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 会(第4/8页)

凛子就算有些醉意,仍然感觉到背后似有名堂。

她在久木怀中抬起脸,想要回头,久木迅即察觉到她的举动,慌忙放下衣摆,但为时已迟。

“讨厌……”

挣脱男人的手臂后回头一看,凛子才发现背后是一面镜子。

“好差劲唷……”

知道刚才温柔的爱抚只是男人为在镜中窥视她臀部的计谋,她怒不可遏。

凛子那敏捷的双手直袭久木的脸。

“等等! 等等!”

在她刚才那靠在怀里的姿态所无法想像的凶暴攻击下,久木不断后退到客厅与卧室相接处,才终于重新站稳,一把抱住向他扑过来的凛子。

“你好卑鄙,好狡猾……”

凛子还在挥舞着粉拳,久木任她捶打,抱着她直接上床。

前半场是女人进攻,现在则攻守易势,男人要反击了。

他先把怀抱中的女人抛到床上,看见女人身体随着小小的弹跳沉陷床中时,才跨于其上压住她。

“放开我……”

女人继续叫着,但战局胜败已见分晓。预先让女人喝了葡萄酒和白兰地,她愈闹,醉意愈深,徒然消耗力气而已。

“你死了心吧!”

男人在耳畔告诉她抵抗是无用的,猛然解开她腰上的系带,长衬衣前襟大敞四开。

两只乳房突然从襟口露出脸来。凛子的乳房不大,但浑圆而有弹性,现在倏地突显眼前,似有些愕然的神韵更有说不出的娇艳风情。

凛子知道乳房露出来,想要阖上衬衣,但久木迅速把她双手压回身体两侧,她再挣脱,再把她压回去,这样反复几次,凛子总算停下不动了。

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从镜中窥看到,她很生气,但也亏得她发这阵脾气,使她更增醉意,全身倦怠,无法再抗拒。

这对柔弱的女人是有些残酷,但或许凛子也期望出现这种状态。

这从吃完饭时她仍在问“不留下来不行吗?”以及决定留下来后又说早上五点就要离开等等表现就可察觉。

凛子虽然没说,但她对今夜不归是有些排斥的。

去年年底为父亲守灵的夜晚还到饭店私会男人并以妖魅之姿交合后,如今又来会那罪孽深重的男人。

或许凛子对自己的这种行径感到又惊又羞。

为了忘掉罪孽深重的自我,除了喝醉抓狂,让头脑和身体都累垮,别无他法。

我虽拒绝但斗不过男人强求,她需要这个理由。

“这是今年头一遭。”久木在此刻早已毫无抗拒之意的凛子耳畔低声说:“你知道这叫做什么吗?”

“……”

“这叫做初马又姬。”

一个有丈夫,一个有太太,开年交欢的对象都是别人,两人在意识罪恶的同时,也有着背叛的快乐。

而结合之前的心理挣扎愈烈,结合后的激奋也就愈强。

凛子仿佛完全不曾有过刚才那样激烈的抗拒,呻吟着,扭动着腰身,头发乱舞地到达高潮。被女体欢愉的姿态逗引着,久木拼命忍耐着快要崩溃的身体,继续穷追猛打,她嘴上说着“不行了”,而实际上却一次又一次攀上巅峰直到为自己的激烈反应感到恐惧,等待男人鸣金收兵后,女人才终于筋疲力竭地瘫在床上。随着快乐的余韵犹存,她的身体仍不时微微震颤,似在贪享情爱余味。

久木搂着汗湿的女人身体,感觉到凛子的快感似乎又进一步加深了,不觉大为吃惊。

每一次相会都会深深改变风貌的女体究竟是什么? 久木刚开始曾为那多彩多姿的丰饶变化而感动,甚而惊艳,现在则已超越了这种感觉,反而为那种激烈反应微觉不安,甚至有些害怕。

凛子似乎也有同样不安的感觉。

“我还想说今年不要再见面了。”

“什么?……”

“我无时无刻不是这么想的,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今晚能够相会也多亏了凛子的身体吗? 久木有种奇妙的感觉。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想早点断了这层关系,可最后还是来了……”

凛子像在对久木说,而其实更像是对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在说。

“心里想着不要再见面,但终究输给……”

系绊男女的因素有各式各样,而其中肉体的系绊能够匹敌精神系绊,或许还要更强。

如果只是单纯地维系和女人的关系,光靠身体的魅力就已足够,那也没什么不好。但恋爱若是身心两方面相辅相成,相知相许,当然还是希望有心相伴。

当然,凛子自是在了解这些的基础上才说此话的,但久木却有些不怀好意:“以前没这样过?”

“不一样……”

“和你先生时……”

久木有些话难出口,凛子却坦然相对。

“这事你听了不厌烦?”

“没问题。”

“真的?”凛子确定以后说:“我们也不是没有过性关系,虽然只是偶尔有,也不是我得到了满足,而是以为性就是那么回事。你突然出现,从那以后我就变了。”

“那你继续和你先生……”

“不是说没有了吗?”

“那样你先生会满意吗?”

“不知道,因为我不能接受,没办法呀。”

明知再问会失礼,久木还是试探道:“你先生什么地方……”

“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是他的声音也好,肌肤也好……”

“无论他怎么想要?”

“女人的身体不是那样随随便便就可以的,不像男人这个也要,那个也要。”

的确,在性爱方面,女人的性比较耿直规律。

“那你先生怎么解决的呢?”

“不知道,”凛子冷淡地说后,“谁叫你教了我这么多多余的东西。”

久木不想正面回答。男女亲近,自然产生性的关联,如果把这责任都推给男人,就太不近情理了。

“那是我们个性合得来。”

凛子用力点头说:“大概是从第二次开始,我就感觉到问题变得严重了。”

“严重?”

“是啊! 好像正跳进某个深不见底的未知世界里,太可怕了。”

是幸抑或不幸? 男人并没有那种变化的实在感觉。

“那,这里也……”

久木轻触凛子的胸前,那浑圆的乳房形状依然如前,但触摸时的反应在这一年间确实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因为女人的身体会变。”

“不过我却没想到会变化如此之大。”

“这样不好吗?”

“是很坏,把我这个本来什么都不懂的人弄成现在这样子。”

“可是,你也变得很快乐呀!”

“都是你,害我再也回不去了。”凛子说着,按住久木不断揉弄她乳房的手,“你如果不为此负责我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