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翻车现场(三更合一)……(第2/5页)

秋葵一脸羡慕看着姜言意:“花花好厉害!”

她从小到大,都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就算被人骂了,都想不到怎么还嘴。今天何杏娘骂人时唾沫星子满天飞,她光是看着那场面都怕,姜言意却跟个没事人似的,还能挑何杏娘话里的漏洞怼回去。

姜言意道:“做人必须得这样,欺善怕恶的人多了去了,你自己不强硬起来,哪有那么多好心人来帮你?”

秋葵用力点点头,又问:“那只猫是何杏娘弄的吗?”

姜言意想了想,摇头:“应该不是她。”

没有谁会这般蠢,自己一手栽赃,再跳出来蹦跶。

幕后之人姜言意也想过,整条街只有来福酒楼是做吃食的,但就像何杏娘所说,来福酒楼产业那般大,而且主要业务是承包达官贵人府上的酒席,跟她的火锅生意完全不冲突啊。

她到西州城内后,唯一得罪过的就只有胡家了。

这一切会不会都是胡家搞的鬼?

姜言意心事重重煮了药膳,送去都护府时,门房颇为歉疚地道:“忘了给姜掌柜您说一声,今早池军师来了一趟,王爷大清早就跟池军师一道去军中了。”

姜言意皱眉:“大夫不是说他这几日需要在府上静养吗?”

门房为难道:“这……王爷的事,小人也不敢过问,约莫是军中有什么要紧事吧。”

姜言意心知一个门房也不可能知道封朔突然去军营的缘由,把熬好的药膳交给门房后,便回了店里。

郭大婶来上工时,进店就大骂:“大清早的弄只死猫在人家店门口,当真是丧尽天良!”

姜言意有些疑惑:“婶子你怎知晓的?”

郭大婶道:“我来的路上,就听不少人在议论,说有只野猫吃了咱们店里的老鼠被毒死了。杏林堂坐诊的大夫一上午就被好几户人家请去看诊了,都是昨日吃了咱们店里古董羹的贵人,一听说死猫的事,怕店里的东西不干净,都觉着身子不舒服。”

姜言意眉头狠狠一皱,她店外早上才死了只猫,那时候街上还没什么人,她和秋葵就已经把野猫和老鼠的尸体清理干净了。何杏娘骂街也就一开始说了几句老鼠的事,后面骂的都是别的。

关于野猫的谣言不可能传这么快才是,绝对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然而不等姜言意多做思考,两个络腮胡大汉就一路骂骂咧咧走进店里。

一个独眼龙,一个刀疤脸,独眼龙抬脚就踹翻了一套椅子:“掌柜的给我出来!”

秋葵一看到这两个大汉,神色就有些害怕,转头对姜言意道:“花花,是昨天来吃饭的人。”

姜言意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不必害怕,起身道:“我是店里的掌柜,两位客官有话好好说,若弄坏我店里的东西,可得悉数赔偿。”

刀疤脸大汉上下打量姜言意,目光淫邪:“早听闻这店里掌柜跟权贵们做的是皮肉生意,就连王爷都被迷得神魂颠倒,模样生得这般俊俏,想来传言不假了。”

姜言意目光瞬间冷了下来:“大宣律法,造谣生事、非议皇室者,当以割舌罪论处。”

封朔是皇室。

说话的大汉脸色一僵,独眼大汉瞪了同伴一样,这才恶狠狠冲姜言意道:“昨日我们兄弟三人在你店里吃了锅子,今日我三弟就腹痛呕吐不止,如今人正在回春堂,你说怎么办吧!”

姜言意第一反应他们是想讹银子,并且店门口的死猫也是他们弄的。

毕竟他们衣着也不像是手头宽裕的人,可昨日在她店里大吃大喝,还有钱结账,今日死猫一事刚出来,就跑来她店里闹事。

但一细想又经不起推敲——他们若只是为了一点银子,没必要大费周章造谣她店里的食物不干净。而且几个草莽,也没那个本事这么快煽动谣言。

姜言意冷静开口:“我看了昨日的账目,你们是昨日中午来店里吃的。昨夜的晚膳,今晨的朝食,都有可能是造成令弟腹痛呕吐的缘由。”

“呸!你店里的老鼠都吃死猫了,还想跟你爷爷耍花腔呢?”独眼龙咄咄逼人。

约莫是见真有人吃锅子吃出了问题,店外围观的人也多了起来。

姜言意后背挺得笔直,哪怕这二人再怎么蛮横无赖,她也分毫不露怯,在气势上半点不输,喝道:“你亲眼看见那只野猫吃了老鼠死的?”

独眼龙被姜言意吼得一愣,“不曾。”

“那你见着那只老鼠是从我店里跑出来的?”

“也不曾。”

姜言意冷笑:“那你如何认定老鼠是我店里的?令弟的事,报官吧,官府会给一个交代。”

刀疤脸帮腔道:“官府,西州的官再大能大过隔壁那位王爷去,掌柜的您在床上好生给王爷舒筋活骨一番,到时候官府肯定是判您无罪的。”

他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对着店外围观的众人道:“苦的还是咱们这些没权没势的平头老百姓啊!”

姜言意脸色难看,但也凭着这番话认定了他们跟胡家有关系,直接爆粗口:“你放屁!”

开罪胡家之后,她也摸清了胡家在西州的地位,胡家生意做得大,因为垄断了整个西州的花卉市场,他们家也做香料,顺带研制胭脂水粉,还开了银楼和布庄。

西州的知州谢大人,是胡少夫人的亲伯伯。

那次因为封朔出面,谢知州六亲不认,把胡少夫人也罚了板子,胡家一名管事亲自来她店里送礼赔罪后,她跟胡家就再也没了交集。

谁料胡家竟是在这里等着算计她。

不过这两个草莽,言语之间不仅在抹黑她,也在刻意抹黑封朔,胡家当真是这般不知死活?还是攀上了更高的枝儿?

思及此处,姜言意不禁觉得奇怪,今日都护府大街闹成这般,这一带巡逻的官兵竟一直没出现。

郭大婶听了两个无赖的话,似乎比姜言意还气愤几分,狠狠呸了一声:“一群狗杂种,那嘴是在粪池里拱过吗?你们能在西州城内安生当个地痞无奈,也不摸着良心问问究竟是托了谁的福!若不是辽南王在西州,突厥人早杀进城来,把你那脑袋砍下来当夜壶了!”

“臭老娘们!”那刀疤脸眼神一厉,抬手就要打郭大婶。

“婶子!”姜言意担心郭大婶吃亏,忙喝了一声:“住手!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

刀疤脸置若罔闻,气势汹汹往这边来,怎料郭大婶脚下把一根板凳往那边一勾,刀疤脸就被绊了个狗吃屎。

郭大婶顺势坐到了地上,看起来就像是被吓得跌倒在地一般。

她抬脚就往刀疤身上狠踹几脚,一边踹一边喊:“救命呐,打人了!”

那几脚的力道姜言意不清楚,但她看见刀疤脸捂着被踹的地方,整个人蜷缩得像只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