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第4/5页)

和S子交往半年后,她终于适应了,但也只是轻描淡写而已,而且感觉得到她的手还在不断地微微颤抖,一种不知所措的惶惑感时时在折磨着她的心灵,却使他不能自已地激奋起来。

这样,S子真正地将折居彻底地迷住了,可没过多久S子也与别的男人结婚了。

离过婚又到中年,再没勇气去追S子了,但心里还是时时惦念着她,想到她羞答答地在别的男人面前……折居心里会有一股莫名的醋意和惆怅。

本来那只温柔的手该是堂堂正正毫无顾忌地放在自己的身上呢!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再看床头柜上的台钟,已是六点了。

天将亮了,不要再睡了过去。

折居这样想着,翻了个身,养养神起来。

猛地,折居脑子里出来了Y子的倩影。

自从昨夜听了河边教授的笑话以来,刚才在床上折居是想起了不少的女人,现在才突然想到了Y子,这也许可理解为那些女人只是Y子的铺垫而已吧。

与Y子见面只是两天以前的事。

也是在现在的这张床上,两人相爱后,折居轻轻地抚弄着Y子的身体。Y子也柔情万千地伸手响应。

与Y子交往已近一年了,一开始是朋友的介绍,一起吃了一顿饭便来往了。Y子给人的印象是性格明快活泼,与她广告公司营业员的身份十分相称。

这种类型的姑娘一般来说在性方面是不会令人满意的,可真与她好上了才发觉,人是不可貌相的,她竟是出人意外地显得积极奔放,而且与时下的年轻姑娘的大胆有所不同,她的奔放是蕴藏在自我压抑的情感里,是一种连自己都难以把握的激情倾泻。老于世故的折居都瞠目结舌了。

Y子三十八岁,标致的脸蛋很是讨人喜爱,想到她从前一定交过不少的男朋友,心里不免有些妒忌,但想到正因为她有过这么多男友,才会有如此令人销魂的性感,也就不得不心平气和了。

总而言之,这Y子对折居来说,是个称心如意的好女人。也许是工作关系,她又十分喜欢清洁,每次来折居的家里,总是从寝室至厨房都拾掇得干干净净的。

外面是个能干的白领丽人,家里又是勤快清洁的贤妻良母型的女性,而且长得又漂亮,夜里的情意又是那么浓厚与令人神往。

对这里里外外几乎找不到任何缺点的Y子,折居终于产生了想与她结婚的念头。

本来以为自己长年独身,已不再适应家庭拘束的生活,可自从碰上了Y子,折居便开始改变了想法。

当然折居的这种愿望Y子也是察觉得到的,她也是一个长年独身的姑娘,想来心里也是希望能够找个如意郎君的。

看来自己应该表明态度,征询一下Y子的意思了。

折居打算开了年便向Y子正式求婚,但在此之前两人间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矛盾。

这明显是折居的错误,原因是写给以前的女朋友M子的信让Y子读到了。

私看别人的信件说来不是件光明正大的事情,但那天夜里Y子来折居家里时,医院突然来电话说有急诊病人,于是折居匆匆赶去了医院,留下Y子一人在家。那摊放在桌子上的信,便被Y子无意中看到了。

信的内容是为自己冷淡M子作些辩解,希望不要将两人的关系搞成绝对,使用的语言也是十分平常一般的。

但Y子看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事后折居对Y子作了好多的解释,甚至对上帝发誓自己是绝对爱着Y子的。

但Y子却并没能表示谅解,对折居还在与自己以外的女人交往十分愤怒,而且是折居所了解的Y子从未有过的激动。最终那天夜里两人搞得不欢而散。

慌了神的折居以后连着好几天给Y子打电话,终于在两天前她才似乎消了气,两人又重归于好了。那天,好久不见的Y子到了折居家里,夜里还住下了。

现在回想,当时的Y子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与平时一样十分主动,还是那样奔放激荡,惹得折居忍不住将她抱得紧紧的。

接下来的游戏是两人都非常熟悉的。

本来Y子的手十分柔嫩,动作也十分娴熟,折居本来还想与Y子多进行一会儿,但一下子便不能控制自己了。不料Y子的手却停住了。

怎么啦,Y子是想……

这么想着,折居觑了一下Y子的反应。只见Y子却突然放开了手,接着用手指朝那上面轻轻地弹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

并不感到疼痛,只有自己的东西讨人厌地让人甩在一旁的感觉。折居不由得盯着Y子的脸发起热来了。

接着一瞬间,只见Y子猛地翻身起来,犹如一位激情的骑士,整个身体都运动了起来。

以前她也会突如其来地十分兴奋,可像今天这么骑到折居身上却是第一次。

被骑在下面的折居这时就像一匹赛马,被骑士连连地加着鞭子,催得一个劲地拼命狂奔。但是那鞭子太激烈了,终于感到极限之时,身上的Y子突然发出了一声汽笛似的长鸣。与此同时,折居感到自己的一腔激情如泻而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狂妄的骑士,那激烈的鞭打,令人心悸的长鸣,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至今为止前所未有的,而且是那样令人感到反常。

特别是刚才Y子那手指的一弹,则更是反常中的反常了。

“今天怎么啦……”

两人平静下来以后,折居忍不住对着Y子问道。可她并不回答,只是对刚才自己的行为有些难为情,动作利落地穿好衣服,然后对折居说了声“对不起”,便走出了卧室。

“喂喂……”

折居慌忙叫她,但Y子已经到门口穿上鞋子,嘴里说着“今晚我一定要回去的”,便不顾折居的反应,开了门出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呢?是公司里碰上不称心的事了?是突然对折居感到讨厌了?

“女人真是搞不懂呀……”

折居一个人默默地叹息着,不过刚才Y子给他留下的心满意足的感受,实在是余韵荡漾。

折居想洗个澡,起身来到浴室,站到镜台前想照照自己的脸色,却发觉台上一团白色的毛巾里有一枚闪亮的别针。

这是女人的别针,是Y子忘记的?但Y子平时做事很仔细,应该不会这么丢三落四的呀。

这么想着,突然猛省过来,这是前天来这里的M子忘记的东西。

那天夜里M子自己闯了进未,为折居最近的冷淡又是哭又是闹地吵了好一会。为了安慰一下她的情绪,折居不得不与她恢复了以前的关系。与决定分手的女人又发生关系,折居心里感到不是很好,但不这样当时又无法收拾局面。

这枚别针一定是那天M子掉在浴室什么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