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3/3页)

隔壁听见的秦宁:“……”

这人在傻笑什么?

他展开衣服,研究了几分钟,慢慢穿上。

两人再出来时,均是一身利落干净的笔挺汉服。

秦宁穿了身暗红圆领袍,腰间束革带,脚下是黑色皂靴,红披风搭在臂间,唇红齿白,像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而季应闲则是穿着玄黑带暗纹的圆领袍,腰际也环着精致的云纹革带,眉眼间带了丝天然煞气。

两人衣服的暗纹一样,显然是出自同一家的同一款。

秦宁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季总耳尖却悄悄地开始泛红,心头划过一句话——

我和他穿了情侣装!

这句话,在季总脑海里播放了无数遍,叫他心跳飞快加速。

秦宁对季应闲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他整理着袖口,说:“走吧。”

季应闲扬起嘴角,点了点头。

*

季家别墅。

季老爷子稳坐不动,说:“小贺,你来晚一步,小宁和我家孙子已经出门。”

贺凌寒眉心紧皱,问:“他们去哪里?”

季老爷子摇头,“这我就不清楚,没人跟我说过,你有事找小宁?”

“没事。”

“那你有时间么?”

“有。”

季老爷子立刻当真,说:“既然来了,就陪我下几盘棋再走,好多年没跟你下过棋,也不知道你棋艺精进没有,让季爷爷看看。”

贺凌寒:“……”

贺凌寒沉默数秒,点头。

然而下了没几局棋,季老爷子就停下棋子,说:“我看你心不在焉,有事要忙?”

贺凌寒难得露出一丝赧然神色。

季老爷子也不强迫,摆了摆手,“去忙吧,改天有时间,记得再来陪季爷爷下棋。”

贺凌寒道:“好。”

他起身告辞,从季家别墅离开。

坐上车后,贺凌寒用手机拨出一串号码。

“十倍工资,查个人,半小时内我要知道他的行踪。”

*

中心公园。

绕湖的道路挂满彩灯,草坪地间立着各式各样的灯饰,五彩斑斓。

在湖对面的那条行道有非常多的摊位,是主办方提供给游客的餐饮区,多数是传统的美食。

围绕湖心亭的道路皆是彩灯,有十二生肖、熊猫、双龙戏珠等,中类繁多,周围行人均身着汉服,或华丽,或素雅。

穿行其间,有中穿越感。

灯会人很多,秦宁和季应闲一直并肩前行,时不时会落后。

突然,手腕一热,温热的手掌圈住他纤细的腕骨。

季应闲转头看秦宁,挠了挠眉心,“人多,我怕你走丢。”

秦宁浅浅一笑,任由他握着。

两人正要离开原地,就见旁边穿着很雅静的汉服女生抱着相机跑来,她脸红扑扑的望住两人。

“两位小哥哥,请问能拍照么?”

秦宁迟疑,季应闲懵逼。

女生怕他俩误会,解释说:“我是个摄影师,没别的意思,只是刚才看你们对视,觉得特别有感觉,所以想拍一张照,请问可以么?”

秦宁犹豫着点头,旁边的季应闲挑了下眉,爽快答应。

女生笑得特别开心。

季应闲微微俯身,贴在秦宁耳边,压低声说:“你放心,她如果把照片在网络上乱发,我保证能在三小时内,删得干干净净。”

秦宁耳朵惯来敏感,被那温热吐息拂过,又烫又痒。

他不适地后退,想避开。

可人太多,这一退,就撞向路过行人,对方及时站稳,没倒,秦宁反而后仰着要摔倒。

季应闲眼疾手快搂住他的腰,抱了回来。

女生拿起相机迅速抓拍,将这一幕清晰拍摄下来。

秦宁偎在季应闲怀里,反应两秒,退出来,跟差点被他撞到的人道歉,那人摆手说没事,就离开了。

女生把抓拍那张调出来,拿给季应闲看。

季总超级满意,让女生发给他,女生加上他微信发过去,发完后,他火速转去几千元转账,并把女生删掉。

女生哭笑不得。

秦宁再转过头时,女生已经离开。

秦宁问:“她拍好了么?”

季应闲点头,“拍好了。”

随后,两人前往美食区。

在角落里,秦宁看到卖糖人的大叔,买了两个生肖糖人,自留一个“羊”,另一个“狗”给了季应闲。

这是按照生肖买的,秦宁和原主生肖相同。

秦宁又在旁边看到买荸荠的。

他走过去,让摊主给他称一点。

摊主见到秦宁和季应闲时,明显愣住,她先是看了眼秦宁,然后又看了看秦宁身后的季应闲,神色很奇怪。

秦宁看她,“老板?”

闻声,蒋晶拽了下口罩,回应秦宁一声,开始给秦宁称削好又清洗干净的荸荠。

买好后,秦宁和季应闲离开。

蒋晶却直直看着两人背影,眼神有些冷。

秦宁两人却没察觉,继续在灯会逛着。

秦宁手里拿着那袋荸荠,有点高兴。

他从小就喜欢吃这个,但原主胃不太好,不能吃太多冷硬不易消化的东西,秦宁只买了少量荸荠,当尝尝味道。

他吃了半块,就不敢再吃。

秦宁用水果签扎了一块,给季应闲递至唇边。

“尝尝。”

季应闲以为秦宁要喂他,不好意思地咳了声,低头含走。

秦宁一愣,但也没说什么。

倒是季应闲,在橘色灯光下,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好在不显色,没人看见。

秦宁问:“好吃么,味道怎么样?”

季应闲细细咀嚼,说:“酸酸甜甜的。”

他从来没吃过这东西。

听他这样一说,秦宁微微蹙眉。

秦宁又问:“酸么?”

季应闲留意秦宁神色,稍微改口说:“也还好,不怎么酸,挺甜的。”

秦宁听出他在试图挽回刚才的说法,但他不明白,季应闲为什么会说荸荠是酸甜,又为什么根据他反应而改口,这很奇怪。

因为荸荠是淡甜的。

没有酸味。

他抬头看季应闲,心中疑云更甚。

难道季应闲他……

没有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