成洲问,

“拍这种亲热戏真的会起反应吗?”

“会,”山易亭手被孙成洲攥着,人就没走动。

对面孙成洲放大兴奋的眼睛,念叨,“卧槽,我就说我没瞧错。”

“什么?”山易亭没耐心,单纯觉得孙成洲夸张的像个傻子,就没打算等对方回答,自己想抬脚走,但是他突然联系到一件事儿,等再回头看孙成洲的时候,问了句,“臧爷起反应了?”

*

晚上的时间大部分都用在岐林跟臧南渡的大戏里,但是效果不好。

岐林离开拍摄棚的时候,也顺了根烟,抱着身上的外套出了大门。

周编看着也就临时换了之后戏的顺序,先拍了点儿细碎的镜头,填塞时间。

岐林少有这样的状态,之前不管是表演课还是自己琢磨戏的时候,都没有今天这样儿。

说是感冒状态不好,说白了都是借口。

实话就是,他跟不上臧南渡的情绪,岐林歪着身子站着,手机上就接了个电话,“山哥?”

山易亭站在不远的地方给他打电话,“这种事常有,别有压力,周编安排的好,戏可以调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