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3/3页)

门役无奈,又跑去对李嬷嬷说道:“嬷嬷,那郎君还不肯走呢。”

李嬷嬷出来看了看,果然还在,再看看日头,想着等得晚膳之时不怕你不走。

人还真不走,还打发差役去买了碗馄饨坐门口吃完,往壁上一倚,大有晚上都不肯走的打算。

李嬷嬷无奈,内院楼淮祀带着谢罪,坐在院中边长吁短叹边用膳,听到禀告,半边眉毛都挑了起来:“还不走?”

“不肯走呢。”

楼淮祀一把摔了筷子:“爱走不走,姓时的怕不是鼻涕虫?还甩不脱他?他晚上睡门口我也不见他。”

李嬷嬷道:“郎主,这怕不好,栖州不太平哩。”万一被人一刀捅死在门口,隔日开门见尸太晦气。

楼淮祀道:“放心,他又不是乞儿,好赖也是云水的县令,真个睡门口不成?”

时载还真睡下了,还跟收工进屋的门役道:“明日再与小兄弟说话。”栖州天不冷,寻些干草往台阶前一铺,看这天,也不像有雨,大可一觉到天明。

楼淮祀在廊下抱着狗,脸黑得跟锅底似得,这栖州城跟他犯冲啊,人啊物啊没一样看得顺心合眼的,怒冲冲跟始一道:“始一,你悄没声地去看看。”

始一一拱手,又问:“小郎君,要不要杀了?”

楼淮祀恨道:“他是云水的县令,我舅舅的官。”

始一飞也似得去飞也似得回,道:“小郎君,看他的架式,晚上是不肯离去。”

楼淮祀怒发冲冠:“让他给我进来,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