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29(第2/2页)

向寻退下后,向漠北才转回身来,双目迷蒙,不知看向何方。

卫西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大门已经合上了的向宅,眉头紧拧得好像打了死结的麻绳,面上有明显的愤怒之色,忍不住冲身旁的宋豫书抱怨道:“这什么人啊!公子您可是真心诚意来给他道贺,他倒好,竟然都不出来见公子一面!简直岂有此理!”

“身份尊贵也不兴这么来待客的。”卫西愈说愈替自家主子恼,“他身份尊贵怎么着?公子您的身份可也尊贵着呢!而且公子的身份是公子您自个儿挣来的,他全是靠的爹娘!”

“卫西。”宋豫书听卫西愈说愈口无遮拦,不由轻斥,“休得胡言乱语。”

“我哪儿是胡言乱语。”卫西不服气地小声哼哼,“我这分明就是说的实话。”

宋豫书无奈地笑笑:“那你方才在向家怎么不说?”

“那多打人脸面呐不是?”卫西又哼哼声,“他不懂礼让公子吃闭门羹,我可不能像他们那样,不然就是给公子丢了脸。”

宋豫书笑意更甚,毫不给面子道:“我看你是觉得自己打不过那位叫向寻的兄台,也说不过那个姓廖的老伯,这才在我面前叨叨的吧?”

“谁、谁说的!”卫西登时跳脚,矢口否认,但看他模样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宋豫书只笑不语。

卫西蔫儿下来,老老实实随着宋豫书走,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听得他道:“公子,我不明白,从前您还在苦读考举人的时候他同你往来甚密,已然将您视作了好友,这后来忽然离开没与公子您说一声便罢,如今公子您登门道贺他还避而不见,这是为什么啊?”

“说句不中听的,公子您如今的身份已今非昔比,他当与您更交好才是,为何反倒与您生疏了?”卫西愈发想不明白,“真是个怪人!”

“你不懂他。”宋豫书看向远处,语气惋惜,“他啊,心中砌着一道高墙,他将自己困在了高墙里,走不出来,也不愿意任何人靠近。”

卫西认真地思考着宋豫书这话,最后还是摇摇头,“我听不明白。”

宋豫书在他肩上拍了拍,正经道:“就你这脑子,能听得明白那就是没天理了。”

卫西一愣,尔后跳脚:“公子您是在骂我蠢!”

宋豫书笑出声,复恢复寻常神色,“走吧,今日见不着他,总会有见着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