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谢天河上门

云游子当时也是头疼,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渡步思索,可任由他怎么想,哪怕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办法。

无奈之下,云游子只能先给那几人开了几副中药吊命,打算用药拖住一些时间,好让自己花点时间想出解决的办法。

虽打定了主意,但他却忽略了一件事。

这村子并不繁荣,前些天给王农户看病的大夫都是去附近的县城里请来的,村里怎么会存有云游子所需要的中草药?

如果云游子要抓药给王农户吊命,那么必然得去县城里,想在这村子里找药难如登天。

就在云游子打算叫人去县城抓药的时候,一个老村民忽然提醒了他一句:泰山里的草药可不少,你所需要的这些药材也并不是很难见,比起花上大工夫去县城抓药,何不去泰山脚下摘上一些回来?

听见这话的时候,云游子也是暗暗点头,直怪自己是急慌了头。

县城距离村落可不算近,用脚走着去县城,估计今晚上都回不来,但去泰山摘药可就不一样了。

泰山离村落不过三里来地,而且也不用上山,在山下就可寻到自己所需要的药材,如果一切顺利,只需一个时辰便可回来。

想到这里,云游子立即就找村民要了一个竹篮,打算孤身去泰山采药,就在走出村头的时候,云游子抬眼一看,只见不远处的泰山山顶已插入云端,在炽热的阳光之下,山势宏伟的泰山显得格外气势磅礴。

望着雄伟壮阔的泰山,云游子略微出神了一会,心中感叹刚起,却猛的一顿。

就在这时,云游子拿着竹篮的手颤了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满脸尽是恍然大悟般的喜悦,转过身把竹篮扔到了一边,直直就跑回了王农户的家。

云游子可谓是道家历史上较为出彩的一个人物,他令后辈弟子敬佩的原因有两个。

第一,他写了一本几近是冤孽百科全书的《云孽记》,这本书里不光写了冤孽产生的缘由,还写了解决冤孽的办法、辨别冤孽的办法。

第二,云游子极其聪慧,虽其平生不过百年,但他就创出了不少实用的道术。

由他所创的道家术法大多都是实用性很高的术法,配合《云孽记》中的内容,使用起来效果极其显著,可算是对症下药,无有不灵。

虽然缠着王农户的冤孽云游子没见过,但这不代表他想不出办法去解决它。

叫上了几个村民,由云游子领头,一行人带着三个昏迷不醒的病人就往泰山行去。

到了山下,云游子叫住了村民,说是让他们在山下等着,千万别在这时候进泰山。

话落,云游子把王农户跟王农户的俩儿子轮流背上了山,留下了几个满脸不解的村民在山下候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泰山之中猛的炸响了一声嘶鸣,回音之大,直震得山下几个村民耳膜嗡嗡作响,个个都被吓得面白如纸,都以为要有什么妖孽出世了。

没等他们多想,只见云游子哈哈大笑着从山道中走来,手里拿着一张破破烂烂的黄纸,其上似是画着一个彩绘的纸人。

众人仔细一看,云游子身后似乎还跟着三个人,等看清楚了来人,这些村民立马就愣住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满脸茫然的王农户跟他那俩儿子!

事后,云游子在《云孽记》中又添上了浓重的一笔。

“山河生灵,其藏于脉,脉可呈龙凤,亦可消于斯,术者以阵用之,冲之冤孽,无不散也。”

“歽人之孽,以地气相冲,方能除。”

听着我跟胖叔的解释,海东青依旧是一副死人脸,也不知他是听懂了没有。

我坐在椅子上打着哈欠,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转头对胖叔问道:“咱们去了奉天府,就用山河脉术去镇住金胄裹尸?”

“拿山河脉术镇尸,胜算比用道术强。”胖叔嘿嘿笑着:“山河脉术四(是)饿跟饿师父滴看家本事,虽然抹油(没有)用来镇过尸,但应该靠谱。”

海东青总算是不再沉默了,抬头看了看我跟胖叔,低声问了我们一句:“按你们的说法,金胄裹尸好像是能镇住的,那为什么它还那么厉害?怎么连民国的那些人都被它弄死了?”

“民国的那些前辈肯定是比我们厉害,但是……”我笑容有点苦涩,毕竟老太爷就是栽在这墓里的,叹了口气道:“他们不知道墓里有金胄裹尸,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或许是被金胄裹尸偷袭死的,也可能是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等他们发现道术对金胄裹尸没用的时候,已经晚了。”

老太爷当初能从墓里跑出来,恐怕凭的就是五大门术法,如若不然,估计他第一次也得栽在那里面。

可惜我们易家没有山河脉术这东西,要是有的话,老太爷可能就不会死。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海东青看着我,淡淡地问道:“盗墓需要用的东西很多,比如炸药洛阳铲……”

没给他说完的机会,胖叔摆摆手打断了他:“那些东西到时候再准备,记住带防身滴装备就行,炸药也带上。”

海东青没再说话,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既然要去咱们就抓紧时间,免得八号当铺的那群孙子……”我一脸无奈地说道,正当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侧门忽然被人敲响,听见这连连响起的敲门声,我能感觉到敲门的人貌似是挺急的。

“易先生!!易先生?!”

听见门外的大喊声,我忽然觉得有点熟悉,好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

“来了!”我喊道,随之起身走去开门。

伴随着一声锁响,我皱着眉头看向了来人,第一眼还真没看出这是谁,但第二眼仔细一看……

谢天河?!他来干什么?!

“易先生,您现在有空吗?”谢天河对我很客气,先是礼貌的笑了笑,随即又拿出烟递给了我一支,眼里有着难掩的焦急。

我接过烟,用眼睛上下的打量了一下谢天河,皱着眉头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易先生啊……我真有点不好意思了……前段时间才麻烦过您……现在……”谢天河叹了口气,但我能看出来这孙子是在装羞涩,你要是不好意思还敲门敲这么急?

“直说吧。”我说道。

谢天河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有一个兄弟,他前段时间去沈阳做投资,结果一回来刚到龙洞堡机场就犯病了……”

说到这儿,谢天河没往下说,脸色有点白,自顾自的点燃烟抽了一口,略显后怕的说:“他现在就跟个神经病一样,见着东西就咬,昨晚上要不是保镖及时赶到,恐怕他媳妇就得遭殃了。”

“然后呢?”我眉头皱得更紧了,听这说法,那人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冲着身子了,但应该不是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