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第2/3页)

【年榜啊……第二名你们都想好给谁了吗?】

【果然还是七海先生吧?除了他我也想不到其他人能够坐到第二位了。】

他们就这这个话题说出了一个又一个我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名字,然而提到的诸多名字里,唯独没有五条悟的。

我好奇的打出了在群里的第一句话:

【请问,年榜是什么榜单?】

【哦呀?是新人?谁拉进来的,我们最近有新人吗?】

【不知道,京都这边没有,大概是东京的吧?】

【年榜就是……“想要和他结婚的男性排行榜”、“绝对不要和他结婚的男性排行榜”、“想要和他成为恋人的排行榜”、“以及绝对不要和他恋爱的排行榜”四个榜单哦。】

【建群以来已经评选过三次了。】

也就是说这个群至少存在了三年以上?

我把消息往回翻,看到其中一条后,我又问道:【为什么是从第二名开始排?】

【啊……这个嘛,因为第一名……】

【第一名就是那个啦……】

【嗯……对的,只有那个人啦,无论是红榜还是黑榜都稳居榜首从未变过的存在。】

我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敲着键盘的拇指再次点进对话框,开始输入:【“那个人”是谁?】

在我问出这个问题后,群里有短暂几秒的静默。原本大家发消息的频率就像坠落到地上的雨点,频繁到要不停的往回翻才能看得清,而我的提问就像一道明显的分界线,在这之后无人作答。

【你是新入职没多久的吧?】

【是。】

【“那个人”……就是那个人啦!独一无二的那个——】

【“最强”。】

我收回放在屏幕上的手,心中浮现出的只有“果然如此”四个字。

红榜和黑榜都常年稳居首位,这不就是在女性心中地位非常微妙吗?究竟是爱是恨,是喜是憎呢?五条悟似乎在任何场合都是被划为“独一档”的那个存在,其特殊性不亚于从茫茫海水中捞出了一粒璀璨夺目的碎金,任何东西都无法掩盖其光辉。

可是,我太好奇她们评选的原因了,只好又开始输入问题:【欸?为什么?】

说到这个,她们就来劲了——

【这要说起来原因也是各种各样的嘛……上红榜的理由很简单,无外乎是其外在条件太过优异,不管是恋爱还是结婚都是万里挑一的珍惜存在。】

很快就有人在后面补充:【比如力量很强大啦。】

【再比如——家境优越,物质条件天生就和大部分人不在一个档次了。】

【又帅又有钱。】

的确,只看这些条件,说没有人喜欢他是不可能的。然而在黑榜也长居第一,证明大家在对五条悟的婚恋情况的看法上高度统一。

【那黑榜呢?】

【性格叫人难以消受……只是同事关系的话就算了,倘若是以恋人和未来的婚姻对象作为参考标准实在是使人忧心。

【有吗?我觉得性格还好哦。】其中一名说了不同观点,【只是御三家的环境很复杂嘛……也没有说他们不好的意思,只是和我自小受到的教育相悖。】

【啊,我懂你的意思。家族内的嫡庶之分,还有可以纳妾的习俗放到现在来看叫人简直没法接受……既然三大家族中其中两家都是这样……】

她话中未说完的意思我也能猜到——

以结婚为目的话,必然会考虑到未来婚后生活,和对方的家人在一起生活的事情,但古老的家族不肯改变的那些规矩和传统,都是叫人劝退的重要因素。

更何况“嫡庶”和“纳妾”,简直是地雷区。

无论其他的条件多么吸引人,光是这两点就容易叫人绕道走了。

似乎是话题的走向变得沉重了,有人开始活跃气氛,试图将话题引开。

【嘛,这个榜单也只是做着玩的,就像是每年看红白歌会一样的定番罢了。毕竟最强怎么可能和我们谈恋爱啊哈哈哈哈——】

【不如说他真的能找到女朋友吗?】

【不知道,但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接受联姻和相亲的样子。】

这个话题说着说着,大家的兴趣就淡了,很快就回到了新的话题上,并且群内再次恢复了夸张的聊天频率。我看着上面一条接一条刷出来的消息,感到一阵心累。当我从这种情绪中脱身,才发现自己已经在波洛咖啡厅门口站了好久,脚都有些麻了。

一抬眸便对上了安室先生温和的笑脸。

“结束了?”他眼睛眯成月牙,亲切的笑着。我意识到他指的是我一直静立在门口看手机而不进去这件事,我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看你十分专注,感觉就这么打断你不太好。”他着说,将门口的广告板往旁边挪了挪,很自然的问道:“今天要进来吃点什么吗?还是有其他安排?”

“我今天约了人……但只是和他约在这门口碰头而已。”

“没关系的,现在店里很空。这样的大冬天就这么站在外面等人也很冷,进来歇会儿吧?”安室先生善解人意的半推开门,门上的铃铛撞出响声,里头的梓小姐听到声音探出头来,在玻璃窗对着我打招呼。他们如此周到又热情让我觉得自己就这么拒绝也太不识好歹了,只好对着安室先生说了声“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然后进了店内。

恰这时候风间的回信来了,他说自己已经到了这附近,问我已经到了吗?

我回复道:【风间先生,我正在一家叫做“波洛”的咖啡厅里,你知道这家店吗?】

【风间:我马上就到。】

不出两分钟,我就在铃铛的提醒中看见了推门而入的风间,他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西装,不知为何今天的头发看起来略有些不平整,就像是睡了一觉后匆忙中没能彻底整理好形象就出门赴约了。我想他也许是工作忙碌,一些小细节难免注意不到。

对比之下,我想到今日我的工作在递交完这份报告书之后就结束了,还真是清闲。

作为社畜,一旦有对比就会有幸福感——虽然这种幸福感对我来说有点缺德,所以在风间先生坐过来之前,我赶紧低下头不让自己表现出来这种愉悦。

“抱歉,让您久等了吗?原本处理好的案子突然出了点状况,出发的时间不得不推迟了半个小时……那个,如果一枝小姐还没有吃过午餐的话,不如让我请客作为赔罪吧?”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搞不好会让人觉得有几分油腔滑调,但是从风间的嘴里说出来,就只会让人想到笔直的大实话,而非是什么心思活络的迂回战术。更何况他的神情已然出卖了他——他明显是一路小跑过来的,近看能够看到额上出了点汗,刚坐下时的呼吸还不是那么平稳,就急着说这些赔罪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