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傻白甜顾煜

师父嘴上不同意自己招惹笙寒宫主,行动上还是支持自己干掉他的。

如果这样的人对付尧门下手,付尧门的情况会很不妙,他如今的共梦还不是幻音铃的对手。

长云想,这怎么能行,他是我甜心门的准门徒,若是死了,上哪里找一个同他这般的用毒高手来。

更何况长云希望能借此机会见一见笙寒宫主的庐山真面目。

长云让猫儿和顾煜二人去暗中保护付尧门。

说起暗中保护这四个字来全都是心酸,当长云怀着我为人人的心,分析了趋利避害,善解人意的提出要保护付尧门的时候,被他一口拒绝。

付尧门:“别让我看见你们在我家门口晃!”

于是两个人就只好在暗中保护,比如夜晚的时候蹲在漆黑的房顶上,比如躲在房梁上,比如藏在草垛子里。

不仅要提防来刺杀付尧门的敌人,还要担心随时被付尧门清理出去。

月上柳梢头后,猫儿和顾煜穿着黑衣蹲在房顶上凄苦的望风。

猫儿道:“我就没见过这么贱的,我们不仅没有酬劳,没有感谢,没有温暖,还要像个賊一样。”

顾煜:“你就这么想,我们是来办大事的,要不拘小节,你算一算如果门主真的能干倒笙寒宫主,我们能赚多少,他的钱,他的人,他的武器,他的神功,到时候我们一分赃,你想一想。”

猫儿想了想眼睛就亮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做贼心虚的猫儿又没什么底气的问:“小煜,我们是名门正派是吧。”

顾煜望着弯月:“可能……是吧,一个门派是不是名门正派要看他的理想和行动手段是什么,是救济苍生还是损人利己,做的事情是否光明磊落坦坦荡荡,若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问心无愧,那就是名门正派了。”

猫儿奇怪的问:“你这说的是我们?”

顾煜将看月亮的视线转移到猫儿脸上慢吞吞道:“嗯……不是。”

就在这时,房梁底下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呼喊声:“来人啊!”

那声音是付尧门的,只听他喊:“来人啊。”

顾煜和猫儿相互看了一眼,精神一振,干净利落的掀开房顶,打碎瓦片,破了屋子跳了进去。

碎屑落了满屋子,顾煜落在地上,猫儿落在桌子上,跟正泡着脚的付尧门来了个措不及防的大眼瞪小眼。

付尧门吓得洗脚水的盆子差点扣了,惊魂未定道:“你们干什么?”

猫儿看了眼安然无恙的屋子:“你刚才叫什么?”

付尧门怒吼:“老子水凉了,叫人续热水,怎么,你们还管倒洗脚水么。”

猫儿也怒了:“倒个洗脚热水,你叫个鬼,不会自己倒啊!你是残废吗,要别人倒水,叫的那么大声,我以为你死了呢。”

付尧门:“你还敢叫唤,老子的房顶被你们掀了,你们到底什么人,有毛病啊!”

猫儿撸起袖子就要打过去,被顾煜死死拽住:“猫儿,大敌当前,莫起内讧。”

付尧门冷笑:“若真的有人来杀我,用不着你们救我,我自己便搞得定,外面风高露重,还是回去吧。”

猫儿怒由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刚准备揍他一顿的时候,一声短促的笛声在乱中响起。

起初谁都没有注意到那声短笛,猫儿正在准备揍人,付尧门正在准备砸洗脚盆子,顾煜在准备拦架,这声急促的短笛声便才出现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然而下一刻,所有的窗纸,杯子,瓷器,毫无预防的碎裂炸开,尖锐的碎片在房内呼啸穿梭,锦缎,帷幔,珠帘在这无数碎片的屠杀中割出一道道狰狞的口子,血珠玉堕线,在地上跳跃滚动,泠泠作响。

三人惊呆了,纷纷抽出自己的武器自自护,预备着一场恶斗。

然而在一次势不可挡的爆发后,却又归于平静了。

顾煜蹲下身子捡起一片厚实的瓷器,轻轻捻着,心里着实吃惊不小。

顾煜他自己也可以摧毁瓷器,但是必须是实体接触,隔空摧毁是万万做不到的。

更何况屋子里这么多东西,或薄的,或硬的,在没有实体触碰的情况下,更加不可思议。

短促的笛声再次在门外响起,嘈杂的声音传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闯付府。”

嗖嗖嗖的几声短响,又是寂静一片。

他们三人不敢再怠慢,连忙走了出去。

夜色下,对面的增盈上不知何时落了几个衣袂飘飘的人,他们站在房顶,落在月色之下,玉带锦托,绮罗珠履,霓裳羽衣,手里托着明亮的长明灯,富贵仙姿之极,原本高大的付府给他们衬托的灰头土脸,相形见绌,而少主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土包子。

至于猫儿他们两个连土包子都没份。

地上躺着侍卫家丁,就连无害的侍女他们都没有放过,叠臂交股的躺在地上,没有一个有活儿气的。

付尧门怒道:“你们是谁?为何毁我家,杀我人?”

房顶上站着一女两男,其中那女人,顾煜是认得的,正是晴儿。

晴儿比上次见她还更貌美了些,穿着华裾鹤氅,长发轻挽,只一枚綠嘴儿钗子插在松垮的髻鬟里,翠色珠玉流苏垂在耳后,留着几缕碎发。

晴儿遥遥笑道:“少主,你不识得我了么。”

付尧门失声:“晴儿。”

晴儿道:“奴家叫做宓晴,你莫要左一个晴儿右一个晴儿的叫了,不过没关系,反正少主也要上路了,叫什么都无所谓。”

一旁的穿蓝袍子的年轻男人不耐烦道:“你们叙完旧了么,天也不早了,很冷,速战速决吧。”

另一个拿笛子的白衣男人将手揣进袖子里道:“不错,我回去还想洗个澡。”

晴儿眼光扫过顾煜:“先把这小子宰了,我要做人皮面具。”

猫儿冷不丁的道:“哟,最近这是哪个秦楼楚馆的改行了,竟然做了杀手。”

今天真的很冷,房梁上的几位是真的着急回家,并没有跟他们打嘴仗的准备,即使猫儿出言不逊,他们也一笑了之颇有风范。

白衣男人对蓝袍年轻男人道:“浪,你的红缨枪还没有生锈吧。”

那个叫浪的年轻男人露出一个果然很浪的表情:“当然没有。”

白衣男人:“那这次麻烦你动手了。”

浪将将背后的红缨枪扫到胸前,手掌在棍末端一推,那枪身竟然一路收缩变化,尖锐的倒刺生长出来,开出一朵朵银色的铁花。

铁花尽数生长出来后,沿着枪指的方向逼出去,一个推一个的四散开去,每一朵铁花都在千变万化,诡丽之极。

有没有本事不知道,但武器是真他娘的破烦,而且看起来不知道有什么鬼用。

浪的枪指向顾煜道:“朋友,我知道你很厉害,是佼佼者,生平也少有败绩,也许你现在还在心存幻想,或者根本不屑一顾,但是我不幸的告诉你,我这把枪从来没有失过手,今天也不会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