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吃醋

黑暗中, 男人的轮廓并不清晰,但那教训的语气却是一点也没变, 不同的是, 那只大手却还轻抚着她后背, 像是知道她做了噩梦一样。

低下头翻了个身, 她撇着嘴没有说话, 只是紧紧的抱着面前的被子。

拥着卷缩成一团的女子,萧臻贴在她耳边低声道:“真该让你关在地牢受受刑。”

女子双手抱着一团被子依旧瞪着眼不说话,那张气色不好的小脸上带着点愤懑。

直到手腕突然被人握住,连着她整个人都被翻了个身,脑袋被迫砸在男人硬梆梆的胸膛, 她轻哼一声依旧一言不发。

两指掐着那软乎乎的腮帮子, 男人眸光暗沉,“没良心的东西。”

瞪大眼, 陶兮不禁闷声闷气的道:“王爷不生气了吗?”

低头吻住她唇角, 男人声音暗哑,“是本王的疏忽,这种事定也不会再发生。”

当在地牢看到那个没有声息的女子时, 他的确是怕了,然而面对数万敌军包围时他也未曾惧过。

“可……可王爷……”陶兮无力的躲避着对方的汲取,声音已经带着喘气,“您……先前还掐我……”

差点就把她给掐死了,谁知道下次还会不会这样。

在她柔嫩的小脸上咬了口,男人大手紧紧揽着她后背, 眉峰微动,“本王拿剑都比这轻。”

陶兮:“……”

意思是怪她弱不禁风吗?!

扭过头,她愤愤不平的躲避着对方触碰,只觉得气的胃都在疼,打也打不过,还不准她骂人,可想而知她有多不容易。

直到一道温热的掌心覆上她脖子,耳边响起一道柔和的男声,“很疼?”

他的确没用力,却忽视了小姑娘这娇弱的身子。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陶兮不自觉脸一红,其实也没多疼,只是她很怕对方就这样把自己掐死而已,但如果对方真要把她掐死,怕也用不了一秒钟。

“王爷……怎么不在宫里?”她慢慢扭过头。

轻抚着她后背,萧臻缓缓合上眼,“本王为何要在宫里。”

一群人哭的他头疼。

陶兮愣了下,觉得也是,她也想象不到对方装作很伤心的样子,想必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抱着对方胳膊爬上去些,抬手轻轻揉压着他额心,阴雨天,这人头疾肯定又犯了。

感受着那轻轻的力道,男人眼帘微抬,长臂一收,瞬间揽进了怀里的人,低头埋在她脖间未再言语。

觉得他一天肯定是累了,陶兮也未在说话,而是老老实实被人抱着睡觉,现在还是王府最安全,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许是有人在身边的缘由,这一夜陶兮没有再做噩梦,而是醒的特别早,但男人醒的比她更早,等陶兮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温度,而外面的天才刚亮,但对方明显已经走了很久。

皇帝驾崩,可想而知宫里必定是人仰马翻,而且又是这种关键时期,她在王府都觉得紧张,也不知道那老皇帝有没有留下遗旨。

吃了早膳,太医如期而至过来给她把脉,无非就是那几句让她好好休养的话,不过陶兮却想到了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

“体虚会……难以有孕吗?”她红着脸支支吾吾的道。

而一旁的玉竹却是眉间微蹙,也想起陶兮已经侍寝许久了,但似乎一直都没有动静。

太医闻言却是微微摇头,神色正经,“这倒不会,只是不利于生产而已,但对有孕是没有影响的。”

陶兮发誓,她绝对不是想生孩子,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体问题而已!

似乎是猜到了她担忧,太医沉吟片刻才跟着道:“姑娘的身子是没有问题的,王爷体魄极好,肯定也不会有问题,只有多行房事才能增加怀孕的机会。”

“咳咳——”

陶兮瞬间就钻进了被子里,恨不得找条地缝就这么钻进去,她疯了才会想生孩子!

“我送您。”玉竹难得露出一丝淡笑。

太医也微微颔首,继而提着药箱就出了房间。

主院的人无事基本不会出来走动,但多少也知道王爷房里多了个人,却无人有这个胆子敢四处乱传,除非不要命了。

倒是长瑶郡主每日都在屋里坐立不安,每次她去找臻哥哥对方都不在,像是在刻意躲着她一样,好在臻哥哥也没有去赵雪音那。

“郡主,奴婢刚刚听到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丫鬟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

刚换上素服准备进宫,闻言,长瑶郡主坐在梳妆镜前不由冷冷的瞥了眼后面的人,“有话快说。”

一边替她梳发,宫女欲言又止的道:“奴婢听闻昨日有人看到王爷曾抱着一个女子进了王府,好像还直接进了主院,至今有没有出来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

长瑶郡主手心一紧,一朵珠花硬生生被她掐成了两半,铜镜中那张姣好的面容显得有些扭曲。

“奴婢……也是听他人说的,至于是不是真的奴婢也不清楚。”丫鬟吓的连忙跪倒在地。

女子?

不知为何长瑶郡主莫名就想起了一个人,霎那间,心中莫名涌起滔天怒火,一定是那个贱婢!

——

清雅安静的房间响起阵阵琴声,一个丫鬟脚步匆匆的进了屋里,只见屋内正坐着一个温婉动人的女子,此刻正轻抚着琴弦,婉转动人。

看到来人,女子才眼帘一抬,“消息放出去了?”

小心合上门,丫鬟笑着点点头,“主子大可放心,以郡主那个愚笨冲动的性子,必定会火急火燎去找那位麻烦,到时候必定又会惹王爷厌弃。”

闻言,赵雪音唇角微勾,指尖一动,琴音忽然轻扬了起来。

“惠妃娘娘让主子以静制动,但王爷一心都在那个贱婢身上,如此一来,您又如何侍寝?”丫鬟神情透着担忧。

依旧轻抚着琴弦,女子神情没有任何波动,“何必着急,由那个郡主先顶着,如今只需让王爷看到我的安静懂事即可,王爷公务繁忙,永远不会喜欢聒噪的女子,时机,总会有的。”

她要的是皇后之位,那个奴婢自有她们的郡主去对付,自己又何必出手。

淅淅沥沥的小雨直到酉时才停下,陶兮也在主院待了一整日,虽然无趣,但外面着实危险,还是在这比较安全。

也不知道她们王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陶兮只看到玉竹端着糕点与茶水往书房方向走,可想而知,对方一定又在书房处理公务。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便接过玉竹的活往书房走,书房在主院的另一头,看起来守卫更森严了,不过陶兮过去时并未有人拦她,但她也未在外面看到易木。

推开房门,只见男人正低头看着一堆堆公文,书桌前的公文可谓是堆积如山,她关上门一边将东西端过去,然后经车熟路的拉了条凳子过来坐下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