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4页)

樊渊指尖撩了下顾炀的兔耳朵:

“你不是真正的兔子。”

顾炀没办法,只能张嘴,皓白的牙齿咬在排骨上,轻轻咬了一下立刻退开了,只在排骨上留下一排牙印,根本没咬下来。

他象征性的动了动嘴,企图欺骗樊渊:

“我吃了!”

樊渊也不催顾炀重新咬一口,干脆把筷子调转方向,将带着顾炀牙印的排骨扔进自己嘴里。

排骨煮得软糯脱骨,樊渊低头吐出骨头,顾炀还以为樊渊打算自己吃了呢,谁知樊渊突然转头面向他,伸手按住他的后颈阻止他后退,嘴唇就贴了过来。

排骨带着浓厚的肉香、汤汁饱满,并不腻味,被樊渊递了过来,堵着顾炀不让他吐,顾炀没办法,只能胡乱嚼了两下咽进肚子里。

等他咽进去,樊渊才退开,拿出一张纸巾帮顾炀擦干净嘴角的油脂。

“乖。”

顾炀红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樊渊,嘴巴傻乎乎的微张着,那一块吞进肚子里的排骨肉他根本不记得什么味道了,也来不及厌恶,现在满脑袋都是樊渊用嘴巴喂他吃饭了!

樊渊给顾炀擦完嘴角,转身端起桌上的碗进厨房收拾。

顾炀还傻愣在原处,半响才知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转头看向已经被樊渊擦干净了的桌子,腾地站起来,三步并两步的跑进厨房,脚步迈进厨房又慢了起来。

他慢吞吞的走到樊渊身边,伸手从水池里拿起一个碗,去跟樊渊挤在一个水龙头下冲洗。

因为顾炀的到来,本来一个人洗要快一些的碗,反而变慢了。

樊渊却不说他,干脆放慢速度,由着顾炀在他旁边磨蹭。

他抬手把水龙头里的凉水调成温水,这才继续洗碗。

洗洁精是柠檬味的,顾炀挤了一坨洗洁精在盘子上,鼻尖使劲嗅了下柠檬的香味,觉得这味道就像他现在的心情,酸酸甜甜的。

几个盘子几个碗就洗了好久,到后面顾炀也不好好洗碗了,手在温水下时不时碰到樊渊的手背,或者干脆小指轻轻勾一下樊渊的手指,每碰一下,他都要抿一下翘起来的嘴角,心里怦怦乱跳。

洗完碗,樊渊关上水龙头,领着顾炀又去洗手。

温和的洗手液挤在樊渊的手心,揉搓两下包裹住顾炀的手,细心的洗着。

顾炀低着头,脖颈弯出好看的弧度,两只软哒哒的兔耳朵也垂下来,挡在眼睛两边,让顾炀眼中的羞涩半遮半掩。

这是一只更加心思细腻、更加羞涩、也更加粘人的傻兔子。

樊渊领着顾炀上楼,心里闪过这个想法。

顾炀紧紧跟着樊渊,粘人得很,一分半秒都不肯自己待着。

他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被樊渊带到书房,按在座位上开始做试卷。

顾炀拿着笔,半响没写一个字,就是时不时看一眼樊渊,眼中的喜欢根本藏不住,偏偏他自己以为藏的很好,嘴角翘着,在那里偷着乐。

樊渊明明没看顾炀,却好像知道了顾炀的全部动作,他笔下写字不停,声音沉静:

“顾炀,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考什么大学?”

顾炀愣了下,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试卷,小声说:

“我想跟你上同一所大学。”

樊渊放下笔,调转座椅,转身认真的看向顾炀:

“我会上全国最好的大学,你呢?你能考上吗?”

顾炀被樊渊看着,慢慢低下头躲开樊渊的视线,有些心虚,他现在的成绩是肯定不行的。

樊渊伸手握住顾炀座椅的把手,拉着他的椅子靠近自己。

“开学就是高三最后一个学期,要面临的不仅仅是学业上的繁重,还有一个接一个的模拟考试,你能用来追赶我的时间并不多。”

话落,两个人之间一时有点沉默。

半响,顾炀才轻轻点头,两只兔耳朵也跟着上下晃了晃。

“我知道了,”顾炀抬头,红得通透的一双眼睛认真的看着樊渊,里面是满满的决心:“我一定要跟你上同一所大学,我一定会追赶上你!”

樊渊这才勾了下唇角,微微低头,靠近顾炀软乎乎的兔耳朵,指尖挑起一点,轻声说:

“你可要说到做到。”

顾炀重重点头,非常认真的推开樊渊,拉着椅子重新坐回桌子前,拿起笔开始做题。

他本就是文科转理科,落下的进度在上学期被樊渊带着差不多赶上了,可也就是从年级第几百名到年级第几十名的程度。

年级第几十名,这样的成绩,肯定进不了樊渊想上的大学。

顾炀握紧笔,身后的兔尾巴毛球都跟着绷紧用力,他开始认真阅读题目,将空白的试卷慢慢填满。

他现在是个兔子脑袋,思维方式也有点受到影响,遇到不会的题樊渊给他讲解的时候,也不像以前那样一点就通,常常要樊渊讲第二遍才行。

樊渊每次做题被顾炀打断,没有一点不耐的表现,顾炀不会,樊渊就讲第二遍,还不会,就讲第三遍,只要顾炀肯学习,樊渊总会帮助顾炀。

椅子的面是皮质的,坐得时间长了有点不透气,顾炀裤子后面都被他剪了个洞,洞还有点大,时间长了开始不舒服。

樊渊见顾炀坐着坐着总是动,拉着他的椅子扶手靠过来。

“怎么了?”

顾炀抬头看着樊渊,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樊渊往下看了眼,问他:

“坐着不舒服?”

顾炀脸颊红扑扑的,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樊渊拉着顾炀的手臂,让他站起来,又让他转身背对着他,看到了他裤子上剪得参差不齐的大洞。

感受到樊渊的视线,顾炀的大兔子尾巴不适应的动了动,在宽敞的破洞对比下都显得小了些,可见顾炀这洞剪得有多豪迈。

樊渊沉默片刻,把身上穿着的开衫毛衣脱下来叠好,整整齐齐的垫在椅子上。

顾炀看着椅子上的毛衣,回想到了他变人鱼的那段时间。

“怎么不坐?”樊渊伸手拉了顾炀一下,顾炀这才回过神,重新坐下,兔尾巴上的毛毛蹭着毛衣上的毛毛,别提多舒服了。

一舒服,做题都快了许多。

但也没持续多久就开始犯困,樊渊做题很专注,许久没见顾炀来问题,转头一看,就见顾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顾炀的脸颊埋在臂弯里,头侧趴着面向樊渊,可见是看着樊渊睡着的,一对软绵绵的兔耳朵贴在脸颊两边,白色的绒毛被呼吸轻轻吹拂着。

樊渊放下笔,一手撑着下颌,一手去轻轻拨弄顾炀的兔耳朵,兔耳朵入手的温度很暖,触感极佳,又软又绒,指尖搓了搓兔耳朵稚嫩的内侧,顾炀的睫毛颤了颤,显然是在睡梦中,也是有感觉的。

直到兔耳朵尖尖被搓热了,樊渊才松手,重新拿起笔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