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5页)

“我对你很满意!”

“人有时候为了梦想放弃坚持和自尊,也是了不起的选择。”

“我为何要见你家里人?我要的从来只有你而已,别人无所谓。”

“等过年时,那几个军需工厂所产,都是你的新年礼物。”

“只是这期间该如何表现,不用我教你吧?”

她好像,真的从来都没说过一句,她心悦自己。

她所有挂在嘴边的喜爱,每一句的前提都是自己的外表容貌。

接着师飞羽突然就想到那次,他与三响四季去多宝楼,碰到的那对富商外室。

师飞羽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眼睛红得几欲滴血,他死死盯着裴凉。

仿佛要是将话咬碎了一般:“你把我当——当那以色侍人的面首男宠?”

裴凉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生气,这玩意儿不是一开始就说得好好的吗?

以师飞羽的聪明,自己说那份上已经足够他理解了吧?聪明人之间根本不用把话说透,面上不体面。

见他这会儿失心疯一般,整个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断她的脖子。

裴凉也有些不悦了,她坐起来,对师飞羽道:“你不会都到这步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吃不了这碗饭吧?”

“我倒是处处维护你自尊,可要你自己心里非要立个牌坊,那就没意思了。”

“我立,立什么?”师飞羽被气个半死:“我拿你当结发之妻,你拿我当——当那吃软饭的男子?”

“你到底要做什么?”

裴凉摆摆手:“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认真的,你还是格外与众不同的。”

师飞羽脸色稍微好看点。

可下一秒裴凉又道:“所以要严格说起来,我俩也不可能是单纯的包养关系。”

“毕竟我在你身上的投资,也涉及到我自己今后的巨大利益。你的价值绝不单单是你的身体而已,这也是我倾尽全力的原因,我说你值,你就真的值这个价码。”

这还是前所未有的,以前的小白脸虽然最后也个个功成名就,但说到底都越不过裴凉自己。她对他们的所求从来很单一。

但这个世界不同,她的起点太低,而对方终究会成为天下之主,供需关系自然是有时限的。

老实说虽然这次的包养,付出的代价心血是前所未有的规模,但若从本质上看。

还真是最寒酸的一次包养。

若不是师飞羽太过馋人,裴凉都不好意思丢那人。

但师飞羽这会儿就头昏目眩了,甚至心口绞痛,仿若支持不住。

只他到底坚强,一手撑住床沿,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下自己此时欲毁灭一切的怒意。

接着起身下床,飞速披上衣服,深深的看了眼裴凉。

“你好样的,真的好样的。”

“我师飞羽有生以来,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今日赠予,我必永生不忘。”

说完眼神眯了眯,竟是泄露了一股隐忍的癫狂:“裴凉,你给我等着。”

说完便怒而转身,拂袖而去。

出门寻了三响四季,便要连夜离开。

裴凉只觉得脑壳发疼,这咋好好的就翻脸了呢?

她还没睡够呢……

而且就算从投资角度,这乱世逐鹿,他的赢面也是最大的。

这不是以原着为基础的推测而已,那玩意儿除了一些不可逆的客观事件,比如北蛮入侵或者各地起义的早已有定数的大事,可以当屁股纸扔了。

裴凉在这乱世中做投机客,自然对如今天下格局了如指掌。

虽说也有几个气候已成的枭雄,但不论军事素养,治理能力,全局统筹,以及对天下百姓的悲悯之心,都无法和师飞羽相比。

有那么一两个看似如今强盛的,他门的起势理念和政治承诺虽然能迅速聚拢一批人,如今看来在西南方也势如破竹。

但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那承诺根本无法兑现。

对方虽然有远大的报复,和问鼎天下的野心,却根本没那能力,矛盾在行军中就会逐渐暴露出来。

裴凉在师飞羽这里的投入不算少,要转头扶植他人自然不划算。

不过往最坏处想,便是师飞羽真的与她交恶,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在他打天下无暇他顾期间赚得盆满钵盈。

到时候卷款卷人跑路,她在这里没有竞争优势,去那些还未被发现的洲没准儿能混个女王当当呢。

或者其实要使手段逼他就范,其实也不是没有操作空间。

裴凉这边在冒坏水,那边被突然叫醒的三响四季也很懵。

这会儿正式三更半夜,世子爷不在房内与裴掌柜缠绵温存,为何突然离开?

但见了师飞羽的脸色,二人便静若寒蝉不敢问话了。

他们世子爷这会儿眼眶赤红,面沉如墨,一贯整洁严正的人,这会儿衣服松散,还能从脖颈处看到莓果样的嫣红。

倒是显出了他们世子爷风流奢靡的一面,只是这脸色决计不是一回事的。

三人步履匆匆的回到师府。

因师飞羽之前不喜与师夫人多接触,他的院子便单独开了一个门,可另行出入,也是自己的亲信把守,倒是没有惊动任何人。

一进屋,三响四季见世子爷脸色苍白,便忙着倒水。

小心翼翼的底过去,问道:“世子爷,这,因何半夜离开啊?可是突然有何要事?”

师飞羽接过水一口喝完,心口仍然绞痛得厉害,他没有心疾,竟是活生生的被气出来了。

将茶盏往地上一摔,这震怒之色,将三响四季吓的立马闭了嘴。

“不识好歹的贱,贱——”到底没舍得骂出来,又顾自痛恨道:“她竟敢如此辱我。”

邱三响和应四季一听,对视一眼,他们离开的时候还如胶似漆,这怎么几个时辰过去,便恨如仇人?

二人畏惧这会儿世子爷的震怒,但到底跟了十几年,关心占了上风,不忍世子爷如此震怒伤神。

便鼓起勇气问道:“那裴掌柜做了何等不识抬举的事?”

“世子爷您消消气,不过是一商户民女,世子爷以妻礼待之,那是她祖上积德的天大福分,她居然不思恩德,恃宠而骄,辜负世子爷心意。”

“世子爷您放心,您若实在意难平,我这便——”

说着应四季做出拿绳索,绕颈,用力勒的手势。

但立马就被他们世子爷眼含杀意的瞪了过来:“你想干什么?”

“没,没我就想量量裴掌柜脖颈,好打来皮子做成围脖送她。”

“你有何立场送她围脖?她需要吗?她给了你什么东西暗示你回礼吗?”

“没,没——”应四季只觉得自己找火受,不过确认世子爷对裴掌柜不是突然情谊全失,他倒也松口气。

他还挺喜欢裴掌柜的,待人和善对他们也好,与世子爷也心意相通,世子爷与她在一起很开心,整个人是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鲜活,他倒是希望裴掌柜做他们世子夫人。