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2/2页)

临走时还不忘放下意味不明的狠话:“你……你好得很。”

她本来活的都挺好的。

倌倌不知他说这话隐喻是什么,直到他人走远了,才后知后觉的猜测他在她这受了气,自觉拉不下面子才这般说的?目的是他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得出这个认知,真是令她无语的一言难尽。

到底……谁是朽木啊?

倌倌莫名其妙的扔下筷子,揉了揉想的发疼的鬓角,声音低低的状似呢喃:“这什么跟什么啊,吃撑了没事干都拿她开涮吗?”

不过,话虽这么说,倌倌还是从柳时明话中有所触动。

她爹的案子,柳时明不止一次对她说,韩暮也帮不了她,若他说一次两次,她还能认为柳时明对她不念先前两人的旧情转投投入韩暮怀抱的举动不满所说,可他次次这般提点她,倒不像是因旧情提点,而是……像提醒。

是提醒她,她爹的案子不好翻案吗?

还是说她爹当真贪污修桥的银子,证据确凿,没翻案的可能?

还是……案子的背后有什么柳时明知道的隐情,而是她和韩暮所不知道的?

……

霎时,种种不好的念头一股脑的灌入脑中,令她摸不到一丝头绪。

她想的脑仁一抽一抽的痛,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疲累的捏了捏胀痛的鬓角,失落的低吟:“这木头怎么还不会来?”

若他回来了,她还能趁机问一问他,令他帮自己理一理案子,抑或……问他些别的,也好过自己在这心神不宁,胡思乱想。

她话音方落,一道含笑的低吟落在耳畔,“这不是回来了?”

听出是韩暮的声音,倌倌吓了一跳,险些从檀木椅上跌下去。

这人是属猫的吗?遂,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怎么走路都不带有声音的?”

韩暮对她埋汰不置可否。

他眼眸一转,见桌案上放在饭菜已凉透,她却一筷未动,更是连他站在她身边很久了也没察觉,不知再想什么。

便不动神色的撩袍坐在她手边的位置,好看的俊眉朝上一挑:“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倌倌面色一僵,打岔道:“吃过早膳了吗?”

这些日子韩暮一直劳心侦破南京布政司的案子,身子疲累可想而知,她不想在这关节眼上,向他打听爹的案子,最起码要等他歇几日空暇的时候,虽然她挠心挠肺的想问。

遂,将手边的白米粥推过去给韩暮,声音里还木木的,“若没吃,先喝点粥垫一垫肚子,我再让掌柜上点热菜来。”

说罢,就要起身,韩暮却拉着她的手,笑道:“是给我留的饭菜吗?”

她有移床睡不着的坏毛病,在客栈睡了几日好不容易能睡踏实了,可不会起这么早下楼吃早膳,想必是忧心他安危,故意在楼下等他的。

韩暮好心的没戳破她,心头却早已乐的开了花。

倌倌将他自鸣得意的神色看入眼里,脸颊猛的一烫,反击回去:“惊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